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来,到跟前来。”看着玉兰进来,方氏伸手便招呼玉兰走得更近一些,同时把手里的荷包递给了她。
玉兰又行了一个礼,这才朝着方氏又走近了一些,同时接过了那个荷包;夫人出身名门,平日里是最注重礼节的。这一点,玉兰可不敢忘。
看着手里的荷包,玉兰看不出它有什么特别之处;是花色比别的要好上一些,还是说这荷包有股淡淡的香味?
可是这两种,别的荷包也有啊!
先说这香味,现在哪个荷包不是这样?都是用了各种花料慢慢细细得熏了,然后便有了各种不同的香味。
再说了,这荷包上的针线,远没有茉莉绣的好呢;所以夫人要自己看的,绝对不是指这些吧。
看着玉兰疑惑的表情,方氏知道她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不过,如果不经点拨就能够看出端倪的话,方氏倒是要怀疑了。
“这些荷包,你带到太子府去;把两个先给那只兔子,就说是我额外给她添妆的。其他的几个,都先放在你那儿。”
“是。”玉兰只是应了,等着方氏继续往下说。
“不论是在你那儿的荷包还是给兔子的荷包,总要尽可能地让太子闻到它的香味。”
玉兰便知道,这荷包是个害人的了;而且,是通过这淡淡的香味来害太子的。
这些年服侍夫人,也没少做那些背地里害人的事情,所以玉兰并不慌张:“夫人放心,等玉兰到了太子府,便会想办法接近太子的。”
“只是……”玉兰顿了一下,又迟疑地开了口。
“只是什么?”
“只是如果二小姐也像前面两位小姐那样的话;玉兰接近太子的机会,就会很小了。”
太子在前面连着娶过两名妃子,都是离奇地暴病而亡;眼下自己跟着的这个二小姐嫁过去的话,会不会也是这样的情况?
如果二小姐暴毙,那自己这些陪嫁丫环何去何从都是一个未知数,又如何谈得上接近太子呢?
“你且放心,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不怪你;只需放在心上,再慢慢寻找时机便是了。”
对方氏而言,那只兔子死了,简直就是比太子死了都是更解气的事情;只要一想到沈姨娘生的贱种可能会马上就死掉的样子,方氏就觉得心花怒放。这方才疲惫的神态,似乎也是一扫而空了。
“是,奴婢记住了。”
玉兰知道,自己方才是拿捏住了夫人的心思,这才大着胆子跟夫人谈了个条件;此时还是趁着夫人还没有反悔,赶紧离开才好。
“嗯,你去吧。”
方氏见把事情都已经交代了,便让玉兰退下了;她还真是极累极累的了,只是靠着一股子劲在硬撑着罢了。
可是又想到了李丞相临走之前的吩咐,只能是派茉莉去祠堂唤李纪亮出来;又硬撑着等茉莉回来禀报了李纪亮的态度,这才终于是撑不住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此时的玉兰,自然是已经回到了小院里;看着满脸都是喜气的李兔儿,感到了深深的厌恶:“二小姐,这是夫人给您添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