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一刻,旬尘便像是摸到了烫手山芋一般的立即撒手,原本身体也想退开,可看了夙烟的身子又要摔下去,便只能又站回去,握住了她的肩膀,让她半靠在他的身上。
然而,整个过程之后,夙烟便已经晕乎了。
可是,这却并不是一个可以让她晕乎的时间,以及地点。
夙烟努力让自己表现的淡定些,但等她爬回了床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去瞄了瞄刚刚那个一直戳着自己的‘东西’,而后,十分不淡定的瞪大了眼睛,惊叫出声:“啊啊啊!”
声音之大,让人简直怀疑她见了鬼。
刚刚一直处于尴尬、惊吓与身体煎熬之中的旬尘先是被她叫的吓了一跳,而后再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他便立即红了脸,最后当机立断的上前去捂住了夙烟的嘴巴。
“别叫了!”
“再叫王府里的所有人就都知道了。”
夙烟顿了顿,终于不叫了,却是一把抓开了旬尘的手,一脸惊恐地看着旬尘,磕磕巴巴的道:“旬尘你是怪物吗?”
旬尘被问得噎住,他自己也觉得很可耻,这两日的思想、反应都太过激昂了,动不动就……可耻的……硬了!
然而,夙烟的下一句话却是:“你那里怎么可以长得那么大!?”
额?
旬尘愣住,大脑有些发蒙,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当然,此时的夙烟也似乎根本不需要他的解答,自顾自的后退,与旬尘拉开一些距离之后哆哆嗦嗦的指着旬尘道:“我不要与你成婚了!”
“哪怕你每天都随便我睡到几时我也不要与你成婚了!你,你,你太可怕了你!”
指着指着,她的手指便指向了他的某个部位。昨夜太晚,太色黑,旬尘又穿得厚她没有看到,今天才算是看到了,即便他穿的不少,他那个东西却依然是将裤子顶得高高的,简直像是支起了一架小帐篷!
她可是看过那种册子的!知道那事儿要怎么做,可是,可是旬尘那东西那么大,怎么可能放的进去?放进去了也该要人命了!
她坚决不要嫁给旬尘了!
她不要被那什么什么死!
夙烟的这番话和动作着实是让旬尘更加尴尬了,但是,又绝对不能逃避,只能等她稍微冷静一些的时候,解释道:“这,成年男子都差不多的,不是只有我才这样。”
成年男子都是这样的?
她想了想,她自己也的确没见过别人的,但是……
“你骗人!其他男子都没有像你这样把裤子顶起来那么高的!”
夙烟看着旬尘,一脸的笃定。
旬尘几乎吐血,却只能继续循循善诱:“不不不,那只是因为你没有见到他们这个状态,我平日也不会这样,对不对?”
他要如何跟夙烟解释,所有男人都差不了太多,不起反应的时候就都看不出来,可只要是起了反应,谁还能让人看不出来顶不起裤子来?如果真的顶不起来,那才是真的奇怪了呢!
可是,有些话终究难以启齿,并不是他所
能说出来的。
“真,真的?”夙烟一边用眼睛审视着旬尘的表情,还有他的眼睛,一边却不自觉的总用余光偷瞄某个位置,还是有些不相信:“你真的没有骗我?”
旬尘几乎都要发誓了,举起了自己的手指道:“我真的没有骗你。”
夙烟的眼珠子转了几圈之后又喃喃道:“可是那么大的东西怎么才能放进女人那里呢?而且画册里面的那些女人还好像都很舒服的样子,她们都是神人么?”
哎……
旬尘长长的叹气,他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过了一会儿,他笑笑问:“你不睡觉了么?”
一直以来,夙烟的睡觉能力都让其他人望尘莫及,不管是她喜欢睡觉的程度,还是她能睡的时间,都已经让其他人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现在他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便只有让她先睡,而后自己再慢慢想办法了。
夙烟听了却是问:“你不问我话了吗?”
