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轻扬一路奔回府,直到潜入房中,才喘了口气。
窗外一片肃静,薛超在发现他不见后,并没有声张,只是关上门,一直守在门外,吩咐属下四处严加防犯,此时,听到屋里传来一丝响动,他心一动,正想问讯,却听尹轻扬唤道:“来人。”
薛超应声而入,“王爷,有何吩咐?”
“刚才刺客的事,可有什么眉目?”
薜超低身拜道:“属下无能,被他给跑了,实在该死!还请王爷治罪!”
尹轻扬摆摆手,笑道:“你啊,此人轻功了得,你身上有伤,追不上他,也在情理之中。何罪之有?起来吧。”
薜超低了头,道:“是,多谢王爷。”
尹轻扬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刚才……可有人怀疑本王的行踪?”
薛超道:“王爷放心!方才属下一直守在门外,没有让人进来过。”
尹轻扬点头道:“嗯,这就好。”坐了一会儿,他忽然从怀里取出一件东西,往桌上一放,招手让薛超上前,意味深长地轻声笑道:“你过来!本王给你看一样东西。”
薛超一怔,上前乍见那桌上的飞刀,连忙从袖中掏出一柄飞刀,拿来比对,只见那两柄飞刀放在一起,无论是从大小,形状上看,竟然是一模一样。他不由一惊,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王爷,这东西……可是那个刺客留下的?”
尹轻扬看了他一眼,笑道:“是啊!这件事情……看上去简单,本王可以直接去将军府拿人,可是,仔细想想,不简单啊!”
薜超想了想,半晌才道:“王爷,您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尹轻扬站起身来,道:“嗯,众所周知,司空徒对我有救命之恩!他如今虽官居大将军,当初也是本王向朝廷举荐的。自然不会对本王有叛逆之心。更何况那白云飞,本来就是他的人,历来作事卤莽,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如今竟有人敢帮他暗中伤你,再来行刺本王,只怕不是为了一个女人,那么简单,他还有别的目的!”
薛超道:“王爷,那属下该怎么办?”
尹轻扬沉思道:“素闻昔日月驰国相国与太子不合,险些令月驰国灭国。如今有人想故计重施,来挑拨我和司空徒,他也太小看本王了!封锁消息,传司空徒立刻前来见我!”
“是。”
薜超领命去了。
尹轻扬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关门而去,禁不住喃喃笑道:“司空徒啊司空徒,不是本王不想为你着想,色字头上一把刀,本王本想替你抗住,可惜啊,‘树欲静,而风不止’你想清静,有人还不乐意呢!”
话说,另一边。
那值夜巡检的官员,拿着画像跟怜月一番比对,立刻唤道:“来人,把我的斗蓬取来。”
有人应声,一溜小跑,从门外的马上取来一件黑色面料的棉斗蓬。
那官员接过来,亲自与怜月披上,拱手道:“下官马文良,不知夫人被囚困在此,刚才多有怠慢,还请夫人多多包涵。”
怜月一怔,面对马文良突来的示好,心头有些乱了,不知他口口声声称她为夫人,是为何故?
她不知道,司空徒在她失踪之后,找了位画师,将她的画像描了几张,报给官府,并声称她是他续弦。所以,那官员在对照了画像之后,才对她如此恭敬,并称她为夫人的。
那马文良见她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站着发呆。心想,莫不是这位夫人受了惊吓,连忙吩咐下属道:“来人,骑我的马,速去将军府报讯。就说,夫人找到了,人,略略受了惊吓,并无大碍,我马上派人用轿送过去,请将军大人稍等。”
有人应声骑马去了。
此时,怜月回过神来,听了,略略一惊,只得说道:“大人,不用麻烦,我自己回去就好,不劳相送。”
那马文良却是笑道:“哎,夫人不必客气,您请稍等,来人,速速找顶轿子过来。”
怜月还想再说什么,借以推迟。
一旁却有人,早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便抬了一顶小轿过来。那马文良有请,怜月只得上了轿。轿子平稳地出了荒院,往将军府缓缓前行。
走到一半,十字路口。马文良远远看到一队人马迎面而来,那为首一人,骑在高高的马背上,正是司空徒?当下一喜,快步迎了上去,拱手笑道:“下官见过大将军。”
司空徒跳下马,道:“大人不必多礼,人呢?”
马文良连忙笑道:“人在轿中,请将军稍等。”说着,他准备亲自去掀轿帘扶人下轿。
司空徒哪里还等得及,早先他一步,掀开轿帘。只见那坐在轿中的人儿,不是她,是谁?
一时间,他的心被那双有些慌乱的眼神击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慢慢地伸出手,直到握住她的手,才敢相信,用自己不敢相信的声音,微乎其微地轻轻唤了一声,“怜月。”
(说话,昨天留言,说今天写尹炫夜与怜月相遇,有些言过其实,遇见二里才能写到他,各位亲们,暂时对不住一下,不要打我!!我也是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