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是血祭?真的要死满七七四十九个人?不对!”岳飞志好像想到了什么:“如果说真的是血祭,那么第一个死的人应该是开推土机的人因为那个极阳之血的人就是被他碾死的。被积压已久的怨气肯定先对付最近的一个人,而不是在工地以外几百米的谢重天,就算不是推土机的驾驶员也应该是最近的人,怎么也轮不到身在工地以外几百米的谢重天。那么为什么第一个死的居然是谢重天而其他离血祭场更近的人反而没事呢?更为关键的工地是一片开阔地,视线良好,推土机的行驶速度很慢,按常理不会碾到人,除非是故意的。而推土机驾驶员为什么要故意碾死他呢?难道是受人指使?如果受人指使那么这个人又是谁呢?”岳飞志一拍脑门,脑子马上闪现出一个人——谢重天。
一个表面上有诸多光环的人,暗地的干的不一定是见得了光的事,开发商跟拆迁户之间引发流血冲突的案件屡见不鲜。岳飞志马上查阅了当时的报道。
报道上写着——奠基那天风和日丽,鸟语花香,在市委某领导的殷切关怀和淳淳指导下,奠基仪式一切顺利……然后笔锋一转——一名青年男子忽然窜至推土机前面,推土机停车未及,遗憾发生了一场流血事件。上面还有附有照片。岳飞志看着报道哭笑不得,心道:“写这篇报道的家伙以前一定是写玄幻小说的,妈的,编的比玄幻还离谱。推土机所在的位置在工地中央,离警戒线至少有100米。忽然窜出来,坐火箭窜出来的吗?100多米远的地方突然窜出来,推土机居然刹车未及,谁都知道,推土机只要一松油门就能停车。而且连这张照片都是ps过的,照片上显示推土机周围是没有人的,但是却凭空多了几个影子出来。他们为什么要ps 这张照片?这说明当时的青年男子并不是忽然窜出来的,而是早就已经在那里了,而且阻止推土机作业的肯定不止他一个人,从照片上没有被ps掉的影子就可以看出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将又是一件官商勾结的**案。那么凶手有可能是因为怕推土机碾死人事件暴露自己而杀人灭口。这个人肯定是在官商勾结利益链当中顶端的人物。这个人是谁呢?要想揪出这个人,必定要先破掉这桩案子。看来这次军长交给我们的任务越来越复杂了。”
天空中已经下起了毛毛细雨,但是岳飞志却浑然不知,可能是他头顶的那顶草帽替他遮挡了雨水,不过更多的可能是他太投入于分析案情了。
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就在岳飞志苦苦思索的时候,游永烈发来通话请求。他摁下了通话按钮后,传来游永烈急匆匆的声音:“老大,我是游用烈,城西中华路和建国路交叉口又死了一个。”
“等着,我马上过来。”
“要来接你吗?”
“不用,我3分钟之内到。”
岳飞志所在的位置距离中华路不过一公里,岳飞志跑路的速度相当快,曾经在部队的时候最高记录全副武装是10公里38分52秒,在这个“堵城”他奔跑的速度要比出租车快的多。不到3分钟,岳飞志到达了现场。
游永烈和刘毅轩已经在现场等着他了。
“什么情况?”
“死者在里面,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我们进不去。”游永烈指了指已经被封锁的现场无奈的说道。
“直接联系一号。”岳飞志不假思索的说道。
“是。”
几分钟后,一号回复了岳飞志的电话:“小岳,拿你的证件可以直接进去。”
“是,谢谢首长。”
岳飞志径直走到事发现场,现场已经被警戒,但是已经有一名二级警督在守候,岳飞志拿出一本红色的证件递给了二级警督。
警督看了看岳飞志递过去的士兵证,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岳飞志。岳飞志已经习惯了这种眼神,顾不得理会警督诧异的神色,直接到了死者身旁,看着尸体头也不回的带着命令式的口吻问道:“姓名,年龄,籍贯,工作,死亡时间,死亡原因。”
一边正在调查的法医看着岳飞志这身打扮,满脸怒气的指着岳飞志问道:“你是谁啊,这是你来的地方吗?给我滚出去。”然后又转过头问旁边的警察道:“你们是怎么警戒的?怎么让这种人进来?”这时游永烈和刘毅轩悄悄的靠近,一人一只手搭住他的肩膀,暗暗的一使力。法医顿时感觉肩胛骨要断裂般的痛,刚想叫出来,二级警督朝他挥了挥手道:“按他说的做。”游永烈他们这才松手。
法医虽然有千般个不愿意,但也只能乖乖的回答岳飞志提的问题。
“姓名严圣华 ,公务员,47岁,临市人,死亡时间大约两个小时左右,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无中毒迹象,根据现场的情形来看,可以排除他杀的可能,初步鉴定为猝死。”
“猝死?你他娘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自己看看,眼球突出,面部肌肉僵硬,牙关紧咬。”岳飞志边说边撬开了他的嘴巴,满嘴鲜血,岳飞志指了指死者的口说道:“猝死的人还能咬出牙龈血来吗?很明显死者在临死之前经历了非常痛苦的挣扎。”
“但是现场并没有挣扎的痕迹,死者双手也没有握拳,身体没有卷曲,根据技术鉴定,这是死者的第一现场,而且死了以后没有挪过一寸位置,难道死者是平静的躺在地上挣扎的吗?”法医毫不示弱的辩解道。
岳飞志站起身仔细的看了看四周,这条街在城西算是比较繁华的了,离城西广场不过几百米,离湿地公园不到一公里,而死者正是在两条路之间的交叉口。岳飞志抬头看了看,这里到处都是监控。如果是凶杀,凶手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