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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螺吹响,象征着冲锋的号令,十万汉军骑兵毫不犹豫的发起冲锋。
马鞭奋力挥舞,烈马吃痛疯狂的全速奔跑,黑甲骑兵看到天上密密麻麻的黑点,几乎下意识的做出躲避动作。
箭雨!
几声闷哼在队伍里响起,几个受到箭床的羽林骑兵身体微微晃动咬牙坚持住,第一轮箭雨是最突然也是威力最大的,即使再老练的骑兵也无法准确判定陌生强敌的射击距离,受伤的羽林骑艰难的维持马身上的平衡,背上插着箭矢死死不动,就在刚才差点被射落下马。
伏在马背上的骑兵们暗自数着数:“……四、五、六、七,闪避!”
同一时刻,一万五千名骑兵做出马上躲闪翻身,这轮箭雨毫无意外的大部分挂空掉,只有少数几支箭射中目标也无伤大雅,羽林骑借着两箭的机会把距离拉近到六十丈外。
距离越拉近,骑兵受到的威胁反而越大,继续冲下去或许下一箭就该换成直射瞄准脑袋射爆。
陈何咬咬牙大喝道:“冲!跟着我冲!不要看他们的弓矢,听准我的号令,让你们放箭就撒手!”
黑甲骑兵拼命了,死死的贴在马背上冲锋,匈奴人显然没料到黑甲骑兵的果决,直射找不到最佳目标,慌乱的放出一箭大失水准。软绵绵的箭矢落在马甲上毫无作用,
赵信咬咬牙道:“汉军就在眼前冲过来。所有人都不准后退半步,否则我们难逃夷灭三族。跟着我冲过去!”
“冲啊!”
绝境之下,匈奴人激发了满腔的狼性,提起战刀疯了似地发起反冲锋。
杀!
陈何瞳孔收缩怒目圆睁,羽林骑训练不止三年见识过丝毫不少,在南越平原上一波冲锋击溃南越军不止一次,每次冲起来南越军都会自然崩溃,还从没想过有人胆敢发起反冲锋。
匈奴人不仅胆识过人,战斗力也丝毫不逊色多少,经过短暂的慌张回过神来。匈奴骑兵有序的组织起冲锋的梯次阵型,冲在前面的举起手中的弯刀,在后面的很自然弯弓抛射,如一层层波浪连绵不断,草原狼群的攻击节奏显露无疑。
双方的第一波骑兵狠狠撞在一起。
顿时间,战马痛苦的嘶鸣声,骨骼撞击时的异响汇聚成一团,匈奴人也没想到黑甲骑兵如此悍勇,愣是顶着匈奴骑兵的正面硬冲过来。两边都没料到对方的意志坚决,都在想最后一刻定然是对面先刹住,于是就撞成一团人仰马翻。
第一波撞击带来的冲击力还未消散,紧随其后的骑兵源源不断的冲过来。推着匈奴骑兵不由自主的后退,当他们发现己方的匈奴马丝毫不占便宜,甚至在马力上海处于下风的局面时。匈奴人真的被吓了一跳。
这就被大象装满的屋子,一只小象走进屋子里不引人注目。可当小象吃饱喝足变化成大象,很自然的就把屋子的原主人挤出去。匈奴人总是不由自主的展示自己独特的傲慢,嘲讽南方的强邻和兄弟之邦是软蛋,哪怕黑骑兵肆虐在漠南也没有一丁点变化。
直到此时此刻,匈奴人才发觉汉军并不软弱,反而像一头放养的大象任其一点一滴的积累中更加强大,匈奴人开始后悔自己的鲁莽和愚蠢,他们应该更加小心才对。
汉军骑兵的突破太野蛮了,就像一台马力十足的推土机,除了反应不及的匈奴骑兵被砍杀致死,大部分匈奴人是被汉军一波骑兵推着往回走。
“顶住!一定要顶住!”
赵信急了,挥刀砍死几头受伤的匈奴马,摔倒的匈奴马成功的阻挡汉军的推土攻势,匈奴人立刻醒悟过来见样学样砍杀伤马,羽林骑几次想跳过死马阻碍都被拦下来,并非每个人的骑术都可以如履平地,最好的办法是绕过去,但是战场狭窄的空间无法绕行,攻势如火顿时缓慢下来。
“快看汉军慢下来,这是我们绝佳的反击机会!”
“别去啊!”
