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阳趁着飞羽回驸马府的时间,去了永安宫一趟,她昨晚就想好了,让母后帮忙给父皇说说,给飞羽在宫中谋个好点的职位。
永安宫里,萧后正在织布,这和她苦命的出身有关,江南风俗,二月生子者不举。后以二月生,由是季父岌收而养之。未几,岌夫妻俱死,转养舅张轲家。然轲甚贫窭,后躬亲劳苦”就是说二月出生,就是“原罪”,纵使金枝玉叶也得掰断。襁褓中的女婴,被帝王之家粗暴地推出门外。随后,这孩子又从叔叔家转到了舅舅那儿,算是捡条命;死了,活该!还好苦尽甘来,但萧后依然保持着简朴朴素的风格,所以没事就自己织织布,既节省了开支,又能打发下时间。
“母后,你又在织布,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叫您不要总是做这些粗活”摸着萧后的手心疼道“您看,手上都出茧了!”
“知道南阳心疼母后,母后年轻的时候再多的苦都吃过,现在我们国家财政吃紧,你父皇又要建长城,修运河,到处都要用钱,母后身为一国之母,更应该做出表率,后宫那些嫔妃们也就知道节俭了。”萧后用心良苦的对着南阳道。
“嗯!知道了,南阳一定也学母后,缩减府上开销,我也是隋朝的长公主,也要为弟弟妹妹们做出表率。”
萧后看着这个集合自己与杨广各自美貌优点的女儿,摸了摸她的脑袋:
“说吧!来找母后什么事?”萧后笑眯眯的盯着南阳。
“母后,你怎么知道南阳找你有事啊!”
“你这丫头,只从你成婚以后,心中就只有你的那个驸马,几时来看过母后一眼啊!”萧后责怪道。
“哪有,南阳这不是来看母后了吗!”南阳脸上飘起一片绯红。
“别贫嘴了,我还不了解你啊!快说吧,找母后什么事?”萧后突然一本正经的表情问道。
南阳只好把自己的来意说给了萧后听,萧后知道女儿这是想为自己的夫君某个前程,既然是自己撮合了他们两个,那肯定是要帮自己这个女婿一把的,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正好杨广从外面进来,看见两母女在聊着什么,于是道“哟!我的烈女今天竟然舍得那俊俏的驸马,还知道来母后这里!”
“父皇..”南阳撒娇道,后面的皇子音拖的特别长。
“陛下来的正好,刚南阳还跟我说来着,你看这驸马好歹也是我们女婿,你看是不是给他在宫里安排一下”萧后起身对杨广施完礼后道。
杨广今天心情看上去很是不错,那是因为他刚刚在早朝的议事上决定了一项重大的改革,把工部、户部等六部一一重新编制,每户设尚书,尚书下又设侍郎,侍郎下又分为各个司,这样一来朝廷的运作就细化标准了,没多想就一口答应道:
“那好吧,现在工部还有空缺,就先让他去工部做个副监丞吧!”
南阳听得不是很明白,于是就问杨广“父皇,监丞是个什么官职啊?”
“监丞就是监督皇宫里大大小小的工程”杨广回答道。
那不就是一个管宫匠的,而且还是个副手,马上急到“不行,父皇你再换个!”
“胡闹,朕金口以开,岂能收回,何况朕早打听过了,你那驸马之前把他那个明月轩不是建得挺有特色吗?”
杨广显得有点生气,萧后忙出来打圆场“是啊!南阳,只要驸马能有所成绩,你父皇必定还会提升他的,母后知道你心疼驸马,但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对杨广给自己夫君安排的差事很是不满,“哼!”的一声就跑出了永安宫。
“你看,这孩子都被你惯坏了”杨广有些责怪的看着萧后,殊不知这里面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
来到驸马府,南阳正在门口来回徘徊着,自己偷偷去给飞羽向父皇求个官职,本来是想偷偷的给他个惊喜的,现在倒好,只要来了个什么狗屁监丞,还是个副的,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向飞羽开口了,早知道还不如不去找父皇开口,现在不去当那个副监丞都不行了!
在小安子的通报后,飞羽得知南阳在门口,奇怪她为什么不肯进来,于是就亲自去看看.
“南阳,你这是在干嘛?”飞羽只见到她在门口徘徊不定,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我!”没说两句就跑道飞羽身边抱住飞羽就哭了起来,飞羽只好不停的用手拍着南阳的后背安抚着,边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了解具体原因后,飞羽突然高兴道“真的让我负责宫中里的工程筹建?”
南阳不明白为什么父皇封了飞羽这么一个没有地位的职务,他还那么高兴,如果南阳知道二货这个词的话,一定会大声的骂出来。
“夫君,你是不是傻啊?一个管工匠的头头,值得你那么高兴吗?”
其实现在官职的大小对于飞羽来说,并不是很看重,得知杨广让自己负责宫里的工程建设后,那自己就能接触到天下最好的工匠,而且这皇宫建造里面的油水,不能说不厚,这么好的事,飞羽求都求不来,怎么能不高兴呢?
抱起南阳转了一圈,飞羽道“真是太谢谢你了,我的好老婆!”说完还在南阳脸上亲了一口。
“什么是老婆啊?”南阳眼睛里写着两个大大的问号?
在我家乡老婆就是娘子的意思
那你家乡是哪里啊?
我的家乡很远
那有多远?
很远很远
嗯!你真坏!
是吗?那我就坏给你看!
说完就抱起南阳往屋里走去,南阳娇羞道“讨厌,还是大白天呢?下人们都看着在!”
关上门,把南阳放在床塌上“这不就看不见了吗....!”
到了晚上,南阳说什么也不肯回公主府,说让飞羽为了自己受了太多委屈,坚持一定要在驸马府里过夜,其实也有跟杨广赌气的意思,飞羽也明白南阳的心事,不由得一阵感动。
“夫君,在你的家乡女子都管夫君叫什么?”
“叫老公”
“是吗?那我以后也要叫你老公?”
飞羽顿时后悔自己嘴快,这要是被别人听去不笑话死自己,在二十一世纪可没有太监的存在,于是对着南阳道“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夫君,这样我感觉比较亲切。”
“嗯!夫君我要”
飞羽顿时感觉自己像一匹跑了五场的赛马,精疲力尽!目标编号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