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苏姨暂时不能认你做干女儿了……”想通了关口,苏沁媚就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夏洛舞笑道,“是苏姨考虑不周了,咱们之前也没什么交集,突然认了你做干女儿,不是明摆着让有心人多想吗?”
慕年悄悄松了口气,先前他也没想到这点儿,苏沁媚提出让夏洛舞去乔家住的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乔木之前所处的危险未必已经完全解决,随后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正琢磨着怎么开口呢,没想到苏沁媚就自己提出来了……
“苏姨怎么做怎么好,我没有任何意见……”夏洛舞是真的很喜欢苏沁媚,真实,爽朗,有什么说什么,这样的人交往起来是最不累的。
“你能理解就好,你能理解就好!”苏沁媚暗自松了口气,刚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的时候,她真的是懊恼的要命,就算再懂事儿,也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儿,她这出尔反尔的,没准被误会为反悔了呢。
夏洛舞就笑着道:“我知道苏姨是真心喜欢我,所有的决定,自然是以我的利益为出发点的,我感谢都来不及呢,又哪会不理解?”
“这孩子,可真讨人喜……”苏沁媚亲昵的搂住夏洛舞,眸色中满是遗撼,“可惜不能跟我去乔家住一段时间,要不然,老爷子老太太看到这么懂事儿又这么漂亮的小舞,肯定特别开心!”
说完,她神色一正,认真的道,“对了,有件事儿我得和你们交个底儿,小舞救了大木头的事儿,除了当时在场的舅舅,再就是我们夫妻和老爷子老太太知道,旁的人,暂时还都瞒着呢。”
“苏姨放心,这事儿我是不会和任何人说的……”说着,夏洛舞有些懊恼的揉了揉脑袋,“不过,我妈和我爷爷他们已经知道了,我来京城的时候,妈妈不放心,我就把这事儿告诉她了,爷爷这边,是因为杨家的事儿,他打电话找人帮忙,都没人愿意搭茬,为了安慰他,我就把当时的事儿说了。”
“小傻瓜……”苏沁媚好笑的帮她把揉乱了的头发顺顺,“我的意思是说,乔家大伯和小姑他们都不知道这事儿,到时候,咱们别说漏了嘴。”
“好复杂的感觉……”夏洛舞一脸纠结的看着她,“这个样子,苏姨来帮我,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苏沁媚一脸认真的解释道,“并不是说乔家大伯和小姑他们都不值得信任,实在是吧,大木头受伤的事儿,他们都不知道。
等以后,你了解了咱乔家的事儿,就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了,放心,乔家没有想像的那么可怕,之前吧,也是对有些人太信任了,太着了道儿。
乔木当时的伤势你也清楚,那绝对的是命悬一线,而他是老爷子钦定的接班人,要是他真出了事儿,整个乔家绝对会元气大伤,咱们输不起也赌不起,能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把危险降到最低。”
虽然解释了,但还是有些模棱两可,可这牵涉乔家的私秘,夏洛舞也不多问,只一脸郑重的保证:“苏姨,我必须再重复一遍,救乔木是赶巧的事儿,您真的不必觉得欠我什么,我不希望因为我,给您,给乔木,给乔家带来一丝的麻烦,或者,您也可以解读为我胆小,怕麻烦找到我身上来。”
“是我说的太严重吓着你了是吧……”苏沁媚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其实,事情基本已经过去了,现在就是防患于未然的一种防备罢了,未必真的会有危险。
当然,帮助你的事儿,是不会对乔家有任何危险的,之前我是有些欠考虑,现在的……”略一琢磨,苏沁媚眸子亮晶晶的看向慕年,“或者我们可以制造一次和小舞的缘份,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替小舞出头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慕年征询的看向夏洛舞,“在不暴露救乔木的前提下,制造出和乔夫人的缘分,乔家出手便不会显得突兀,小舞觉得怎么样?”
“我没有意见。”夏洛舞当然也赞同这个办法,这可以最直观的阻止某些人瞎想,也不必把乔家的帮助方式落得和杨家的目的一样,说真的,她觉得那样的帮助对乔家实在是不公平。
想做就做,苏沁媚是个绝对的急性子,在她的设计下,下午的时候,夏洛舞随慕年一起去华丰商厦买衣服,然后,恰好就看到了有小偷在偷苏沁媚的钱包,正义心暴棚的小姑娘高喊着抓贼就窜了过去……
身为乔家的儿媳妇儿,出门竟然不带任何保护人员,似乎说不过去,但放在苏沁媚身上,就绝对说得过去了,她可是乔家儿媳妇当中最特立独行的,出门一向不喜欢有人跟着,就算真带了人,也是远远的缀在后头……
这也是苏沁媚制定这种最滥俗缘份的根本原因,让别人想要怀疑都找不到方向!
当然,京城的人都知道,就算苏沁媚把钱包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乔家的地位摆那儿,想揪出一两个小毛贼还不是极简单的事儿?
但夏洛舞不是京城人啊,而且,又是个只有十二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认识乔家有名的二儿媳妇儿?
于是,一向性格豪爽不按套路出牌的乔二夫人,和来自印城刚刚回归洛家的夏大小姐,就这样狗血的相识了,相知了,一起去喝下午茶了,分开的时候还特别特别的不舍……
一段美好的缘份就此拉开……
晚上回到家,苏沁媚把这事儿美滋滋的向乔老太太汇报的时候,对方一脸的无语状儿,这种事儿,也就自家二儿媳妇能做出来了,不过,老太太说出来的话却是极合苏沁媚的意。
“不错,这样做倒是比原本那样唐突的出手要强的多,媚儿,你得谢谢那个慕年提醒了你,今天你要是真认了那小丫头做干女儿,大木头回来绝对要找你算账!”
“不会吧?”苏沁媚一脸的不可置信,“他让咱们关照小丫头的,怎么可能我照他安排的做了,他却还要找我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