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漫云这话一出,比刚才的子弹打在听风亭的效果还要好。
不过,此时传来的不是瑟瑟发抖的,上下牙齿的哔哔啵啵的碰撞声。
而是,那些跪在地上的人们兴高采烈,几乎震动这厚厚城墙的欢呼声。
陈漫云看到这一切,仿佛是看到了这柳城繁荣的明日景象。
于是,高兴的向众人丢下一句:“我去了!大家相互监督相互尊敬,我回来会论功行赏的。”
众人听到她这样说,都抬起头来。只看见陈漫云那粉色的身影,已经在空中变成了一个很小的粉点。
“这速度,真是快得惊人啊!凡人,是没有人能做到的!”
“是啊!就这速度这本事,谁还能和她抗衡啊?”
“对!她不是人!她是神!”
“哎!对!她就是神仙!她这么漂亮,我猜她应该是天帝的女儿吧?”
“是啊!是啊!快拜快拜!求她保佑我们这些可怜的人吧!”
“对对对!大家都快跪下来拜仙女啊!”
“……”
就在陈漫云飘走后,那柳城北边的城楼下。
所有的人,不分组织不分级别,都整整齐齐的双膝跪地,嘴里念念有词的向着她离去的地向跪拜起来!
与此同时,柳城南城门和东城门,在看到陈漫云射出的第二颗子弹,正打中听风亭的亭尖时。
所有的人都无心再战了,农夫们扔了手里的农具,双膝跪地向着那象征着柳城,也就是蜀国尊严的地方叩起头来。
而那些,银甲禁军将手里的长枪伫在地上,眺望着那远处最威严的地方致敬。
这时,那些还在城外向城里强攻的衣着怪异的人,以为这时就是他们进攻的好时机到了。
于是,玩命似的向城墙上他们搭的天梯扑去。
几分钟后,陈漫云就已经出现在城东的城楼上了。
当她看见那些,衣着怪异还带着面具的人时,手下毫不留情的劈出几掌推山霹雳掌。
只见那掌力所到之处,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一时间烟雾弥漫,那趴在城墙上就要上城楼的怪异人,一个个就像往锅里下饺子一样落下去。
这时,陈漫云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居高临下的对着那些被摔下墙去的人们,铿锵有力的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
只要你们从此不再作恶,今日本姑娘就放了你们。”
只见那城楼下面的人,一个个也都扔了手里的刀剑,就地在哪里跪拜着。
陈漫云心里庆幸:还好这些人都是一些心智单纯的人,好说服,也好管理的!
要是都像,那些现代人那么复杂的话,要这样不费一兵一卒,不死一个人。
就能平定一次这样大规模的暴乱的话,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就这样,她就以一人之力,把这场预计外的暴乱给平定了。
而此时,那些始作俑者们,还在一伙一伙的躲在这柳城的某个角落里。准备得到胜利的消息后就举杯庆祝呢!
城外,丛王的拜把子兄弟——远东候张骁。
不知是谁去报的信,居然这么快就从巴东的那个大山里跑到柳城外来了。
原本在陈漫云和梁梓墨走后,以穆俊生、尹卫为首的大臣们,不想听命于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
他们谁也不甘心一辈子听命于人!
心里想着:老是看别人的脸色,哪有自己当家作主来的舒服?
于是,他们就污蔑陈漫云,说是觉得她太过古怪,对他们这些元老太过苛刻。
为自己想要造反,找到一个很牵强的理由。
于是,他们就开始谋划在柳城里作恶。
指使一些农夫,在城里去抢夺财物引起骚乱。
他们再派出王宫禁军名义上去平乱,实则要把守军的兵权夺过来。
可惜老天看不惯他们的行径,在城里大乱喊杀生四起时。
城外张骁的队伍,听到了城里的动静就趁机攻城想要浑水摸鱼。
于是乎,大家就战在了一起。一时间,除了张骁的人,城里的禁军和农夫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城北的兵力最少,守城军被禁军和农夫所杀,张骁的人趁虚而去。
所以,就形成了陈漫云回来时,看到的那种混乱的场面。
此时,陈漫云先从城楼上飘出去。
来到城外,她看见很多人都是整装待发的。
他们的装束,就是之前在城里看到的那些衣着怪异,头上还带着面具的人。
陈漫云飘出来,直接就来到他们的营帐里。
陈漫云来时,张骁还正躺在帐内,临时搭的硬板床上睡大觉呢!
