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量=劳动力*劳动时间
黄保美不滋地看着自己新写下的公式。
虽然如果去掉个劳字就是物理学上的那个动量公式,但加上这个劳字就不一样了,有几个人能这么加的?
要知道社会经济学和物理学很大程度上是两个领域的事,但黄保觉得自己已经发现了这其中巨大的关联性。
世界本来就是一体的,社会也不是一片虚无,也是由物质构成,无论你认为在哲学上社会结构中有各种独属于它的特质,但事实上,物质才是根本。
人的社会关系如果真的去深究到分子级,肯定还得归于物理,至于缘分命运这种看似玄幻的概念,说不准也就是量子纠缠之类的机制在其中。
好吧!
那么黄保这么郑重地写下这个公式是为什么呢?
很简单。
这段时间他又看了几本网游类的书,对于里面那种以数据来表达人物战斗力什么的方式很感兴趣。
但生活中可能就不会有人会真的去这么系统地完全数据化一个人。
因为实在太麻烦也会有点不科学。
网游嘛,那个都比较简单。
可是你说谁不想这么做呢?要不然为什么到处在描述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列出各种数据,什么颜值,三围,身高,体重,身家,身价……
你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那谁谁的几个关键数据,这种事目前只存在于游戏世界里,现实生活里基本做不到。
比如说这个外观,这是可以同时被很多人看到的,但实际上又不是真的能客观衡量,一个人可以简单地用各种文字来形容长得好不好看可不可爱顺不顺眼,但你用数值去衡量那其实相当不准确。
什么八十分美女九十分帅哥这样的说法看着还可以,但真要细想这到底八十九十分是什么水平根本说不清。
一个发型就可以把这颜值拉上拉下好大振幅,还有衣着首饰各种外部设备,这个就有点像是网游里的属性加成……
复杂啊!
学术型的土豪虽然很有意义,但谁能知道我在求索之路上是如何艰苦?黄保捏着下巴肉心中悲叹。
是技术没发展到位,还是我的思路不对呢?!
黄保想的是,一个人总是有一些更为重要的数据,更为本质的数据应该可以被测量出来。
比如说,生命长度,就是寿命啦!
然后是才能,智商,情商,形象,形象里又包括颜值,身材。
这些个数据肯定都会是动态的。
他随手在纸上写下这几个关键项,然后又歪着头看着窗外想:“健康是不是应该放到生命长度那下面,还是单独提出来做个主项呢?”
“小保,你这个思路有问题。”
黄保震了一下:“艾拉你这两天不是闭关修练么?”脑子里艾拉冒出来,还是那么赏心悦目的形象,跟我是一样一样啊!
“被你蠢出来的!”艾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唔,好吧!黄保挠着头,指着自己写下的那些:“你有什么看法?”
“你还没有捕捉到生物体的本质。”
本质?黄保半张着嘴,仿佛想起了什么。
“明白了?”
“应激性?”
“对!”艾拉平静地看着他,“既然你是受到了游戏模式的启发,那么你应该也知道游戏角色都有基础属性这一说。”
“嗯,确实有,速度力量幸运什么的。”黄保想了想,“现实里是不是变成神经反应速度什么的?”
“最基础的应激性包括了可感信息量和应激模式建立的速度。”
可感信息量?
应激模式建立的速度?
这两个概念略高深啊!
“可感信息量其实就是生命体能感受到的信息数据的丰富和细腻程度,比如说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味觉,普通人所常备的五感,能感受到的信息量也是各有不同,而这些信息又是身体能建立各种应激反应的基础。”
“应激模式建立的速度,决定了生命体是如何处理这些信息的。”
“明白了,就比如记忆就是看到同样的一个画面,能记下来的速度对吧,”黄保捏捏下巴,“前置条件就是同样看到一个画面,视力好的人和视力差的人接受的信息量大小也不同,就好像分辨率差好多对吧?”
艾拉点点头。
黄保接着说:“那么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在基因水平上,就已经决定了每个人这两个数据的差异?”
“生命体的差异是先天和后天共同决定的。这就好比是你要盖一个建筑物,设计就是基因,而成长就是整个施工过程。”
“啊,明白了!”黄保笑道,“所以就有实材足料和偷工减料的区别?所谓的营养?”
“这两个概念不能等同,营养并不就是实材足料,而是适当,”艾拉双手叉着放在胸前,“如果你把整个生命体看成是一个现实中的建筑,那么整个成长过程就可以非常类同。”
“没错没错,我也好有同感,要盖个房子,先得有个设计师,放到人这里比如说是父母,但以后可能就是实验室里的基因设计师。然后,设计图成稿定稿之后,就要组织材料,物色施工单位,放在人这里就是放到母体里十月怀胎……其实不一定要十个月对吧?”
艾拉点点头:“这个时间也是由基因决定的。事实上,看似神秘不可知的那些事,都已经在你们的生活其它方面被同样映射出来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你看这个怎么样亲?”黄保拿笔点点第一个公式,那个劳动量=劳动力*劳动时间。
“还不错,”艾拉耸耸肩,“所以既然力和动量是有方向的,所以这个劳动量肯定也是有方向的对吧?”
方向?
这个和方向有什么关系?啊对了!
还真的很重要啊!
在力学理论体系里,力由于有方向这个属性,所以最终会表达出合力这个概念,所以…如果劳动力也是力,显然也是有方向的。
这就是说在社会生产之中,劳动力的方向是非常非常之重要,这么多社会个体,每个人都释放出自己的劳动力的场面可能会产生无数可能的后果。
就比如说如果大家都去植树造林,那肯定没几天就沙漠变绿洲了,但如果大家都去砍树,那地球变秃头也是几天的事,这么极端的情况肯定不可能发生。
实际上来说,可能是有人在种树有人在砍树,还有人既不种树也不砍树而是在讨论应不应该砍树,……
所以劳动力的方向其实比力的这个方向还复杂一点,力的方向最多也就是在三维空间里从球心向外的无数个点。
但劳动力,哪有什么球心,说私心还差不多,好吧,这个也可以一样,但方向,劳动力的方向,应该是跟人要做什么有关吧?
“艾拉,你觉得劳动力的方向这个说法妥当么?”
“还是物理没学好啊!”艾拉不知何时又BIU出个小鞭,随手敲了黄保一下,“这根本就是一样的嘛!一个社会就是一个物理体系,不是同一回事?”
“啊,明白了!所以要先设定一个物理体系比如我先把这个国家看成是一个体系,或者把一个地区看成一个体系,那么很容易就可以去解决这个……这就是传说中的全国一盘棋?”
黄保甩了自己一耳光,看了这么多书,好多里面都说到什么下一盘好大的棋,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貌似我又开创了一个学术新领域啊!”黄保激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