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郡的天骄与凉州郡的天骄商议结果是怎么样?
呆在酒楼下方的几个夏朝官方修仙者是一定都不知道!
他们只能够从马雄离开时不怎么好看的表情猜测,他应该是吃了瘪。
这个消息是一个好消息,终于有一个人能够抑制住在奉先郡横行霸道的马雄!
对于这些人来说,此前随意抛弃队友的事情,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修仙者的事情也叫事情?
这叫避难!
在余志仙走出酒楼,与众人辞别,笑着离开了中溪镇,其中一个官员感慨说道:“还是余天骄给我的感觉最好,说话做事都让人沐浴春风。”
“不似那马天骄,蛮横的不像话。”
作为驻守弟子的罗云没有随着余志仙离去,听到了官员的感慨,嘴眼角一闪而过嘲讽之意,然后装作与平常一样,对着众人作揖说道:“诸位大人,怪异的事情已了,罗某就先回去了。”
“嗯!小罗这次怪异的表情很好,我等一定在县长那儿好好请功!”
夏朝的修仙者笑着说了几句官场话,至于有多少是真的?别当真。
随后罗云带着刘怀闯两人一起走向了义庄的方向,而夏朝的修仙者们纷纷议论起来,似乎有将大部分功劳揽在怀里的意思。
其中就有‘帮助’余志仙对阵马雄。
而罗云带着刘怀闯等人回到义庄后,立马将用令牌发送了一道信息给宗门,随即开启了自己在义庄中布置的防御阵法。
第二天一早随着仙宗的飞船到达后,一同返回宗门,留下的是一个老油条一般的筑基初期弟子。
这样做大概是为了防止中溪镇的修仙者狗急跳墙。
毕竟余志仙的与马雄交谈的结果,是将中溪镇和马雄故乡的外贸让出,换取整个奉先郡商贸网络的所有权。
这其中包括了数百家凡人商铺、一家银行、几十家坊市商铺、各类分层的所有权。
价值大略算下来,价值竟然超过了数百万灵石!
而这一切都将缓缓、平稳、安全的移交到余志仙的手中。
虽然对于余志仙个人的财富,宗门和秘境的消耗来说,算不得什么天大的事情。
但依靠这点资源,却能够快速铺平自给自足的道路,节省一大笔开支。
余志仙所要付出的不过是,与自己毫不相干,甚至在必要关头做出‘抛弃’自己的中溪镇和他们此刻的官员而已。
在这场博弈中,期望低于现实,偷鸡不成蚀把米,只有夏朝官府。
所谓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只能是他们的一厢情愿。
不过,在前往任家镇义庄途中的余志仙可以想象到,自己在中溪镇的所作所为,大抵会得到类似于‘笑面虎’这样的别号。
煮了一壶茶,放在飞舟甲板的桌子上,余志仙和老僧了明喝着茶水,畅聊着关于奉先郡的一些传闻。
大多都是凡人和练气中期左右的传闻。
虽然老僧了明四处云游,但实际上也没有离开过奉先郡的范畴,最远的地方就是郡内西南角最靠近大荒边界的玉门关!
玉门关纵深数千里,是凡人所能到达的最远地方。
关外精怪流窜,时常袭击商队,鬼怪嚣张占山为王,形成一片连绵不绝的禁区。
禁区中传闻有数量众多的筑基期鬼怪!
什么鬼娶亲,鬼新娘等等古怪的事情就是从玉门关传到了关内。
不过,那玉门关本地人民风彪悍,基本上人人都会那气血运用的诀窍,杀起精怪和鬼怪毫不手软!
这大概就是余志仙听起来,最为向往的事情。
那样奇特的风景根本不是吴家镇、任家镇、中溪镇这样的平凡小镇能够比拟。
听完了老僧了明的诉说,余志仙喝了一小口茶水,开口说道:“再等等,天骄卫队还没有组建完成,马雄留下的商铺还没有接手,奉先郡关内的酒楼还没有铺开,最重要的是你们的修为还没有提升至筑基期……”
老僧了明道了一句佛语,笑而不语。
这么大的一块肥肉,要想消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算秘境、百树仙宗、奉先郡官府以及余志仙自己同时出手瓜分,也需要以年为单位去消化。
余志仙不喜欢这样的权利争斗,作为此次过来一路陪伴的老僧了明能够看出来。
他能够做到最好,也已经做好最好。
可他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秘境的压力、宗门的压力、还有义庄众人修仙的压力,像是一片绵延不绝的山脉,压在了他的肩膀上。
压制住了他的欲望……
虽然嘴上时常说着修仙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要快乐!可实际上,余志仙就像是被人穿刺鳍绑上石头鱼。
而老僧了明和其他人能够做的就是,努力提升修为,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减轻余志仙肩膀上的负担。
就如,此时老僧了明讲述的风土人情,唤醒余志仙的向往。
嗯……
等到天骄护卫成立之后,义庄的人手大概就能解放出来,陪着余志仙去看看那些风景吧?
老僧了明想道。
不仅仅是奉先郡,还有其他郡城,乃至于传说中夏朝的国都!
作为一个老人,他自己也很向往。
飞船上的两人彼此沉默,各自想着一些事情。
景物飞过,路由尽头。
不知不觉之间,飞船已经来到了任家镇义庄的头顶。
下方的义庄,显示出一片繁华的景象,看起来比远处的任家镇还要热闹。
义庄周围的荒山,杂草、乱石已经被推平,高低起伏之间,可见数量众多工人们正在修筑房屋大殿,种植树木花草。
就连任家宗祠也在修筑的范围内。
义庄内被余志仙留下的主事人,三娘、邓明显、蒋明华等人正在工地中指挥着工人们干活。
凡是有一点不如意,那就推到重新修建。
而在工地外,可能是自发而来的镇民,正在街道的两旁叫卖食物、糕点、水果等等。
跟着镇民而来的是,还没有到入学年龄或者没钱入学的小孩子。
这里仿佛成为了一个新交易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