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猛然揽在怀里,感觉到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白柚抬头一看,竟然是尚亦璟。这个时候他不应该是在集团里忙工作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尚亦璟低眸见她眸子里露着一丝茫然和疑惑,似笑非笑道:“很吃惊么?”
贺沛霖看着眼前这一幕亲昵的场面,忍住心里的不快,冷声质问道:“你是谁?”
他看着尚亦璟霸道又傲倨地搂着她的腰,像是在向他宣誓着什么。
尚亦璟“呵”的一声,神情又冷又冰,看向他时,似乎夹着利刃:“他的丈夫。”
此话一出,贺沛霖心里像是被陡然投入万丈悬崖里,复杂的情绪在心间弥漫开。他掩住心底的震惊和失落,视线转移到白柚身上。
“是这样么?”
尚亦璟一来,白柚明显感觉气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连带着贺沛霖的眼神也产生了变化。
她是他名义上的夫人不假,但这时候说出来又觉得哪里有些怪异。
面对贺沛霖幽深的瞳孔,又感受着尚亦璟隐隐的逼迫,白柚缓缓点头:“是的。”
尚亦璟心里的畅快与痛苦同时而生,她这句承认听起来显得格外勉强。
白柚肯定的回答浇灭了贺沛霖心底最后一点侥幸,他将失望掩藏在冷峻的面容之中,淡淡应了一声:“原来如此。”
白柚觉得是自己出现了错觉,为什么她从他身上感受到一丝落寞?
看着白柚的目光一直落在别的男人身上,尚亦璟只觉得胸口闷的厉害,像是有什么快要炸裂。这种窒息难受的感觉快要让他冷静的面容变得狰狞。
白柚感受着腰上传来某人无情的力道,像是在报复她一般,这种痛意参杂着胳膊上的疼痛,让她有些难以招架。
她皱着眉看向尚亦璟,不满道:“你可以轻一点么?”
要不是她现在胳膊不便,浑身又有细微的疼痛,她早就一把推开他。
注意到白柚眼中泛着细碎的泪光,尚亦璟想起李黎和他报备的情况,知道她可能受了伤,顿时放松了力道,虚揽着她。
贺沛霖的脸色维持着最初的漠然和坚毅,只是神色有些许的暗淡。
“我们回去。”同为男人,尚亦璟自然知道贺沛霖眼底的失落意欲为何,但一想到他对她有所“觊觎”,他心里就愈发不是滋味。
白柚想说“我自己能走”,但奈何不了尚亦璟的固执,只能被动地被他揽着。
虽然他向来喜怒无常,但白柚仍然觉得他哪里有些奇怪。
好像,他很不喜欢这位年轻英俊的男导演。
“等等。”贺沛霖叫白柚。
相比尚亦璟而言,白柚还是感觉贺沛霖更让人愿意亲近一些,何况他刚刚大方给了自己照片和签名。
“这是我的名片,我下部电影想找你当女主角,你有想法吗?”贺沛霖将自己的名片递给白柚,语气认真。
白柚大吃一惊,他怎么会想到让自己去演女主角?这有些不可思议。
可她只是临时代替莫菲霏来客串一下,她本身不会演戏。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要是坦白告诉他,她担心对菲霏有影响。
但她还来不及思考,明信片被尚亦璟果断拿走,他幽幽地瞟了一眼白柚,略显慵懒高贵地又看着贺沛霖:“不好意思,她不接受。”
贺沛霖开始打量眼前这个有着绝伦相貌和脱俗气质的男人,不怒反笑:“我是在征询她的意见,而不是你。”
如果他只是一个平常的男人,尚亦璟不会将他放在眼里。可偏偏他有着不同常人的气魄和眼神,以及,对女人来说足够吸引的外表,所以他对他的一言一行格外在意。
他是在挑衅自己。
尚亦璟把手里的明信片以极为礼貌的方式优雅地放到白柚手里,笑着看向贺沛霖:“你信不信,她不会答应?”
“我答应。”
尚亦璟看着白柚纤细洁白的手指稳稳拿着他递到她手心的明信片,脸色霎时间一片阴郁。
白柚眉眼弯弯笑着,像是月牙般灵巧清亮,“不过我不会演戏。”
她心想他最好再拒绝她,因为她的确对演戏一无所知。
贺沛霖怔了怔,缓缓道:“没事,我认为你有演戏的天赋。”说着,他看了一眼脸色并不好看的尚亦璟,他的目光深沉得吓人。
“尚亦璟!你干什么!”白柚惊呼一声,自己陡然间被他打横抱起,一下身体失去重心,下意识朝他肩膀处靠去,略显亲昵挽住他的脖子。
贺沛霖神色凛然道:“你放开她!”
尚亦璟侧身斜斜看他一眼,语气冰冷:“麻烦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
贺沛霖心里微微一愣,他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没有资格去管她的事情。
毕竟,她是他的妻子。
白柚被尚亦璟径直抱到车上。“砰”的一声,车门被重重关上。来不及反应,尚亦璟将她抵在车座上,深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气息危险。
他基本上都快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这样旖旎暧昧的动作让白柚心口顿时一慌,她不敢轻易挪动,害怕一不小心就碰上他的唇。
但显然,尚亦璟并不打算放过她。
“你知道你已经是有夫之妇了么?”
他的眼神看似冰冷,白柚却从中看到一片灼热,他的眼神像是要将她残忍地融化。白柚心悬着,没有回答。
“呵,”他自嘲一笑,然后抵在她的耳畔:“夫人,要懂得洁身自好。”
“洁身自好”这四个字被他咬的很重,像是隐约发泄着他的怒气,白柚听着身体轻轻一颤,继而冷下脸想推开她,不想却牵动了自己的左胳膊,痛意打断了她正欲反驳的思绪。
看着她面露痛苦,却还咬牙忍着,尚亦璟心里一痛,又气又恼,还是松开了她,冷着眸子端详她。
“把袖子掀开。”他几乎是命令的口吻。
白柚生性要强,这时候更不愿在他面前露出柔弱的一面,“我没事。”
“没事?”他语气略含讥讽,犀利的神情像是要将她看穿。
他执意要她掀开袖子,既然她不肯动手,那他就亲自来。他用一只手按住她的右肩,警告道:“你不要动,否则痛的就是你自己。”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捏着白柚宽松薄俏的袖口,然后一直往上掀开。直到看见让人为之一惊的伤口。
原本雪白的肌肤被狠狠擦破,留下好几条印子比较深的伤痕,上面还残留着斑斑血迹,深浅不一。怎么会伤的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