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整齐划一的军团同时前进所发出的脚步声震耳欲聋,地面因为同时踩踏而开始晃动,在视线的终点,一堵高大的石墙也随之震动。
恺撒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环视四周,周围尽是身着锁子甲,手持方盾与短剑,头戴高卢式头盔的士兵。在他的身后,一名头戴狮头装饰头盔的掌旗手高举着一杆顶端屹立着金色雄鹰的旗杆,恺撒认得它,它是罗马军团的灵魂——鹰旗。
“这是什么鬼?我不是在总督府睡觉的吗?”
恺撒有些慌张,一下子从熟悉的地方来到另一处不知名的地方,任谁都会慌张起来。
“朱庇特我叼你娘,又让我穿越是几个意思?”恺撒愤愤的骂道,心里对这个无良主神的直系女亲属问候了不下百边。
“呜——”
突然间,一阵沉闷的号角响起,恺撒周围的环境也随之改变,他一下子从开阔的平原来到了浓雾弥漫的森林中。
吱——轰!
还没反应过来,道路前的一颗参天大树突然倒地,将前进的道路封死,除非是将这棵树移到一旁,否则他们无法通过。
“等等,这场景有点熟悉啊。”
环顾四周,恺撒突然对周围的景色有了一股熟悉感,他的右眼皮直跳,一种不安的预感充斥着他的内心。
轰——
还没回想起在哪里见过这个场面,数颗剧烈燃烧的火球冲出浓雾,顺着两边的斜坡径直滚向道路中间的军团!
“这是——”恺撒的眼前一亮,猛的回想起接下来的剧情,他还没把话说出口,一道凄厉的喊声打断了他的话。
“敌袭——”
“原地列阵!”
拔出腰间的佩剑,恺撒撕扯着嗓子,凄声怒吼。随着他的怒吼,惊慌失措的士兵们条件反射的向队友跑去,组成数个长方形方阵,充当长矛的重标枪立在盾牌之上,遥遥指向翻滚而来的火球!
轰!
“啊——”
数个呼吸之后,火球携着不可阻挡之势,撕裂方阵的防御,凡事与火球接触的士兵,都被骇人的高温烤的生不如死,躺在地上哀嚎痛哭。
“吼吼吼!!!”
火球过后,无数的蓄着长发胡须的蛮族战士嚎叫着冲出浓雾,脱离浓雾掩盖的他们如同地狱中的恶魔,狰狞的面容与无法数清的人潮,让罗马人未战先怯。
“起身御敌!御敌!”
无数的蛮族战士冲入混乱的罗马方阵内,挥舞着武器攻击附近的罗马人,没有方阵掩护下的罗马士兵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被蛮人尽数屠杀。
“卫队,随我冲!”
目睹这一切的恺撒目眶尽裂,血气灌顶。他怒吼着砍飞一个蛮人的头颅,带着卫队骑兵冲入人群,四处冲杀。胆敢挡在骑兵冲锋路上的蛮人全部被撞飞,落地之后口吐鲜血,随即,战马那沉重的马蹄踏在蛮人的胸膛,等骑兵走后,地上的尸体早已成为一摊恶心的肉泥,与土地融为一体。
“冲锋,继续冲锋!”
锋利的长剑砍向蛮人那脆弱的头颅,挑起一个个带血的头盖骨,黏稠的脑浆四溅,洒在恺撒的精美胸甲上,发出的阵阵腥味令人作呕。
嗖——
就在恺撒杀的兴起之时,一支黑色箭矢穿过人群上空,精准无误的命中恺撒那脆弱毫无防护的脖子上。强烈的疼痛如潮水般阵阵袭来,全身的力气仿佛都在离他而去,恺撒不敢置信的看向箭矢发射的方向,漏气的喉咙发出阵阵嘶声。
他,终于不甘的仰天倒下,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
“呼!”
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恺撒连忙支起身子靠在椅背,喘着粗气回想着刚刚的经历。
“老爷,您怎么了,怎么流这么多的汗?”
这时,法迪亚那熟悉的声音从恺撒的身后传来,听到她的话,恺撒现在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汗水给浸的湿透,沾在他的身上,很不舒服。
“没事,只是刚刚做了个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恺撒平复了呼吸,强撑着笑容对法迪亚说道。
“真的没事么?”法迪亚看着恺撒那憔悴的样子,很是担心。
“真的没事。”恺撒撩了撩沾在额头上的头发,扯开了话题:“我有点饿了,你去给我准备一些食物好么。”
“对了,别拿鱼!”
“噗嗤……”法迪亚轻轻的笑出声,扭头看了一眼恺撒,就快步走向厨房。
等法迪亚走后,恺撒整个人如烂泥一般瘫软在沙发上,喃喃道:“希望刚才那个真的是梦吧,不过这梦也未免太真了,连被射中喉咙后的疼痛感也跟真的一样……”
一想起被射中喉咙后的感觉,恺撒的身体就猛的一哆嗦,后怕不已。
“老爷,食物来了。”
正想着,法迪亚从厨房里端着一盘食物走了出来,她把盘子放在桌子上,又拿了个杯子往里面倒了一些葡萄酒。
“没鱼吧?”警惕的看着蔬菜包裹着的食物,恺撒有些犹豫,不敢去碰。
“没有。”闻言,法迪亚又是一笑,她打开了包裹着的菜叶,柔声道:“有两块白面包和一块烤牛肉,卷心菜,还有一杯葡萄酒。”
“没有鱼就好。”
闻言,恺撒明显松了口气,他放心的拿起一块面包,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看着狼吞虎咽的恺撒,法迪亚的眼里含着笑,她看了看窗外,小声道:“老爷,刚才法比乌斯卫队长来找您,好像有什么事情要汇报。”
“有事?”勉强咽下口中的面包,恺撒声音有些模糊不清,“你去把他叫过来,真的是一天到晚都有事要找我。”
“是的老爷。”
等法比乌斯进来后,恺撒已经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满足的躺在沙发上,惬意的闭目养神,那样子,跟个封建社会里整日享受的地主老爷似的。
“恺撒。”
“嗯?法比乌斯你来了啊。”睁开眼睛看着站的笔直的法比乌斯,恺撒的语气很是随意的说:“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说么,现在就说吧。”
“是的恺撒。”法比乌斯神情严肃,他顿了顿,梳理一下措辞后,道:“恺撒,在布里吞人进攻之前,我们收到了来自汉堡的瓦伦斯百夫长的信件,这是他的信。”
说着,法比乌斯从怀中取出了一封草砂纸材质的信,递给了恺撒。
见法比乌斯如此模样,恺撒也收起了随意,接过信件,低头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