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人,他们毫无人性,残忍嗜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从来不知羞耻,说的就是甲七这种人。
甲七与丁卯不同,丁卯这种死士,在受到强烈的刺激之后,或许还能唤起他们心中的良知,但对于甲七而言,说的冠冕堂皇一些,他们已经出卖了自己的灵魂,说的直白一些,就是他们的良知早就被狗给吃了。
像甲七这种人,他们存活在这个世界的意义只有一个,那就是完成主家交给他们的任务。
即使这任务有可能是丧尽天良,他们也毫不在乎,更何况只是略施小计诱张良上当?
被捆住的张良,成为了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他本想拼死一战,但甲七淡淡的一句话,就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若不想这位梅香姑娘被我弃尸荒野,你最好别动那些歪心思。其实你可以放心,只要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自然不会再为难他们。”
事已至此,张良怎么可能还敢继续相信甲七?
甲七随意找了张椅子坐定,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才慢悠悠的说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张良兄,武府与蔡府相比,孰强孰弱,一目了然,你应该庆幸现在的你对我们蔡府还有利用价值,如若没有,我们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张良本不想搭理他,但听到他诋毁武府,便反唇相讥道:“哦?据我所知,蔡府与武府的数次交锋,都是我们家主赢了吧?”
甲七嗤笑一声,不屑道:“一个小小的阳谷县城,弹丸之地而已,何足挂齿,又何足言败?”
“既然你这么看不起武家,那你又何必来找我?难道不是为了武家?”
甲七古怪的看了张良一眼,反问道:“难道,你真的认为一个小小的武家,就值得我们堂堂太师府如此太费周折?”
张良一滞,武家与蔡家,很多事情他的确不懂。
“好了,张良兄,我只想问你一句,武家与梁山那帮朝廷钦犯是何关系?或者说,武家是否是听从了童家的指示?武植头几日特意亲自造访梁山,可是意图谋反?”
谋反!?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张良大惊失色,原来,原来蔡府的目的是这个!他们是想给武家与童家扣上造反的大帽子,斩草除根,连根拔起!
好带毒的心思!
“我最近一直在此处养伤,并不知晓家主上了梁山,但我知道,家主绝不可能谋反!”
“哦?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家主只是想让我们老百姓过点好日子,仅此而已。”
甲七讥讽道:“为民请命?说起来好听,其实与谋逆有什么分别?张良兄,你到底在掩盖些什么?”
张良涨红了脸,“我没有掩饰,我……”
“好了,张良兄不必介怀,我们换个问题。敢问张良兄,武植到底是何出身?他可是隐族入世之人?”
“不是!”
“不是?”,甲七撇了一眼梅香,淡淡说道:“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再说!”
威胁意味十足,他是在拿梅香威胁张良。
张良大急,“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武府一个家将,这种机密的消息我怎么可能知道?”
甲七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微讽道:“那我们就换个你知道的问题,请问,武府密道出口为何再次更改了?改到了何处?”
张良沉默了。
武府密道他当然知晓,可他,绝对不能说。
一旦密道曝光,就像上次丁卯那样,甲七这些人随时都有可能直接杀入武府后院。
说起密道这件事来,也真是尴尬。
武大当初设立密道的目的,本来是为了以防万一,关键时刻可以从密道里逃跑,但现在的情况是,这密道他们武府从来都没用过,倒是被敌人一次又一次的利用。可是以武府如今的局面,如若真是不留出一条密道来当作最后的退路,也不符合当下的形势,这让武大十分的纠结。
甲七等了许久,迟迟不见张良回话,倒也没有恼羞成怒,再次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那么,敢问张良兄,您是否愿意成为我蔡府潜藏在武府的密探?”
甲七这招是玩的釜底抽薪!
张良曾经在武府数次的危难之际,誓死杀敌,上次他又舍命救了武大,如今只要他回归武府,恐怕会立刻成为不弱于西门大官人的武府绝对心腹,如若他真的成为了蔡府奸细,那么武府的一举一动恐怕都会被蔡府尽收眼底。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张良真正的成为蔡府鹰犬。
可是,张良怎么可能答应?
甲七似乎也早已料到张良不会如此轻易就范,微微扭头,使了个眼色,他那名抓着梅香的手下,便邪恶的伸出了他的咸猪手,“次啦”一声就把梅香的衣袖给撕裂了,露出莲藕般的玉臂。
梅香满脸都是惊恐与屈辱,泪流满面。
张良目呲尽裂,“不要!”
“不要?”甲七玩弄着手里的茶杯,淡淡说道:“依我看,还差点火候啊!”
他的手下闻言索性放开了手脚,再次信手一撕,梅香的上半身衣衫便被撕开了,红肚兜若隐若现,酥,胸,半露。
张良瞬间红了眼,疯狂的挣扎,咆哮道:“住手,住手啊!!!”
甲七微微一抬手,让手下暂时停手,对张良笑眯眯的说道:“张良兄,为了搜寻你的痕迹,我这些兄弟奔波了整整一月有余,个个如狼似虎,心火无处宣泄,而梅香姑娘又如此楚楚动人,我见犹怜,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话。”
看着梨花带雨的梅香,张良终于选择了妥协,颤抖着说道:“我,答应你!”
甲七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书,抓过张良的手割破,直接就摁了上去。
“张良,这份文书,是有关于武家武植交好梁山,蓄意谋逆的口供,由你亲自画押!另外,这位梅香姑娘,就由我们蔡府暂时代为照顾了,你放心,我必会善待与她。还有,你此次回到武府,最好别跟我耍花招,你那位已经年迈的老母亲,我若是想动手,随时都可以要了她的老命!难不成,你以为一个区区武府,真的能挡住我堂堂太师府!?”
张良痛苦的闭上了双眼,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