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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臣单于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他不仅是匈奴部落最高首领,更是草原大漠名义的天之子,匈奴单于的全称是撑犁孤涂单于,撑犁在匈奴语里是指天,孤涂在匈奴语里是指子,单于在匈奴语里是指广大,撑犁孤涂单于全称的意死是,苍天之下万千部众的大领主,苍天之子,万王之王,其意义等同于大汉帝国皇帝。∏∈頂∏∈点∏∈小∏∈说,
他身负的是草原大漠的重担加身,不可以为了一时的义气胡作非为,当初老上单于选择重用阉人中行说,他又选择器重提拔赵涉,都表明匈奴单于们的政治倾向,更加开明的纳谏是一个英明君主所应当具备的素质。
左贤王攥紧拳头恨的咬牙切齿:“大单于,我们的损失的人口可怎么办?那可是各部落的好男儿啊!”
“乞鞮,你还没看清楚吗?我们大匈奴不能继续和汉人打仗了,你这个负责攻略大汉的东路军首领不合格啊!”左谷蠡王伊稚斜冷笑道。
“伊稚斜!你找死!”
伊稚斜吐口唾沫:“你真是个蠢货!匈奴的损失那么大,汉军黑甲骑兵无人能挡,你要不是眼盲耳聋就看的清楚,在座的各部贵族也看的一清二楚,如果汉军卯足劲揪着我们穷追猛打,在雁门郡内耗个三五个月,天气一冷我们的牛羊吃光了。大家就都得死在这里!大家都听你的,然后你来负全责?”
“你……你!”
左贤王快被气疯了。
军臣单于制止住两人的争论:“你们意见我都知道。容我考虑几天再做决定,眼下时间还早的很……”
“报!大单于不好了。汉军偷袭我们大营啦!”
“什么?”军臣单于蹭的一下跳起来:“快召集人马迎战汉军!”
汉军来了!
匈奴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营门轰隆一声巨响,残破的大门被砸了个稀巴烂。
漆黑的夜晚,匈奴大营被映的一片通红,那是火在燃烧。
匈奴的大营很散,并没有像汉军那样几十万人连成一片大营,而是东一撮西一撮松松垮垮的散布,大营之间用木排围起来就算是个大营了。
营门并不坚固,战车携带的攻城锤很轻易撞碎大门。骑兵一拥而入占据营区的有利位置。
黑甲!
入眼望去是看不清数目的黑甲骑兵,只有那面火红的汉军旗帜依然醒目。
曹时一马当先冲入大营,身侧是五百名亲卫死死围住四方,大营的东西两翼同时发动进攻,相隔几里也听得到遥远处的喊杀声。
跟随他涌进来的只有十万骑兵,除此之外还有三万步兵和两万车兵,步兵从战车上跳下来紧急列阵。
这时候匈奴人已经冲过来了。
“杀!”
匈奴骑兵出名的悍不畏死,顶着箭雨甚至连铠甲都没穿,手持短刀战弓迎面放箭。
叮叮叮。
黑甲骑兵的铠甲很重。护甲内层有一层厚厚的毡布,既可以作为铠甲的内衬让穿起来更舒服,还起到重要的二次防护作用。
匈奴弓箭多数是很普通的木弓,类似角弓之类的复合弓非常少。箭矢的威力只能穿破汉军传统的札甲,对付护甲全新的黑光铠效果很差,因为灰口铁铸造而成的铠甲。全身泛着乌蒙蒙的光晕,曾经被戏称为黑光铠。供应汉军的铠甲要经过桐油松脂调和皂斗、五倍子、等天然染料做成黑漆涂上三遍,就成为纯粹的黑光铠。
黑甲骑兵冷笑一声。握住铁枪驱策战马冲出去,刹那间骑兵狠狠撞在一起,血肉横飞。
周左车挑飞挡路的残尸,凶恶丑陋的面具下一双眸子盯着面前的匈奴人,就像一头野兽在咆哮:“害怕了吗?我要让你们品尝死亡的滋味。”
匈奴人发狂了,一波一波的往前冲,根本不在乎汉军的恐怖战力,一次次冲击像狂涛拍案,黑夜里鲜血把战袍染红,匈奴人无路可退,他们身后就是自己的亲人。
坐镇指挥的匈奴贵族们盯着怪物似得汉军骑兵发呆,他们想不到汉军黑甲骑兵的战斗力如此之强。
“汉军为什么会那么强呢?”
