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张清源忽然想起他好像忘了问杨希雅到底遇上了什么麻烦。当时他看到她身上气息不对就急匆匆的跑了出来。那似妖非妖的气息到底带来了什么麻烦却是不知。原来是有一个妖物老是在梦中骚扰她,害得她无法安眠。
难怪那天她气色那么差。细问后才知道,这情况已经很久了。张清源又问她为何之前不说,她说那妖物本是一个帅哥,后来变成了怪物。
“明白了,看来这傻丫头还以为得到了上仙垂青呢!”张大高人点了点头。感慨道:看来妖物也是靠脸吃饭的。长的帅不但勾引美女容易,发案也迟。可是那妖物怎么先帅后丑呢?难不成被毁容了?搞清了状况后,张大高人坐直了身体,向老天祈求,希望这次遇到的妖物能给力一些。
卜医居的每代主人只有在修仙无望或临近飞升时才留下子嗣。为了给后人留个念想,初代主人定下了一些奇特的规矩。其中一条就是:第一次降妖经历必须要记下来传世。他那已经飞升仙界的爷爷运气最好,遇到的是一条作孽的蛟龙。那份人蛟大战的详细记录就在张大高人的储物手链里存着。他时常取出观看,YY下爷爷当年斩龙的英姿。
他的父亲运气就差了许多,只遇上了一只铁背苍狼。记录也平平,他也懒得细看。现在的灵气比他父亲首次降妖时更少了许多。他可不想自己记录这样记载:
卜医居五代主人,涤尘道人张清源,初战仅遇无名小妖一只,一雷劈死!
在张大高人思索的时候,陆虎车在飞快的行驶着。不大的功夫,车子开出了市区。上了通往郊区的路。车流稀少了一些,速度也提了起来。
可能是车子运动的缘故,张清源感到灵气似乎比平时稍浓了一些。便开始打坐。现在毕竟末法时代,有道是先天不足,后天补之。在修炼方面,更是如此,一心想成仙的张清源自知资质平平,更是一刻也不敢懈怠。
随着时间的推移,空气中的灵气愈加浓厚。过了一会儿,空中多了不少讨厌的气息。那是佛门修士特有的气息。在这讨厌气息的刺激下,张清源停止了修炼,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车子已经驶进了一座大山。这里的草木松柏栽植的很有章法。可见这座修建了几千年的古寺还是颇有高僧的。
大佛寺最出名的自然是那尊大佛。那大佛像高9.05米,躯干雄伟,法相**,身着披肩式长衣,胸前博带左右下垂,两手作法界定印平置两膝之上。大佛是山东省现存最大的一尊石刻造像,有“齐鲁第一大佛”之称。石窟内还有菩萨比丘等造像十尊。大多是同一时期的作品。据说出资建造这大佛的,就有曹操手下大将徐晃的老娘。
据说当年唐朝的太平公主也来降过香。建这大佛寺的时候,卜医居的初代主人还不知在哪儿呢!
到了这种佛家胜地,基本的礼仪还是要讲的。进门前,张清源先正了正道袍。调结好了情绪。才走了进去。
进门后不久,张大高人发现,他的心思白费了。这里早成了旅游胜地。穿着僧袍的不是没有,但大多不过是些职业和尚。这些家伙根本不知道佛道之争。他们最擅长的就是陪游人照相。张大高人一进入,这些穿着僧袍的家伙个个对他怒目而视——和尚们以为遇到了上门抢生意的。
是啊,这些人大多相貌平平,穿着僧袍也是勉强上镜。张大高人就不同了。他眉宇轩敞、眸子清亮。身上更是有种道骨仙风的神棍气息。这不,有不少美女向他走过去了。有的更是边走边掏钞票。她们也把张清源当成了有偿陪人照相的服务人员。
一边走,一个美女还大叫:“看人家多专业,看这头发,都看不出是假的。”说着,伸手就向张大高人头上摸了过去。张清源苦笑着摇头躲开,边躲边分辨:“别扯!真的,我这是真头发!别给弄乱了”
人家张大高人注意自己形像已经到了一种境界。听他这么说,那美女缩回了手。向前走了一步,摆了个Poss。闪光灯亮成了一片。照相的正是她的闺蜜们。张清源站着没动。算是配合了一回。这些天,他总算有了些应付这种麻烦的心得。有时候,顺其自然才是解决麻烦的最佳方式。
这些美女不过是见到穿古装的帅哥好奇罢了。由着她们的兴,不过是照几张相,耽误不了多少时间,还能顺便收点钱。说清理由,拒绝她们,不知要多费多少口水。世上的事大多难两全,美女们高兴了,穿僧袍的那帮家伙却不乐意了。他们很快分成了两拨儿,一拨在这里盯着张清源三人。另一拨不知去干什么了。
张清源今天的运气真不怎么样。这群美女刚走,又来了一帮。依旧围着张清源照相。杨希雅也不急。得意的看着美女们摆弄着张大高人,不帮忙不说,还不时出些馊主意。似乎张大高人忙的不是她的事。
她是真的不急,自从遇到张大高人后,那妖物没再找她的麻烦。她也算睡了几天好觉。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发现张清源根本不像平时表现出的那样严肃古板,调戏下这有神通的道人还是很有意思的。从某些方面来说,她倒盼着自己的麻烦大些,也让她好好过过调戏高人的瘾。
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响起。不知从哪里跑来了一群护寺武僧,把张大高人围到了当中。那些武僧中,为首的是一个极壮硕的和尚。他的脸色黝黑,胳膊足有成人大腿粗细。身上的肌肉把僧袍胀的鼓鼓的。僧袍上还有不少木屑。他的手上也有。
他的五指短且粗,手上的指甲极短。手上的皮肤更是粗糙。那皮肤都能当砂纸使了。这分明是一个修炼硬功夫武僧。他的眼睛有些浑浊。面色也很忠厚。应该是个认死理的浑人。其它的武僧身上也尽是些砖粉土迹。不少人脸上还带着热汗。他们刚才分明正在炼功。
那为首的武僧道:“我表弟让我打你,我就打你。我表弟人很好的,待会儿喊疼的时候,你只要叫大点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