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唔!”
唇瓣被彻底堵住,所有的话就像是打上了消音一般全部没入口腔之中,江宁被彻底桎梏住,只能顺着他的动作,感受自己的理智随着弥漫的酒香一点一点的沉溺,直至消失不见。
……
清晨,一抹金光打在了床榻上。
江宁下意识的抬手遮挡刺眼的光芒,可在抬起手的那一瞬间忽然瞥见手臂上那一抹叫嚣着羞涩的绯红,一瞬间昨夜的点点滴滴袭上心头……
只见江宁蓦地瞪大眼眸,猛地起身掀开被褥一看又猛然盖上,清秀的小脸转瞬间就像是煮熟的螃蟹一样。
“我……我的清白,就这样,没了。”
前世,她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交出去,或月下浪漫,或干柴烈火又或是情到深处,情不自禁,可她怎么也没有想过是酒后荒唐。
最最可恶的是,她没醉!
思及此,江宁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脸上的红润一点一点的退却,徒留一抹苍白。
“呵,我逝去的清白。”江宁低喃出声。
下一秒,只见她整个人散发着颓丧的气息,抱着被褥,时不时的重重的叹气。
萧晟端着粥碗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唇角扬起的笑容也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戛然而止,略显尴尬的咳嗽一声才开口:“宁儿?”
声音一出,江宁幽幽的抬起头望去,看见萧晟这家伙穿戴整齐,面色红润,更是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把他这样,那样再这样狠狠的揍上一顿。
然而,萧晟却被她这眼神给吓了一跳,鬼使神差的就问道:“可是身子有何不适?”
江宁:“???”
他竟然还敢问?
江宁瞬间将眼眸瞪大,咬牙切齿的冷冷一笑反问道:“你说呢?”
萧晟见状,莫名一滞,但在瞧见她因抱着被褥而裸露在外的胳膊,不知为何心领神会,了然的挑了挑眉梢,努力的压下上扬的嘴角,掩饰般的轻咳了一下,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说道:“可需要我帮你揉揉,我……”
“不需要!”江宁立马打断他,紧接着忽然问道,“昨儿夜里你是故意的,对吧?”
这么一问,萧晟自然免不得有些心虚,但为了以后的生活,只好勉为其难的回答一句:“宁儿,你我是夫妻,洞房一事早就该办,昨日也是个好时候,所以……”
“所以你个头……”
江宁真真是很想直接喷过去,可话到嘴边却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没错,他们本就是夫妻,有些事本就是说到渠成之事。
更何况要说真的拒绝得了,昨儿夜里就不会让他得逞了。
只是,不知为何这心里头就是莫名感觉——憋屈,对就是憋屈。
江宁紧了紧被角,将心底的这股憋屈给压下去之后立马瞪向萧晟,目光一转落在他的腿上,不容置疑的说道:“从今以后,在你腿好之前不准再……总之,不准,明白了没?”
腿脚不便就该安分守己,而不是……
然而,萧晟却从她这话中听出了其他的意思,眼眸瞬间一亮,看着她笑的如沐春风的回答:“好,我听你的。”
江宁:“???”
这人傻了?
江宁斜眼睨了他一眼,见这人心情一点儿也没有受影响,那股子憋屈又莫名涌上心头。
不过她也不是那起子矫情的人,伤春悲秋了一会儿之后就把萧晟赶出去了,扯过外衫去净房里清洗了一遍这才换上一套衣裳重新出了屋子。
一出去,她江宁还是以前那个江宁,当然如果可以忽略白皙脖子上那抹显眼的红的话会更合适。
“宁儿,来,喝粥。“
萧晟殷勤的帮她把粥盛出来放凉了递了过去。
江宁本来还打算晾他一段时间以正妻纲,不过看在萧晟愿意伏低做小的份上,到底还是给了他一份薄面,轻哼一声,接过粥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也不知是太饿的原因还是怎么回事,江宁莫名觉得今儿早上的粥竟还挺清甜,挺好喝的,不知不觉竟喝了一大碗。
萧晟看她胃口这般好,唇角的笑意抑制不住,紧接着又道:“昨儿忙活了一整日,你辛苦了,娘今儿一大清早就去集市上,说是要给你买只老母鸡炖汤喝,到时你可得多喝两碗。”
江宁闻言,手中的动作蓦地一顿,侧眼瞥了他一眼,忽然一笑:“好,我会多喝的,到时你也得多喝点,毕竟辛苦的人可是你。”
萧晟到底是个真正的古代人,被这么一调侃,心里虽止不住的高兴,但是面上却还是划过一抹羞赦的绯红,不自觉的压低脑袋,闷闷的应了一声。
看到他这副样子,江宁心情莫名大好,要不是已经吃到七分饱了甚至觉得还能再来点。
江宁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舌,忽然想起一件事说道:“昨儿晏致远不是说要送个老大夫过来,人可来过了?”
萧晟见她提起晏致远,方才愉悦的心情瞬间就消减了几分,好在也知道她问的是正事,所以也如实回答了。
“未曾,不过倒是有派人来说午后再来。”
“这样啊,那正好趁着这会子还有时间,咱俩先去医馆收拾一下,要是有病人上门来也正好看看,到时候也好测试一下那个老大夫。”
萧晟闻言,心情又好了几分,毕竟江宁说的是咱俩,所以是要带着他过去。
“好啊。”
江宁自然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幻,但是根本没有理解到他的意思,狐疑的瞧了他好几眼,最终也没有搞清楚索性就不去想了。
“那我把这儿收拾了,一起过去。”
“好,我等你。”
江宁干起活来十分的利索,很快就把桌子给收拾的一干二净,推着萧晟直奔医馆,好一顿收拾后,果然真有病人上门。
很快,江宁就认真工作起来了。
萧晟一直安静的待在她的不远处,目光柔和的望着认真的江宁,忽然发现自己这个小妻子这副模样才是最为迷人,一时有些手痒,索性找了一套笔墨就在旁边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