陈漫云在这所谓的,守卫深严的远东候营帐里突然出现。可把正在做着黄袍加身,黄粱美梦的张骁给吓了一跳。
只见,他瞪着朦脓的睡眼剑眉紧皱,原本还算帅气的五官程惊恐的扭曲状。
紧张的看着站在离床,三尺不到的陈漫云惊慌的问道:“你……你!你是谁?”
陈漫云见他这副狼狈的丑态,嘴角微微上扬玩味的说道:“你猜!”
那张骁一听见陈漫云的声音是个小女孩。原本吓得腿脚发软的身子,一咕噜就从硬板床上弹了起来。
快速的冲到陈漫云的身边,伸手就想去扣住她那白皙的脖颈。
陈漫云见状,转身提气向后一飘轻盈的,就让过了张骁伸过来的咸猪手。
张骁没想到,陈漫云居然能凭空飘起来!
心里一惊,但是他是常年在外行军打仗的将军,陈漫云这样在他面前一闪飘到后面去了,对他来说一点也不奇怪。
因为,他知道有人练了内功心法后,就有一种叫作轻功的武功。
虽然他自己没有练过,也没有见过。但是他走南闯北的却也听人说起过。
此时,他见一扣不中,又紧随其后跟着递出第二招。
这张骁,还真不愧是丛王封的远东候,其硬功夫的,打、砸、击、踢、摔,招招都用得玲离尽致的。
今天这对手也幸好是陈漫云,要是换作别人战到这时候,肯定早就被打成重伤没有还手之力了。
陈漫云见他还有些将才的模样,想将他收为己用。
就一边轻盈的避开他的攻击,一边对他说道:“看你还有几斤蛮力!
可惜,打了这么久了!你出了已经第三百招之多了,却连本姑娘的衣角也没碰到。你累不累啊?”
原本张骁就是一个急性子,本来见跟她打了这么久了,还没接触到她的衣服,心里已经是怒火中烧了。
这时又听见她这样说,气得差点昏了过去。
只觉得此时,头脑发昏胸口闷闷的的,就大声对陈漫云呵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尽敢在本候面前撒野?”
陈漫云笑嘻嘻的反问道:“你又是哪里跑出来的怪物?敢来柳城兴风作浪?”
张骁被陈漫云说出的这些话给气坏了,大吼一声道:“嗷!你居然敢对本候出言不逊?拿命来!”
听到张骁这样气急败坏的怒吼,陈漫云好笑的问道:“哈哈哈……你是谁封的候啊?在这里就像疯狗一样乱吠?”
张骁自和丛王拜把子,封为远东候后受万人尊敬十几年了。
还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如此无礼,这时一会儿被陈漫云说成是怪物,一会儿又被她说成疯狗,气得一口老血从口中“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陈漫云看到他这么不经激,居然被自己几句话就气得吐血了。
在心里说道:唉!还真是英雄气短啊!就这样不动手,也能将他气死!
心里本有些想不和他斗了,可是,他却在喷血后用手抹了一下嘴上的鲜血,又冲着陈漫云追来。
其实,在这小小的将军营帐里,陈漫云一直都在让着他。
还不曾出过一次手,他就已经累成这样了。要是真动手的话,只怕他连一拳都难以承受。
于是,见他再次追来,陈漫云就又说道:“呀!都吐血了还这么凶啊?你这是要和我拼命啊?可惜大叔你太老了!”
可是,身后穷追不舍的张骁毫不退让,一字一顿的说道:“嗯!拼命?本候老了?你就受死吧!”
陈漫云不禁在心里好笑:这人这是什么逻辑啊?明明这么久以来,都是他在追自己在避,偏偏他还不自量力,口出狂言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现在,她不想再让他了,想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拳脚功夫。
于是,就在此时陈漫云脚下干脆就停下来,站在那里不动就等着他冲过来。
这张骁还真是一根筋,看见陈漫云已经站在那里停止不前了,他还一个猛子冲过来。
心里想着:现在你总算是转累了吧?不跑了吗?不跑了就拿命来吧!
谁知道,他在向前冲时就已经,向着陈漫云那小小的身体,狠狠的砸出来一拳。
陈漫云见状,身子稍微向侧一倾,就轻盈的让开了他那粗重的臂膀。
与此同时,伸出她那双看似柔弱的小手,右手看准了他的手三里(穴位),左手拿住了他的曲池穴。
这一下,张骁感觉自己的手臂酸麻痛,连举起来都困难。
陈漫云趁着此时,将身型一转小小的身子就已经绕到了张骁的背后。
随即将手臂往他身后一带,伸出右脚踢在他的委中穴上。
只见张骁那高大的身体,一下子就矮了下去,被陈漫云踢得单膝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