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郊外的大庄园中,阿拉斯特尔眉头紧蹙地听着三个心腹下属之一的蒙德纳的汇报。最近几天的形式越发严峻,已经有黑暗生物被迫迁离美洲,眼看着能容身之处越来越少,阿拉斯特尔的心也越来越焦躁!
不知费雷尔与那些树妖交涉得怎样了,阿拉斯特尔倒是并不担心那些树妖会不答应他的要求,但就怕他们采取拖延的策略慢慢地和他讲条件。而每拖一天他的损失就大一分,那些树妖拖得起他却等不起!
虽然对木灵放出了狠话,但不到实在万不得已他绝不想动用武力硬抢,那些树妖若是好对付的话早就被人一口吞了,哪还等得到现在!真要闹个两败俱伤,那绝对会笑掉了其余四国的下巴!
还有那该死的耶和华,为什么还不走!虽然他没有亲自出手,但若不是忌惮他的存在,自己又怎么会象个缩头乌龟似地躲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加百列带着六个大天使四处追杀他的人手。那些鸟人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竟然不顾身份地对那些低等的魔物出手,比他们这些魔族还要厚颜无耻!
但是就算他再生气也无法改变现实,压下满腔的焦虑和怒火,他吩咐蒙德纳:“不要再做抵挡,让欧洲和美洲的所有人手都撤往大洋州。动作要快,进了大洋州后一切行事都要低调,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喧宾夺主是不明智的!”
当然,低调和隐忍都只是暂时的,他会想办法让这块“别人”的地盘变成自己的,不过前提是耶和华不要再在地球上闲逛。
魔神在上,让那个瘟神赶快离开吧!
可惜,最近他正在走霉运,人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会呛死,越是不想看到的人就越会出现在面前!
领命而去的蒙德纳才走到门边,门外就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不必麻烦了,你把那些人手和势力全都交给我好了。”
话声中,房门被推了开来,进来的赫然正是他一心想要赶走的那个瘟神!眼珠子差点瞪出了眼眶,阿拉斯特尔惊慌地道:“你你。。。。。。你怎么会到这来?”
嬴政双眉微挑,道:“果实熟了自然就要摘取,你说我为什么会来?”
他话声中暗藏的杀机使阿拉斯特尔的心一阵狂跳,叫道:“你不能杀我!当初所定的协议规定前来地球的人员之间不得互下杀手,你不能破坏协议!”
“不能破坏协议?”嬴政看阿拉斯特尔的目光就象是看一个白痴:“如果我把那纸协议当回事又怎么会来地球?”
阿拉斯特尔被他一句话说愣了,只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地地道道的大白痴!是啊,如果那份协议对耶和华有约束力的话,他现在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心中大悔的他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若不是以为耶和华不会对自己下手,他一定一早就躲了起来,绝不会这么傻忽忽地等人找上门来!可是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看着面前的嬴政,阿拉斯特尔不知该作出怎样的反应。逃跑?羔羊怎么逃得出狮子的利爪!上前拼命?那只会死得更快!
此时,站在门边仿佛被嬴政遗忘了的蒙德纳猛的一拳捣向嬴政正对着自己的背部,黑色的光焰笼罩了他的全身,显是已尽了全力!同时什么虚弱、迟缓、束缚等等只要他会的负面魔法全都一股脑地扔向嬴政,同时大声叫道:“大人快走!”
可是还没等阿拉斯特尔开始动作,一片暗金色的火焰就吞没了犹如飞蛾扑火般的蒙德纳!这是?!在阿拉斯特尔难以置信的目光下一道火箭射穿了他的胸膛,瞬间将他化为了虚无,而此时他吐出了一半的厉叫才刚响起:“你不是。。。。。。”
收回了净世琉璃火,嬴政淡淡地道:“不错,我不是耶和华。可惜,现在才知道已经太迟了。”
当天下午,离开了澳大利亚回来复命的费雷尔才下飞机就见到了阿拉斯特尔的另一个心腹卡罗卡。卡罗卡是来接他的,但不是来接他回庄园,而是将他拖进了一家看上去十分破落的小旅店。
不知道卡罗卡为什么要带他来这么个破地方,费雷尔疑惑地看着同伴,但还没等他开口问,卡罗卡就告诉了他阿拉斯特尔和蒙德纳的死讯。如闻惊雷的费雷尔一时呆在了那里,然后就象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叫道:“不可能!当初来地球之前六国曾定下协议,耶和华怎么能对阿拉斯特尔大人下手!”
卡罗卡一脸悲愤:“协议?那些鸟人什么时候把那纸协议放在了心上!如果他们守约,耶和华现在怎么会在地球?”
费雷尔定定地看着他,颤声道:“你说的是真的?阿拉斯特尔大人和蒙德纳真的已经。。。。。。”
卡罗卡哀切地点头,道:“现在加百列还留在庄园里想要守株待兔,所以我到机场去拦下你,免得你去自投罗网!”
默然半晌,费雷尔惨笑道:“好好,那些鸟人竟然敢公然撕毁协约,也不怕会犯众怒!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卡罗卡摇头道:“大人被害,那些鸟人又步步紧逼,我已乱了方寸。费雷尔,你是我们三个里头脑最好的,你来想对策吧。”
费雷尔苦笑道:“对策?到了这个地步还能有什么对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离开地球。”
“什么!”卡罗卡瞪大了眼叫道:“你说要我们就这样回去?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你看看现在的形势,地球哪里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难道一定要都死在这里你才甘心!那样的话谁去向国主通报这里发生的事?大人的仇又该如何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我们都死了,岂不正遂了那些鸟人的意!”
卡罗卡被费雷尔说得低下了头,所谓形势比人强,就算他再不甘愿也无法改变事实!这时,一道白光从窗外射了进来,只有两个人的房里响起了第三个人的声音:“说得好,可惜现在想走已经晚了!”
两人大惊,待得定神看清那不速之客,更是脸色全变,叫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