旬尘笑笑,做出他一直以来的好脾气模样:“我可以等你先睡一会儿再问,事情并不急这一时。”
重点是,现在说出来,夙烟答应的可能性也实在太小了。之前的时候他一头热血,把他们将来的生活都计划了很多很多,可等真正跟夙烟待了这么一会儿之后,他便突然意识到,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不会像他想得那样容易、简单。
即便说服的对象是夙烟。
夙烟歪着脑袋想了想,便点点头,倒了下去:“半个时辰之后叫我啊。”
“恩。”旬尘一边应着她的话,一边给她把被子盖上:“你睡吧。”
果然,才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夙烟的呼吸便已经非常平稳,双眼紧闭的入梦了。
旬尘只是看着,便已经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便出现了些许不忍。夙烟这么好,可是,他却终究要做出让她伤心煎熬的事情来,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许多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好了。
他把目光从她的脸上稍微移开一些,好像这样便能逃避一些心中的罪恶感,可就在这时,夙烟突然翻了个身,被子落下来不说,还将她那松松散散的中衣压住,愣是露出了她腰际的皮肤,盈盈的闪着温润诱惑的光芒。
旬尘笑笑,不带任何奇怪想法的伸手,将被子再一次给她盖上,即便途中不小心碰到她那温温软软的肌肤,也是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过几个月而已,你不能有别的想法。
可就在这时,夙烟的门突然就被一股大力打开,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必多想,旬尘便已经知道了这人是谁,是以,他迅速的坐在了床头,将夙烟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而他则轻轻的将手放在了她的手上,与她十指交握。
陆靖然刚一闪过屏风,看到的便是这幅‘恩爱’的画面。
只一刹那,陆靖然的火就烧了起来,可他却是生生压制了下去,冷冷的看着旬尘,道:“果然是要结为夫妻了,可你这也跑得太勤快了吧?”
旬尘笑笑,并不生气,甚至脸上的笑容都
很真切,眼底都没有半点怒气:“我本来是要与她商量一些婚礼的事情的,可是她好像还没有睡够,便又睡着了。”
他一直都知道,陆靖然对夙烟的心思。
以往也就罢了,至少夙烟的命都是陆靖然要救的,可是如今,他已经和夙烟说好了要结为夫妻,偏偏夙烟又因为陆靖然对自己大不如从前那般坚定,他又怎能容忍陆靖然这样的存在一直围绕在夙烟的身边呢?
最好也是最安全的办法就是,让陆靖然先死心!
只要他认清了现实死了心,自己又将夙烟哄得好好的,夙烟自然是不会再想着陆靖然了。即便是碍于情面,不忍拒绝伤害自己,夙烟也不会如何了。怕就怕,陆靖然没有那个自觉,他先主动了,那么,夙烟的坚定恐怕就更少得可怜了。
说话间,他的声音放得很柔很低,似乎是怕吵醒了怀中的夙烟一般。而他的身体虽然都没有动,却依然能够显出一些温柔来,与眼底的纵容宠溺相互辉映,一起刺激着陆靖然。
只是,此时的陆靖然却已经足够冷静,他将自己的审视完全隐藏,像是从来都没有听到过陆黎那番话一般,也勾起了唇角笑笑,俊美的脸上立即有了些许柔和,可问出的话却是极其尖锐。
他看着旬尘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旬尘,你在害怕什么?”
只这一句话,就让旬尘的身子即刻僵硬了一瞬,虽然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半分变化,依旧是往日柔和的笑,可身体上那敏感的神经却骗不了人。
陆靖然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而后一步一步的踱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旬尘,肯定的道:“你怕我。”
“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对夙烟也没有信心,所以,你怕我。”陆靖然此时的笑容既高傲又肯定,像是所有的事情永远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是属于上位者与生俱来的自信。
“即使夙烟已经答应嫁给你了,你却还是不安心,不肯定。”他笑睨着旬尘,终于站定了身子,扫了一眼仍在熟睡的夙烟,不屑的道:“所以,你就用了这种拙劣的方法,不过,你这么拙劣的方法是要对付我呢?还是只是寻求一个心理安慰?”
一字一句,都将旬尘的心理分析的透彻,每一个字眼儿都不留余地的揭穿了他所有努力的初衷。
这就是陆靖然,他一直都有着惊人的分析力,犀利的看法,以及对待对手绝不留情的本质。
旬尘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他便也干脆不挂了,却仍是一脸淡淡的模样:“或许都是,不过,我怕的,却不是你,而是……”
他终于抬眼,与陆靖然的目光直直相碰,道:“而是你王爷的身份,你从出生就已经注定了的权利,仅此而已。”
陆靖然却笑了,他的身份?他从一出生就注定了的权利?
若不是你心中有鬼,你已经是有了实权的禁卫军统领将军,何必要怕我一个只有空头衔、实则没有半点实权的王爷?
只是,陆靖然没有将这话说出来,而是只说了极短的几个字,却也依旧让旬尘再也保持不住那种淡然,瞬间变了脸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