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番话说起,众人方才想起往日里经常看见的那两个吕家兄弟今日却不见踪迹。
毕竟对方那一胖一瘦犹如天差地别般的特殊身材着实是吸引眼球的,一般就算是不刻意去看也多少能留个印象。
再是仔细想去,那吕家兄弟分明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有和他们玩到一起了,大约便是在那徐志岩回到府城之后。
可是这点应该范副使是知道的啊,自那徐志岩放话说是要帮苏家之后,他便特意差人去问过这件事。而那吕家兄弟又向来是徐志岩的跟班,双方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如今却是再次特意问起来,怎么……
台下一众人皆是有些疑惑,不过很快便是想到了一种可能。
“范副使是有意这么问的?”
联合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他们立刻便是心中有所猜测。
当即便是有反应快的人起身答道:“范兄,那吕家兄弟恐怕正在苏家逍遥快活呢,有徐志岩的帮忙,自是看不上我们这些世家子弟。”
“哦?”范毅林品着酒,轻笑一声,“原来是苏家啊……”
前阵子苏家刚到临安的时候他便已经知道了消息,本是想要亲自出马靠着自己在府城的威势上门教训一番。
不过后来却意外得知那有段时日没有再临安出现的徐志岩竟是不知为何和对方搅和在一起,而且还主动替其担保加入府城的商会,做了许多在外人看来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着实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不过虽然自己碍于那徐志岩而不能主动出手对付苏家,不过暗中的一些吩咐也足以让苏家在府城混不下去。
他定要让苏婉妙和杜白明白,临安虽大,但只要没有他的允许,就没有他们苏家的立足之地!
而那吕家因为与徐志岩走得近便转而去帮助苏家,着实是让他有些不快的。不过仅仅一个吕家算不得什么,他也并未太过在意。
现在想来,那苏家恐怕也已经快要待不下去了,应该也该意识到继续呆在府城临安只是在赔钱赚吆喝而已。接下来要么是向自己求饶,要么便是灰溜溜地离开回到元阳城去……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看见当初那个胆敢对自己大声对峙还给自己脸色看的杜白,在自己面前哭丧着脸赔礼道歉的样子了,一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杯中的酒都变得香醇了几分。
这次随口问起,也是为了问一下关于苏家的近况。
只是有些意外的是,随后便是有另一位公子起身敬道:“对了范兄,我听闻今日温家那位温小姐亲自上门拜访了苏家,或许是与苏家有了什么关系……”
“温家?”
范毅林微微一怔,温家怎么会与苏家产生什么关系了?
应该说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才对啊!
不过旋即便是听又有另外一人似是想起了什么,也是附和道:“对对对,我也是听闻了此事。不过我听说从之前开始那位温小姐不知为何与徐志岩颇为熟悉,互相引为知己,莫非与这有关?”
他们也都知道徐志岩现在正偏袒着苏家那边。此次可以算是范毅林和徐志岩两尊大神的对垒了,出现什么奇怪的情况都不足为奇。
“又是徐志岩?!”
这人怎么老是和自己过不去?
范毅林面色不禁一沉,捏着酒杯的力度稍稍大了一些,顿时那瓷杯便是不堪重负崩碎开来,酒水洒满了桌面,让周围诸人皆是一惊,望着面色不善的他心中略有些忐忑。
两个侍女赶紧前来收拾,范毅林随手呵斥她们退下,沉吟了一会儿,转而目光扫过在座诸位,沉声道:“诸位好友,既然那徐兄打算不顾颜面亲自插手,那我也有几句话想说……”
“此次其实官窑近日那边有了一批新的上等瓷器,而一些稍差的瓷器亦是不少,而且因为今年上供给皇宫的瓷器意外已经提前足够,所以这批瓷器将会流通在市面上……”
此话一出,顿时这些人均是眼睛一睁,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来:“范兄你的意思是?”
“我可以出面去官窑那边周旋一番,这批上等的瓷器应当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交托于我售卖卖。而这些瓷器,我自己自然是无所用处的,便交给各位来处置。”
“不过有话需要说在前头,这些瓷器的归处还未定,但只有一个要求。”范毅林轻声一笑,面色却是逐渐转冷,“你们要将苏家的生意完全断绝!让他们家连一个瓷器都卖不出去!”
简单来说,就是打价格战。
只要他们的价格永远比苏家的要低一些,那么就不会有人去买苏家的瓷器。而苏家毕竟只是个小家族,家底有限,真要和他们争起来,估计根本撑不了几天。
这样大家的生意也不会受到太多的影响。
“到时候,这批官窑出来的上等瓷器就由大家一起处置罢了。甚至以后,像这种机会也会常有,到时我自当也会先惦记着诸位的好处。”
“好!”
当即便是有人拍掌应和道,旋即其他人也是迅速反应了过来,亦是积极响应。
要知道瓷器固然只是一种日常用品,但正因为其广泛性已经深入到了所有人的日常生活中所以格外惹人重视,尤其是其中的名贵的种类价格可是比那黄金还要贵的!
尤其是官窑出产的瓷器,莹润如玉,光泽细腻,线条柔美,就连皇帝都曾爱不释手,此番风气带动下,满朝文武百官都颇为喜爱收藏瓷器,其中特别精致的,价格上千两也只是小数目而已。
若是能够得到这些名贵的瓷器,对自家的生意都有大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