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司徒言看着他们起了争执,小脸儿顿时吓得煞白,张着小嘴,似乎想哭。
怜月见了,连忙安慰地看了他一眼,对白云飞冷道:“请你自重,快点放开我,别吓着了孩子!”
白云飞恨恨地收了手。
怜月想也不想,下**将司徒言揽在怀里,勉强笑道:“言儿,别怕,别怕,你三叔跟我闹着玩呢。”
司徒言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哪里禁得住这种阵势,终于忍不住“哇”得一声大哭起来。
怜月少不得连声安慰,将他抱在怀里,哄道:“别哭,别哭……言儿乖,听话!你看看,月姨这不是没事吗?听话,快别哭了,你一个大小子,让人家看见,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会笑话你的。”
司徒言不管,只是呜呜的哭。
白云飞听着哭声有些心烦,可这孩子又不是别人,是他大哥的宝贝,只得按耐住脾气,当场不得发作,冷冷地道:“事已经出来了,我大哥哪里,你准备怎么交待?!”
怜月心中微沉,怀抱着言儿,微微颤了一下,淡道:“将军哪儿我自会去说,不劳公子费心。”
白云飞冷哼了一声,道:“哼!你还有脸见我大哥!你想说什么?!告诉你,现在……你最好给我放明白点,少打我大哥的主意,不说实话,谁也帮不了你,说!你肚子里的孽种到底是谁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怜月见他越说越激动,摆着架子,拿司空徒说事,她不禁有些怀疑,他究竟为什么这般生气?!她怀了身孕,与他何干?即便是他想为他大哥讨个公道,目前司空徒只是她的主子,又不是她的丈夫,他凭什么摆着一副捉歼的架势!再说了,她只是一个女佣,要说、要训也轮不着他来做主吧?!
思索到这儿,她冷下心来,不愿意跟他多说,也不愿多看他一眼,拉着司徒言在**边坐下,半晌没有说一句话。
白云飞见她不语,气得脸色越来越差,一阵沉默之后,转身在房里坐下,只是盯着她,一言不发。
两人僵持不下,约摸过了一刻钟。管家带着一个人端着药碗来到门外,往屋里看了一看,抬脚走了进来。
白云飞看见他们来了,立刻吩咐道:“把言儿带下去。”
管家看了怜月一眼,立刻上前去抱司徒言,轻声哄道:“小少爷,来,咱们出去玩好不好?”
“不要!我不走!”司徒言摇头,环抱着怜月不放,不肯走。
管家拿他没有办法,怕强抱之下会伤了他,只得叹了口气,劝道:“怜姑娘,你看……”
怜月看了他一眼,叹道:“他不肯去,我也没有办法。”说着,她看了看白云飞,不再称他公子,冷下脸,道:“有什么事,请白爷直说吧,你让管家带小少爷下去,想对我做什么?怕是见不得人,才让小少爷避会吧!”
白云飞直直地望着她,眼光阴深,冷冷地道:“算你聪明!我让人给你熬了一碗药,识相点,你就乖乖把它喝了,日后安份守已地从了我大哥,我便不再与你为难。不然的话……”
怜月接道:“不然,你会拿我怎么样?”
白云飞盯着她,目光锐利,充满狠意,道:“不然,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大哥做不出来的事,我会替他来做!”说到最后,他的目光已经是冰冷。
怜月心中一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的人端地那碗药,心中已然明了,紧紧抱住最后一线希望,搂着司徒言,颤声道:“白爷,这里是将军府,你挺多算是半个主子,一切由得你来做得了主吗?!况且我又没有卖身在这儿,是死,是活,也用不着你来处置!”
白云飞断然道:“好!既然你这般不知好歹,休怪我无情……这药,你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说着,他大步上前,将司徒言扯开,塞到管家怀里。
顿时司徒言被白云飞的鲁莽,吓得哇哇大哭,挣扎着叫道:“坏人,坏人……你欺负月姨,就是欺负我娘!我不认你是三叔了,你坏……你坏!以后,我再也不跟你玩了……”
管家无奈,双手紧紧抱住司徒言,劝说道:“三爷,依我看,此事就等将军回来再说吧。”
这时,司徒言也哭着叫道:“呜呜……等爹回来,我告诉他……说,说你打我!坏人,坏人!”
管家看了看白云飞的脸色,连忙安慰道:“小少爷,话不可以乱说,三爷这么做,是为了你好,也是在为将军好。”
可是司徒言根本不领情,乱动乱叫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呜呜……他欺负我娘,他是坏人,坏人……我要打他!打他!”
“三爷,您看这……”管家见局面有些失控,忍不住又劝。
白云飞看了看他,回头死死盯着怜月,心狠道:“不行!她想留下肚子里的孽种,等大哥回来,还不知道她会说什么呢,我不能容忍……绝不能让她怀着别人的野种贱踏我大哥的感情!要怀,她也只能怀我大哥的!”
怜月听着白云飞一心只为司空徒着想,满嘴的胡说八道,心本来很乱,此时却异常平静下来,冷了又冷,缓缓站了起来,苦笑了一下,压抑道:“说来说去,白爷无非就是想要我拿掉肚里的孩子,好,你把药端来吧,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