左贤王乞鞮在发呆,回头望向同来的匈奴贵族们面面相觑,汉军的强悍已经超乎了他们的想象力,简直就像刀枪不入的怪物在虐杀他们的匈奴勇士。
王帐骑兵出动了。
王帐骑兵是匈奴的希望,但是军臣单于并没有派他们直面恐怖的黑甲骑兵,而是派向大营的两翼攻击红甲汉军。
汉军最厉害的矛头是黑甲骑兵,其他的诸如步兵和车兵反而威胁不大,凭借出色的骑术和箭术可以轻松周旋,黑甲骑兵冲起来蛮横霸道不讲无理,一枪一刀就把匈奴骑兵砍个干干净净,匈奴人的弓箭和铁刀很难伤到他们。
匈奴人自认为骑术射术远高于汉人,只要给他们机会就能灭掉汉军,以前没打过只是因为汉军太狡猾,还有汉军的装备更先进。
现在他们才意识到,装备先进的档次差距有点大,大部分匈奴骑兵还是无甲或皮甲护体,汉军已经把札甲从序列里淘汰到,换上全新漆黑的铁甲保护躯干,普通箭矢伤不到汉军骑兵,近战缠斗又打不过汉军骑兵,匈奴人真的很着急。
王帐骑兵绕过汉军黑甲骑兵,奔向两翼的弱势区企图打开局面,在他们的骑射的射程内普通汉军和一只猎物没有区别,六万王帐骑兵奔出去,瞬间让战局又拧个转。
“让步兵稳住阵线不能退。战车兵向前推进冲散王帐骑兵,战车上的弩兵火力压制。”
天色不算黑。夜空中繁星点点,还有一轮弯月高高挂着。汉军和匈奴军不约而同点燃火焰,一处处正在燃烧的毡帐就是最好的照明。
虽然处在劣势,但匈奴人占据绝对的人数优势,渐渐回过神来的匈奴牧民源源不断的骑上马发动反击,因为匈奴人的训练有素导致突袭烧营帐的计划只进行很小的一部分,大量的匈奴骑兵可以很从容的穿上护甲,骑上战马做反击。
嗤!
一阵风吹过耳畔,曹时抬起头看到几百米开外一骑匈奴勇士摇摇脑袋掉头钻回队伍里,那只队伍似乎也是王帐骑兵的打扮。紧紧的围绕在匈奴大帐面前。
他们的正面是几万匈奴人排起整齐的队伍死死挡住,战马始终的牧民拿起武器充当步兵,黑甲骑兵冲了几次发觉抵抗很坚决,就掉头返回继续缓缓收割冲过来的杂兵。
曹时没有让羽林骑盲目冲锋,白天打了一整天人困马乏的都不容易,再胡乱冲很容易脱力失去平衡,只要被匈奴人抓到合适的机会就变成一场灾难性的崩溃,毕竟机会还有很多,羽林骑死光了可就没那么容易再培养。
“堂堂一国大将要亲冒箭矢指挥战斗。皇帝不在长安城呆着,非要到前线胡乱指挥我打仗,我当初教他军事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曹时很恼火。
其实今夜的突袭也是勉力而为,他本人并不乐意白天打一场晚上再夜袭一次。他并不觉得双方疲惫不堪的情况下,还能打出多大的优势,南军的生力军到没有错。但南军的骑兵非常少,骑兵素质差北军一大截。南军素来就不是打匈奴的主力,过来作用也没多大。
打来打去还是北军对匈奴骑兵。北军白天打一场累的不轻,晚上再偷袭同样疲惫的匈奴人没多大意义,大战果根本拿不到,小战果又得不偿失,提前搞个夜袭打草惊蛇,下次再想夜袭可就没那么简单了,他的想法是碰撞几次找个合适的机会来个狠的,现在夜袭实在并非合适的机会。
他不愿意打没有用,因为天子的驱策他必须夜袭,不得已也只好去拼一把,皇帝本人就在马邑的大营里兴致勃勃的遥控指挥,丝毫不觉得马邑之围失败是自己的错,若非他关键时刻跳出来力挽狂澜,用十万骑兵突袭匈奴大营,逼迫匈奴人回师救援老巢,马邑之围很可能会暴露出汉军的位置,然后让狡猾的匈奴人掉头撤退。
“可恶!不能打也得打,这种战争真是腻歪。”
车骑将军名义上统率三十万大军,实际还得听候在马邑坐镇的皇帝来指挥,白天突袭匈奴大营虽然违反皇帝的命令,但起到的效果还不错才免于处罚,否则皇帝早就跳起来大发雷霆了,因为刘彻一心一意的要搞马邑之围。
曹时没有在意刚才的箭矢,他知道匈奴王帐勇士里有非常厉害的神射手,相隔几百米在黑夜缺乏光线依然差点射中他,除非他躲在看不见人的地方才能勉强安全,否则处在战场中任何地方效果都差不多,个人安全不会有特别显著的提高。
“南军在过来没有?”
“来了,正在增员两翼,王帐骑兵攻击的很猛烈,我们要去支援吗?”
曹时摇摇头对灌强说:“羽林骑太累了,我们不能让羽林骑白白送死,当然王帐骑兵也很累,他们跑了一天很快会陷入疲劳,我在猜匈奴人很快会撤退了,这是我们的就会。”
与此同时,南军迅如进入两翼巩固汉军的两侧防御,岌岌可危的战线逐渐稳固,王帐骑兵在黑夜里射箭的命中率又不高,面对南军不管不顾的乱射箭雨也毫无办法,战场上陷入诡异的僵持,汉军与匈奴军不约而同的选择用弓矢还击对手,一场惨烈的战斗转向另一个方向。
夜渐渐深了,双方的对射仍然持续着,时不时有倒霉鬼的惨叫声传过来,身披黑甲的羽林骑陷入疲劳期,随着疲惫感袭来,重甲带来的负担越来越强,他们恨不得脱下铠甲赶快休息。
就在这时,曹时忽然抬起头:“嗯?匈奴人似乎要撤退!下令全军推进,追上去死死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