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蛟王斯莫诏与琴伊相识多年,对于她的脾气还是了解的,与琴伊继续纠缠,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的子民。白隐不在,她更是无所顾忌,想想也就更生气,更多是无可奈何。自己在寒冰湖中潜修多年,早已进入飞升期,可到达瓶颈期数万年都无法突破,她这个时候找来,讨要自己的角寒冰,寒冰并非奇宝,唯一的功效是安稳神魂,压制心绪。也许舍弃角寒冰,也是个契机。
见琴依点头承诺不再踏进极寒之地,思绪万千,罢了!舍弃角寒冰,保自己子民安稳,这也是最后为子民做的事。思及至此,用前足狠狠击向左前角,顿时感到修为有所缺失,看了看跟随自己百万年的断角,感慨万千,把断角推向琴衣。
琴依见此大喜,还以为得费翻周折才能拿到他的角呢,没想到如此容易,看着慢慢推到眼前的寒冰,欢喜的入手,入手后沁心,净气纯净之感,神魂深处传来安定之感,在心里不由得的感叹道,好东西!
抬头满眼贪婪的向斯莫诏,他那只剩下完整的右角。
冰蛟王斯莫诏见此,气的眼睛睁如铜铃外突,鼻息狂喷寒雾,片片鳞片炸起。琴依见此想想,这个应该够了,这货要急眼了,要是不够再来取,转身就走。
冰蛟王斯莫诏一看琴伊转身走了,急了:“琴伊你别走,把湖水变回原来的样子!”
琴依未做停留:“等吾徒儿来,帮汝弄回原来样子,有事走了。”一同离开的还有君澜。
冰蛟王斯莫诏对着虚空紧忙高喊:“你可别忘叫她来呀,我等着!”
远处随风传来,敷衍声音:“知道了。”
斯莫诏看着四周放眼一片狼藉,再看看血一样鲜红色的湖水,上面还滋滋闪电火,气的肝胆欲裂,又无可奈何,痛心疾首,一头扎在水中,不再出来。
琴依得到寒冰后,预备返回圣渊,看身后紧跟着的君澜,停了下来,摆摆手:“徒女婿呀!别跟着了,回去吧!”
君澜这百年间去过多次圣渊,都一无所获,这次终于见到琴伊,自然不能放弃,执着问:“她怎么了?”随即看向琴依的腰间,那个锦囊是曦儿的,以她对什么都是宝贝的性格,绝对不会把随身带的锦囊送人。
琴依随着君澜的目光看向自己腰间,自豪道:“吾徒儿就是厉害,小玩意一堆,样样有趣,得了,别跟着了,她没啥事,等过几天就给她放假,你们团聚,到时候你们自己说!”说完瞬间移步千里,摆脱君澜,这小子太难缠了。
琴依回到圣渊时,东离曦还没有醒来,气息沉稳许多,无大碍,看来还得许久才能醒来,便开始炼化寒冰,剔除杂质,熔炼塑形,整个过程闭关炼制三年。
东离曦这一睡,过去数年,醒来时,双目放空,呆滞许久才起床,感到玉佩发热,读取君澜传音:“伤好些了么?”“曦儿?你可安好?”“曦儿,对不起!”
东离曦想了一下回“伤无碍,安好!”
君澜等了数年,都没能等到东离曦的回音,越发的担心,曾经强行闯入过圣渊,最后被得知消息赶来的师叔带回,此时正在煜阳宫的大殿之上,听着朝臣的分析最近势力格局,突感怀中温热,立刻拿出玉佩,看着《伤无碍,安好》这几个字,心一沉,能在琴依口中提到伤,绝非轻伤,再问:“何时归?”
东离曦想了下回“学成而归”
简单几个字,君澜知道东离曦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心里压抑,后果就是对手遭殃。朝臣看着突然变得气息冰冷的君澜神君,不明所以,刚刚明明气息变得有点温度,这会更冷,瞬间反思是不是哪句话说错了。接下来君澜开始不断疯狂扩张势力,下手不留情,气息也变得更加冷冽,让人望而生畏。
东离曦摩擦玉佩,想起美人师傅,不知道想自己会不会偷偷哭,外表刚烈,内部柔软的神尊呢,拿起玉佩调侃道:“美人师傅有没有想我呀?不要太想我,等我学完就回去,我要闭关了,日期不定,勿念哦!”
说完这些话,收起玉佩。东离曦感到呼吸紧促,心口阵阵刺痛传来,轻笑出声,反噬么?这是连想念都不可以了吗?
用小手轻轻抚摸神魂幡,轻声道,精魂宝宝们,你们要乖乖的哦,咱们共同坚持!不到最后不放弃!说给神魂幡里的众人听,也是在说给自己听。不到最后关头,不会炼化他们。
东离曦把符咒、武技结合,琴依不是很赞同,东离曦说符咒算辅助,要是真动手比武力,就是让人按在地上凑。用符咒神禁多了,荒废武力可不行。
当时自己提的条件开八方阵,尝试救白隐,这件事,仿佛已经被琴依忘了,忘了?怎么可能,是不敢尝试,怕更大的失望罢了。
东离曦看着又在看着画像的琴依,敲敲桌子:“大姐,回神了,想他,就试试,东西准备好了么?”
琴依真的不敢尝试,东离曦也不去催促,最后琴依下定决心点头,但是东离曦重复一遍救他的后果:“大姐!救他,变数太多,残破不全是必然,也有可能不会再有你们之间的记忆,总之慢慢养着,也有可能什么都没有,但是有一条那是一定的,他将永远和我牵扯在一起,说难听成为我的傀儡,大姐决定救么?做了以后没有反悔的余地!”
琴依对这个后果已然知晓,不怕他不记得自己,怕的是一无所获,怕希望落空,眼前的小丫头,是唯一的希望,要是她都没有成功,那么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自己还有活下去的勇气么?答案是,没有。
看着眼见太阳般的小丫头,此时面色苍白,带着大病初愈的病态,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要是她,一定能成功唤回白隐,心痛的道:“不急在等等!你刚好,再养养。”
下定决心后,反而释然:“他和你永远牵扯在一起,这话说的,好像你俩有啥似的,告诉你,你有君澜那小子,别惦记我家白隐,他顶多算你手下,我还是你师傅呢!”说着把一个盒子轻轻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