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才是直视着陈飞尘说出这番话的,可是陈飞尘却没有回答,等了一段时间后,李广才依旧没有等待陈飞尘开口回答。反而他发觉到陈飞尘的目光越来越阴冷,他感觉到办公室里的气氛也越来越让自己感觉到阴森。
阴森至少意味着有点畏惧,他有了这种感悟之后,他再看向陈飞尘的时候,他发现陈飞尘对自己有了杀心,他突然间感觉到自己心脏不受控制乱跳!接着他突然间想到陈飞尘的出身,想到了陈飞尘来广州之前打来电话里的那番话,他醒悟了。
他都感觉到自己方才说的那番话是不是昏头了?是不是利令智昏之下才说出的不符合自己身份的话?他刚想开口解释企图弥补什么的时候,陈飞尘却开口了。
陈飞尘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看来李书记是有了自己的道了!既然如此,那么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祝你能未来有着光明的前途!送客!”
小夏闻声立刻开门走了进来,他早就等着陈飞尘的吩咐了,听到陈飞尘的命令,他开门进来对着李广才敬礼说道:“李书记,请!”说完,小夏伸手摆出请走的手势。
李广才嘴巴动了动,他最终还是没有出声,他原本想修补方才的裂痕,可是看到小夏进来了,他的面子最终还是最重要,他还是没能拉下面子,他站起来保持风度说道:“告辞,陈副总长,陈飞尘同志。”
李广才离开后,陈飞尘眼睛眯了眯,他心中却冷哼好几声,他想到:好大的威风,在我陈飞尘面前摆架子,这还真没有几个人,还真的当成自己是政治局委员了,还真把我当作小人物了!好,好的很啊,就是不知道今后还是不是如同今天这般,还是那么潇洒!走着瞧吧。
李广才坐上车离开司令部前往省委的路上,他心情很不好,此行拜访陈飞尘可以说是相当的失败,不仅没有达成自己的目的甚至还不如不来!他心中有了悔意,可是转念他又想到自己是政治局委员,是省委书记,再怎么说也是封疆大吏,自己也是主席一系的人,再怎么样主席还是会帮衬自己,主席只会对孟竹国、涂青他们动手,即使对自己之前的表现不满意,但也不会过分,自己熬熬也就过去了!唯一麻烦的就是得罪了陈飞尘!
李广才可是知道陈飞尘瑕疵必报的性格,这个人物连林刚这个老首长都敢往死里整,何谈其他人了,就是一个不顾情谊的势利分子。
想到这李广才最终一声长叹来结束自己的思考。李广才想到的是既然得罪那就得罪了吧,事已如此,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陈飞尘在小夏回转办公室之后,就开始让小夏记录向中央、向主席汇报的电文,内容里详细阐述了广州事件的前前后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里面夸大了李广才的不作为,同时也给涂青说情,当然对于孟竹国以及姜昀,陈飞尘是措词严厉,要求主席严惩!
小夏记录完毕后,他显得很是疑惑,他是知道孟竹国以及姜昀与自家首长的关系的,怎么首长反而会这么说,这么向主席汇报呢?
陈飞尘看到小夏眼神中的疑惑,陈飞尘笑骂道:“瞎想什么,到时候你就明白了!现在赶紧给我去发报,我还要等着主席的批复呢?你就一直等在电台旁,哪里都别去。”
“是,首长!”小夏敬礼完毕后拿着电文立刻前往电讯室发报而去。
广州消息灵通者自然知道广州已经变天,李广才那里不是第一目标,陈飞尘才是,别的不说,朱秉文带着小女来拜访了。再次看到朱幽怜,陈飞尘心情还是不错的,毕竟看到美女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何况又是一番激战胜利之后。
朱幽怜依旧神情比较冰冷,从进门到现在,也只是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听着陈飞尘与朱秉文在说话,从神情上也看不出她到底听进多少。
朱秉文看到陈飞尘的目光时不时投向自己的女儿身上后,他内心多少有点得意。他带上自己的女儿原因就是想缓和与陈飞尘的一些不是裂痕的裂痕。之前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自己没有帮助,现在不修补关系,那就真的是不知好歹了。
陈飞尘听了朱秉文一番恭维的话之后,他也没多少客套的心情,他继而对着朱幽怜说道:“朱姑娘,难道你在家也是如此吗?如此不近人情?”
陈飞尘说话的时候神情笑眯眯的,但绝对不会让人感觉是色狼那般,相反给人感觉像是长辈一般说的那样关怀晚辈的样子。
朱幽怜眼神看向陈飞尘,不知道怎么回事,陈飞尘也没有避让而是直视,陈飞尘没有轻易避开视线的习惯,何况只是一介女子。
不知不觉中陈飞尘与朱幽怜对视超过一分钟,陈飞尘倒是没什么感觉,可是朱幽怜却是两样,她脸上一红避开了陈飞尘的眼神。陈飞尘看到如此冰冷的女子会脸红,这让他很是喜悦,脸上的喜色根本就没有遮掩显示出来。
朱秉文自然把两人的神色看在眼里,朱秉文突然间有了一个近似于荒唐的主意,如果与陈飞尘达成联姻的话,那么不是最佳的修补方法吗?大家族之间娶上几个老婆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大家族的子女婚姻也是不能自主,这也是一个常识。
朱秉文自然以利益为主,女儿的婚姻对于他来说也是增加自身势力的筹码!作为朱家子女那么就必须要考虑家族利益,要为家族作出牺牲!这和家国天下的理论本质上是一样的。
朱秉文想罢就开口对陈飞尘发出邀请,邀请陈飞尘出席为他庆功的晚宴。当然朱秉文话里的意思是除了本家家主等有限几个人外,不会邀请外人参加。
陈飞尘略一思索之后,他说道:“可以,晚上正好有空,到时候就到你那里去吃免费晚餐了!”
朱秉文对于陈飞尘这种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玩笑话可不能忽视,他不放心问道:“陈将军是不是我们朱家有什么做错的地方?”
陈飞尘自然不会说什么,只是说没有。一直到朱秉文告辞离开,他也没有知道陈飞尘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飞尘独自坐在椅子上悠悠说道:“你们家做错的事情多了去了,随便找一件事情就可以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不过我不急,我有的是时间和你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