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看我像好人吗?”李为民微微一笑问道。
李为民这与他问题毫不相干的回答让杨天龙吃了一惊,他甚至打量了李为民好一会儿之后这才点点头,“老哥很仗义。”
“哈哈,这与仗义无关。”李为民哈哈一笑,“老弟,实不相瞒,我是福庆帮的成员。”
“福庆帮?”杨天龙一听面前这看似老实的李为民竟然自称也是福庆帮的成员,不由得大吃一惊,说实话,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面前的这个老实看起来有福相的中年人跟福庆帮联系在一起。
“没错,我是福庆帮的成员,并且是八大护法之一。”李为民微微一笑,“当年我们老家的人出来闯荡,来到这异国他乡的非洲,不抱成团都不行,那个时候金沙萨的福庆帮慢慢有了雏形,我们的老大比我们长将近二十岁,当时我们18个来自一个县的年轻人跟着他一起在金沙萨闯荡,基本上每年都会死掉一个,十年之后,我们在金沙萨拥有了财富与一定的地位,那个时候也刚好剩下8个人,也就是所谓的八大护法。”说完,李为民从办公室抽屉里拿出一张合影。
“这是我们1993年刚到金沙萨的合影,那个时候深圳也才飞速发展没多久。”说完,李为民把这张有些模糊的合影递给了杨天龙。
这是一张很有当年韵味的合影,18个年轻人将一个面相成熟、一身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拥在中间,从他们当年的表情可以看出这些年轻人对未来的向往。
“这个,这个……”李为民一一将被砍死或者枪杀甚至是撞死的年轻人一一指给了杨天龙。
“这10个人死的时候最大的不超过28岁,除了一两个结婚外,其余的都没有结婚。”李为民一脸唏嘘不已。
“那现在的福庆帮呢?是不是各自为政?”杨天龙不由得问道。
李为民点点头,“是的,八大护法有3个算是洗白上岸,另外5个还在从事着犯罪的职业,在金沙萨的赌场、妓……院、制毒窝点、甚至军火生意都有他们的参与。”
“在国外干这些并不好,把钱挣够了,回国好好享受不行吗?”杨天龙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回国?”李为民无奈地一笑,接着摇摇头,“哪有那么容易,回国之后干什么?而且在金沙萨我们还有一大帮兄弟们需要去养活,想回国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那从事那些暴利犯罪行业不怕被当地政府打击吗?”
“怕,当然怕,不过我们该打点的也都打点,每次给他们几个小喽啰就可以了。”李为民微微一笑。
“这样也不是办法,我听说福庆帮还欺负自己同胞。”杨天龙一脸严肃道。
“同胞也有好坏吧,不过那5个家伙为了自己的利益确实没少干鱼肉同胞的事情,我这人有个原则,那就是在外绝不欺负同胞,所以我在十年前就已经成功洗白了。”
“那你跟他们还有联系吗?”杨天龙不由得问道。
李为民点点头,“当然有,我们毕竟是福庆帮的成员,而且我们老大还在,没有他当年带我们生死拼搏,我们这8个人是不可能有今天的财富。”
“你们老大还在金沙萨?”杨天龙很是好奇地问道。
李为民摇摇头,“他很少回来了,现在差不多70岁了,身体也不是很好,听老三说他最近回国康养了,不过明年他肯定会回来一次。”
“回来干什么?”杨天龙脱口而出。
“回来选举啊。”李为民哈哈一笑,“老大当年也是让我们有了财富后能洗白,所以我跟另外两个兄弟很自觉洗白了,而另外5个兄弟不知道怎么想的,或许那些事情干的太多了,有些收不住手,所以任由一条黑走到底,以前老大还能管,那些人也会收敛,至少不会针对同胞,但是这两年他的身体变得很差,没有精力参与帮派的管理,因此暂定明年要举行一次选举大会,从金沙萨地区几千人的帮派成员中选出一个新的老大来。”
“怎么不是老大的儿子?”杨天龙一脸诧异。
“老大没有儿子,只有个女儿,女儿的丈夫十年前出车祸死了,现在还有个女儿在轮敦念大学。”
“那也可以从你们八大护法里选吧?”杨天龙笑着问道。
李为民摇摇头,“这是老大定的,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说实话,我们八兄弟现在彼此间或多或少都有隔阂,如果其中一个人当选,没准就会对其他人狠下杀手。”
“不至于吧。”杨天龙感觉到自己仿佛在看一部斗争的小说一样精彩。
“怎么不会,老大那边的两百多号人绝对效忠,加上自己的兄弟,一个个收拾起来也不是那么困难,而且我们几个之间都有隔阂。”李为民叹了口气,“所以我倒希望这人选不是我们中间的一个,而是一个有能力的人。”
听完李为民的述说后,杨天龙不由得笑了笑,“想要从几千号人里面脱颖而出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能够出来的也必定是人才。”
对于杨天龙的这番话,李为民无不赞同地点了点头,“没错,所以各护法也在争先恐后网络人才。”
“到时候有好戏看了。”杨天龙轻轻一笑。
“到时候再看吧。”李为民笑了笑,“所以老弟你看这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会歪曲我们福庆帮,至少不全是坏的吧。”
杨天龙点点头,“确实。不过最近治安不好难不成跟这个有关系?”
李为民想了想告诉他,说没有关系那是不对的,说有关系那也是牵强的,至于为什么近期治安较差,原因还在于一伙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华夏人打着福庆帮的旗号对金沙萨地区的一些外国黑帮组织进行袭击。
很自然,那些国外黑帮组织把这笔账算到了福庆帮的头上,所以不光是福庆帮的人,就连生活在金沙萨地区的华夏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冲击。
“哪伙人你们找出来了吗?”杨天龙不由得问道。
李为民摇摇头叹了口气,“主要原因还在于他们是晚上行动较多,而且人数不多,并且造成的后果也不是很严重。”
“那这就奇怪了,有人敢打着福庆帮的旗号。”杨天龙也是一头雾水,很快,他又说道:“会不会是你们中间别有用心的骨干去做的?”
李为民一听,不由得有些惊愕,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有可能吧。”
“那你们准备怎么办?”杨天龙不由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