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无论是书生还是侠客,都讲究一个虚怀若谷写意风流,怡翠楼风波,武大却蛮不讲理的让这些才子斯文扫地。
尤其是最后他走的时候,置红透半边天的怡翠姑娘如无物,让那些所谓的风流才子有些无地自容。
怡翠姑娘更是满头雾水,她隐隐感觉到武大似乎对她有成见,但她又不明白是为什么。
其实道理很简单,武大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您怡翠姑娘不是喜欢孤芳自赏吊人胃口么?得,别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理所当然的应该围着您转,哪凉快哪呆着去,我还就真不尿您这一壶。
怡翠楼事件迅速传遍了整个东平郡,其中有两句话广为流传,比如:
“我又不是你爹,凭什么要教你聪明?”世家纨绔的最爱。
“你就是一口#,横竖都二。”豪门大户热衷。
当然,其中最为出名的,那是那句“子曰:啐,你算什么东西!”,让许多人无言以对。
在这次事件的背后,有高人则看到了武大那句“每一门谋生手段都值得尊敬”,武大首次进入来某些大人物的眼球。
但整个事件最为让人们津津乐道的八卦,则是传言武大独爱怡翠楼秀红姑娘,在怡翠楼与众多才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也是为了她,武大才故意让怡翠姑娘颜面扫地。
此事一出,无数青年才俊纷纷四处打听那秀红姑娘到底是如何闭月羞,秀红的风头一时无两,居然隐隐真的有盖过怡翠的迹象。
武大听到后脸都绿了,暴跳如雷,西门庆已经数日不敢来见武大了。
这不是倒霉催的么,武大以前连秀红长的啥样都没见过,把她从怡翠楼赎出来之后也是碰都没碰过她,怎么就变成为了她争风吃醋,还大打出手了?
武大心里头门儿清,肯定是那帮才子刻意引导了舆论,幸亏如今还没有媒体,不然他们笔杆子一转,还不知道会扣多大的屎盆子呐!
而金莲则满脸狐疑,娇滴滴的问:“夫君,您若是有心纳妾,那您就把她留在家里,妾身可不是一个善妒的人。”
这话她已经前前后后说过不下八回了,武大能信她才有鬼了,女人有不善妒的?
“少来,你夫君我虽不是正人君子,但我跟秀红的确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金莲故作满脸无辜状:“妾身真的不吃醋……”
看着她忍不住抽搐的嘴角,就知道她心里也在忍不住的偷笑,这就怒了,为了证明自己的忠贞不二,武大扛起金莲就往内屋里走。
“啊,夫君,你要做什么?”
“做你我都喜欢做的事!”
“可是天还没黑!”
“你夫君我就喜欢白日宣淫!”
以下省略一万字。
……
一个时辰后,腿脚有些发软的武大来到制盐坊。
如今的制盐坊规模已经不小,上下两层楼,数波工人昼夜不停,每日产出的精盐已经极为可观。
这些工人有的是原来西门庆手下的泼皮,有的憨厚的老农,武大每月开给他们每人二十个铜板,在如今这个民不聊生的年代,这绝对是顶尖的薪资了。众人感恩戴德,泼皮变成了劳模,老农变成了栋梁,如火如荼进行着制盐大业。
武大走进制盐坊,问候声一直就没停,武大也不拿捏着,都是街里街坊的,没必要装摸作样。
西门庆正与秀红聊天,听到动静扭身就想跑,武大没好气的骂道:“跑个屁啊,滚过来!”
西门庆屁颠屁颠的小跑过来,给武大倒了杯茶递过来,谗媚道:“老大,喝茶。”
武大哼了一声,轻抿一口,清了清嗓子,说道:“秀红刚过来,你不要欺负人家。”
西门庆尴尬一笑,“哪能啊,我不是那种人!”
狗改不了,信他才有鬼,不过如果俩人你情我愿武大也不能拦着。
“秀红,如若他敢欺负你,你便告诉我,我让武二打断他的腿。”
秀红抿嘴轻笑几声,看了西门庆一眼,说道:“谢官人,奴婢记下了。”
西门庆嘴角一抽。
秀红能够成为怡翠楼仅次于魁怡翠的头牌,容貌身姿自无需多说,西门庆眼馋的很呐。
武松每日都要来制盐坊巡视一圈,秀红这几日见过多次,如今有了武大的嘱咐,如若日后西门庆敢有不轨之举,保不齐急公好义的武松真会来打断他的腿。
“我之所以替你赎身是看不惯那王公子所作所为,并没有要让你为奴为婢的意思,你也不用觉得低人一等自称奴婢。说说吧,如今你作合打算?”
秀红感激涕凌,过了良久才哽咽道:“小女子祖籍河南开封,沦落风尘已无颜再见父母,如若官人不弃,便赏小女子一口饭吃,我愿意在制盐坊帮忙。”
武大摇了摇头:“制盐坊不适合你。”
绣红有些失望,但武大接着又说道,“你终究还是个皮娇柔嫩的待嫁女子,制盐坊全是大佬粗,对你的声誉不好。我最近打算再开一家酿酒坊,你如果愿意,可以去那里帮忙。”
能有一份正经工作绣红自然欣喜,不过她更在意的却是武大口中的“待嫁”二字。
绣红脸上露出一抹小女家的娇羞,“官人,您是说……我还能嫁人?还有人愿意娶我?”
武大望着她脸上的希翼,叹息一声,隐隐有些不悦的说道:“我方才已经说过,你不要老觉得低人一等,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是心甘情愿沦落风尘,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日后遇到合适的好人家,你便嫁了就是了。”
绣红哽咽失声,西门庆却顾不上怜香惜玉,因为他听到了更加重要的消息,“老大,你会酿酒?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西门庆已经自认为非常了解武大,他相信武大不会无的放矢,而且他相信武大的酿酒之法一定与其他酒坊的不一样,就像制盐那般神奇。
面对西门庆,武大就没好脸色了,怡翠楼那事全是这家伙惹得货,若不是他带武大去,根本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的发生。
武大冷哼一声,“我会的多了,你都想知道?”
现在的武大与西门庆的关系跟历史上截然相反,西门庆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唯武大马首是瞻,武大一瞪眼,他就直多所谓。
西门庆讪笑几声,挫着手说道:“我哪有老大那点石成金的大本事?老大,您让我把附近的左邻右舍都买下来,就是存了这打算?”
武大微讽道:“你还不算太傻。”
西门庆傻笑,绣红破涕为笑,武大又接着说道:“也不全是因为要开你酿酒坊,制盐坊的利润太大,恐怕已经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我们尽量做好万全的准备吧。”
西门庆大怒道:“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看我不活剥了他!”
武大眉头一挑,“哟,西门大官人好大的威风,在怡翠楼怎么就怂了?”
西门庆顿时奄旗熄鼓,“那些才子都是些书生,我可不想被他们在史书上口诛笔伐……”
这是本世纪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要不是因为老子的出现,你就得注定在历史上被骂好几千年!
武大勃然大怒,“王八蛋,你怕骂我就不怕骂!?”
西门庆也知道自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捅了马蜂窝了,落荒而逃。
武大被气得不轻,绣红满脸羞愧,“都是因为我才……”
武大摆手插话道:“你无需自责,自古百无一用是书生,何况只是一小撮还没正式混进士林的小屁孩?我不在乎。”
西门庆在这个时候又从门口探出头来,“就是,老大英明神武,根本不在乎。”
武大抄起鞋子就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