赵信的提醒还是晚了半拍,或者说即使他的提醒有用,匈奴贵族们也不会去听只言片语,自信满满的匈奴贵族瞧不起赵信,昔日狡猾的漠南之狐沦落为抛弃部落的流浪汉,他的亲信部众在长途奔驰中一次次陨落于沙暴以及劫掠偷袭中。
他如今的地位全赖左贤王的赏识器重,可若是左贤王觉得他的作用没那么大,他会像那些可悲的头靠者一样瞬间被杀,只因为他失去了部众的依仗,沦为权贵眼中的玩耍之物,一条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罢了。
匈奴贵族们以前是很敬重的赵信的,因为他手里有一万五千人口是左贤王帐下有数的军头,可是眼下赵信一无是处毫无作用的废物,没有兵力就只是个废物,根本没资格去管束匈奴裨小王的特权,没有把他征集走去当大头兵也是有所顾忌,指望他们会去听一个毫无势力的头头的话简直是做梦。
赵信眼睁睁看着十万大军刚站住有利地形,就被愚蠢的匈奴贵族们带向另一条深渊。
“咦!匈奴人半路又折返回来了!”陈何大喜过望,原本以为到嘴的肥肉就这昂没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匈奴人还敢这番回来。
匈奴骑兵很聪明,试探性的放出三箭试试反映,看到三箭毫不迟疑的被挡下来,他们也意识到难度非常厉害,准备利用骑兵的机动优势打出碾压,轻骑兵的体能和速度都有巨大优势,黑甲骑兵在力量防御力和冲击力上有巨大优势,但是灵活性和瞬间爆发力并不太突出,这就有了轻骑兵生存的重要空间。
突然之间,匈奴骑兵灵活起来,笨重的黑甲骑兵挥刀速率慢,盔甲带来强大的防御力也牺牲了灵活性。
呜呜!
凄厉的法螺声吹响,所有黑甲骑兵下意识的像左右规避,连头也不回的丢掉难缠的匈奴骑兵,瞬息之间把战场中间留出一块巨大的开阔地。
风!
大风!
刹那间,匈奴骑兵愕然发现迎面而来密密麻麻的黑点,那黑点排列在一起形成密集的网,空气中发出呜呜的风声,劲风吹拂阴阳两隔。
仔细听的到嗤嗤的血流声,还有骨骼和内脏被撕碎的声音,连人带马被撕成碎片,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曹时坐在战车上,面前摆着一面精钢打造的巨弩,轻轻抚摸冰冷的钢铁说道:“不愧被称作汉军弓弩之王,这大黄弩的确很给劲儿。”
大黄弩是半固定在战车上的重型弩,攻击距离有四百米左右,发射出一米二长的弩枪,只要被捅上必死无疑,除了守城可以用的上这个大家伙,也就摆在战车上可以充当战术威慑力。
匈奴人对大黄弩的名声早有所知,只是早闻其名未见其实而被当做吹嘘的成果而已,面对像血腥修罗场似得的残肢断骸,匈奴人也惊了。
战马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它们闻到同伴死亡留下的血腥气味刺激了神经。
马惊了!
匈奴人急了:“所有人后退回大营固守!”
此时,两翼的绞杀也逐渐停止,汉军的轻骑兵压着匈奴军的两翼,尤其是左翼被压的非常惨,匈奴妇女毕竟在体力上远逊于男子,很快被压的节节败退。
陈何挥舞战刀劈死挡路的匈奴伤兵,身侧一百多名羽林骑紧随其后追过来,他们的铠甲被染成血红色,就在匈奴骑兵节节败退的口子,羽林骑不声不响的放倒上千具尸体,死掉的匈奴人无一不是身首分离死相极惨,羽林骑杀起匈奴人从不客气,能枭首就绝不给留全尸的机会。
匈奴的战线如同狂风骤雨拍打下的芭蕉叶,汉军两翼完全展开攻势,顿时间匈奴大营外变成修罗场。
“不能退!”
赵信死死咬着牙,绝望的发现周围的匈奴人越来越少,躯干上被汉军的锋利钢刀砍出两道狭长的伤口。
熊!
哑女守着大帐不敢出去,仔细聆听大帐外远远传来的喊杀声,她心里害怕极了,生怕自己被同胞当做匈奴人一刀给杀了,她又担心起自己丈夫赵涉的个人安危。
忽然一声嘶鸣传来。
战场上陡然安静许多,远远的听到匈奴人的牛角号声吹响,大营外的厮杀渐渐消失无踪。
哑女坐在大帐中焦急的等待着,过了不知多久听到帐外沉重的脚步声,挑开毡帘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的面庞。
“你怎么起来了,快坐下。”
哑女紧张的四处打量夫婿的衣裳,反复确定衣衫只是有点脏,这时候哑女才路出欣慰的笑容,夫婿平安无事比赏赐一千只羊更珍贵,哑女不在乎夫婿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即可。
“你别担心,汉军都退走了,军臣单于的主力一来就全部撤走了,马邑打不下也该回到草原上了。”
哑女抓住夫婿的肩膀轻轻颤抖,赵涉明白她的意思,轻声细语的安慰道:“不用着急,我们有机会回去,那一天不会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