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过了不久就往大海前进,陆地也愈来愈远了。
船上的饮食虽然不精緻,但馒头之类的东西,还是管够。
不少人都没吃过馒头,绵密的口感,来上炒菜,味道美极了。
钱汝君之所以不在船上弄一些汤汤水水的,是有原因的。
这些人先天不足,后天失调,跟着淳于意,并不代表能吃大鱼大肉。他们的生活,还是比较刻苦的。所以体质不太好。
划着划着,慢慢进入风浪比较大的海域,船只不时起起伏伏,上上下下。
若是顺势而为,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事。
但人嘛!天生就有抗拒的心里,总想把自己站隐站正,然而,愈是这样,就愈快中奬。钱汝君躲进自己的厢房,交待把船划过来的学堂学生说道:
“你们等一下要负责清扫。这就是你们不用划船的代价!”
“可是,他们吐了以后,会手软脚软,没有办法继续进行他们的工作吧!”学堂学生问。幸好来的这一批,都是钱汝君洗脑过的学生,对于钱汝君的命令,不会持反对的心理。只是会提出一些意见而已。
“放心,这些事不用我们管。淳于先生会负责的。他答应过,会负责划船,就是会负责划船。”钱汝君说道。
一堆人吐的景象,光想到就噁心。
船只很快来到几乎看不到陆地的地方。在这里行走,可以确认方向位置,有了错误和偏差,还能很快的调整回来。
负责运算的人,当然是学堂的高材生。
他也知道,这是悠关生命的任务,所以做得很认真。
随着时间过去,这名学生紧盯着大海,将风帆收了起来。
风帆收起的时候,就是划桨的人要出力的时候,早就在一旁待命的人,纷纷走了下去。不过,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掌舵的学生偷偷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他们不是想抱怨工作太辛苦,而是他们的身体已经开始觉得不适。
但他必须假装不知道,让他们记住教训。
而想吐的人,又不好意思说他觉得胃怪怪的。以前在陆地上,他可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甚至坐在自家的小船上,他们也没有过这种感觉。
要知道,汹涌的波涛,有时候蕩得有一、两人高。这种起伏,对胃真的是一种考验。
才坐到位置上,就有人放开了桨,摀住了嘴巴。
没多久第一个人吐了
连带的第二个人也吐了
最后,由于身体不适,吐了有半船的人,剩下不到半船人,就是钱汝君、淳于缇萦和钱汝君的学生们。
等学生们把甲板和各处清洗乾净,拿了大木盘让他们回房间去,船只也停在海面上时,淳于意终于见到钱汝君。
“淳于大夫,你平常是怎么虐待学徒的?这么一看,他们平常根本就是营养不良。”
钱汝君抱怨完淳于意又吐了,幸好他手上拿着木盆。
“你这里有没有药材?我开一些方子,你让学生们熬药。”
幸好他的精神还清醒,熬了几天药吃下去总算身体没有把胆汁吐出来。
但晕船似乎改善不了,只是能不吐,对学生们已经是万幸。
行船的速度,也因此慢了下来,幸好,快到学堂岛的时候,他们已经能够如常的在船上行走,只是脸色有点发青一点。
因为他们是瘟疫需要隔离的人,所以钱汝君先下去让学堂岛所有的非学生全部撤走。
尤其是老师。老师的身体健康,可是关係到金麦城上下二十几万人的健康。
如果那么多人得到瘟疫,恐怕钱汝君拚死也挤不出那么多灵水了。以前她一天能挤出一瓶,现在她进步了,也不过能挤出两瓶。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学堂的学生就要全力学习玄舞飞华跟医学技术。
至于社团的运行就靠学生们自己了。
现在他们也有初步的成果,已经能够放胆去想。更深入的东西,趁这段时间他们好好想想,形成结论,写下来,等老师们回来看,并与他们共同探索。由于学生耗用了大量的灵水,学堂岛的老师,不见得比学生聪明。但就是聪明,他们更知道能良好教学的老师的可贵。
等钱汝君把该送走的送走了,留下来的就只有学堂的学生,还有从船上下来的众多大夫们。
这些未出师的大夫们,也是来学习的。
这些大夫在这里,除了实践课程会辅助淳于意和淳于缇萦上课。其他时间他们也安安静静的坐在讲台下面,当乖学生。
学堂岛的学生,现在不只是单纯的上课和参加社团,学堂岛上的各项工作基本上已经交到他们的手上了。
所以钱汝君即使把其他人请出学堂岛,也不会构成学堂岛混乱。
负责厨房的学生们,磨刀霍霍,想让新人看,他们的厨艺,以前,钱汝君知道的都是学堂老师的大餐,现在总算有他们表现的机会了。
因为钱汝君可是要跟着他们一起吃饭。
“这里的菜真的是太好吃了,我以前没有吃过这么嫩的牛肉,这么鲜的菘菜,这么好吃的高丽菜。”
钱汝君后来发现高丽菜真的在朝鲜半岛能找到,也就决定就叫它高丽菜了。
“汝君,我觉得这菜好像比以前更好吃了。还有肉,也有同样美味的味道。你又开发出新肉品了?”
淳于缇萦是吃过空间蔬菜的,挟起菜,所以她发出这个评论。
“我每天吃倒是没有什么感觉。”钱汝君耸耸肩膀。
“可见得,你对这里的学生真的很好,希望这些学生以后对得起你的栽培。”
淳于缇萦在外面晃荡了那么久,渐渐的也懂得人心险恶的道理。不过她觉得钱汝君有一种特殊的人格魅力,像陈初冬这样的人都能够乖乖的在她手下工作。
盛大的欢迎宴,因为食物的美味让除了学生以外的人都感觉不出厨艺不精的感觉。
钱汝君吃惯了学堂老师的煮的东西。
当然吃得出来。
不过她也没必要挖学生的老底,跟他们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