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振亚想了想,砸吧砸吧嘴。
“怎么说,吃到嘴巴里面感觉极为的辛辣,不过吃完非常过瘾,无论是豆腐,还是肉丸儿都好吃。”
彭玉山再度咽了一口口水,用力拍了一下大腿,一脸的遗憾。
“我今早来晚了,不过不要紧中午我们去试试如何?”
孙茂才点点头,“别说了,我们赶紧上楼,一会儿要考试,复习一下最为要紧,我的药方还没背熟。”
彭玉山用力点点头。
“对呀,昨晚就是因为背药方和解剖图,害得我睡得晚了,走我们快上楼。”
孙茂才回身看向父亲,孙父摆摆手。 щщщ●ttκa n●℃o
“你们快上去吧,我就是来看看,不用管我。”
孙茂才点点头,他知道父亲也想了解一下回春堂,没再多说什么,三人一起上楼。
孙父环顾了一周,门诊大厅内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虽然人多并没有杂乱,反而井然有序地排队,他没去排队,朝着药局的位置走过去。
屈子平看到孙父在转悠,赶紧迎过去。
“老伯,您是要看病吗?如若需要诊治,可以跟我说说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安排大夫可好?”
孙父一怔,侧身看向屈子平。
这小子穿着回春堂特有的衣衫,一脸笑容不谄媚,带着真诚的笑容看着自己,顿时来了兴趣。
“你们这里最好的大夫是谁呀?”
屈子平笑了,“那当然是我们周老板,不过平时周老板不坐诊,只有重症或者疑难杂症他才过来会诊的,不知老伯哪儿不舒服呢?”
孙父摆摆手,“我只不过慕名而来,我儿子就在这里学习,他是宫里的御医,听闻周院判医术了得,还救了小儿的命,所以今日想登门拜谢一下。”
屈子平恍悟,瞬间也明白眼前这个老头的身份,赶紧一躬到地。
“看来是孙老伯了,您楼上请吧,我送您去三楼,刚刚我瞧见我们老板已经过来了,此刻应该在三楼办公室,毕竟一会儿他们要考试。”
孙父点点头,没有推辞,跟着屈子平上了三楼。
还未进办公室的门,房门正巧打开,刘秀儿抱着一摞卷子走出来,见到孙父赶紧颔首,随后朝着教研室走去。
孙父一怔,没想到这里也有女大夫,那身衣衫跟屈子平一样,他不禁多看了两眼。
屈子平笑了起来,“这位刘大夫,是我们周老板的亲传弟子,极为擅长妇产科和儿科,她现在就去给那六位御医还有一些实习生考试。”
孙父了然地点点头,“这个安排着实好,学了能经常找到问题学以致用,比死学习有用,看来周院判精于此道啊。”
屈子平朝房间内示意了一下,带着孙父走进办公室,周恒似乎在写着什么,听到声音抬起头,看了一眼屈子平,他走到近前低语了一句,这才请孙父走到近前。
周恒站起身,拱手看向孙父。
“孙老伯好。”
孙父赶紧侧身,“老夫不敢当,您是太医院的院判,老夫之前不过是个医正,着实担不起周院判的这个礼,今日来的匆忙有些冒昧了。”
周恒示意孙父坐下,屈子平已经奉上茶盏,这才退出办公室将门关闭。
“不知孙老伯今日到访可有什么事?”
孙父端着茶盏,看向周恒。
“小儿前些日子被周院判救了,还未登门道谢,今日特意前来。”
周恒一听笑了,其实这救治并不是什么大事儿,再说这是刘秀儿和德胜做的,跟他没什么关系。
“孙老伯客气了,只是我两个徒弟出手救治的,您不要多在意。”
孙父上下打量周恒,脸上的笑容极为真诚。
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团帕子,里面似乎包裹着东西。
孙父缓缓打开,一块月牙形状的白玉,显现在掌心。
“这是一个老友留给我的,我找寻那位老友多年未果,今日见到你,我突然觉得你就像我那位老友,这玉佩自然是要物归原主了。”
周恒先是一惊,随后一脸懵地看向老者,难道觉得自己的长相有何相似?
这个想法让周恒汗毛根儿都炸起来,一股危机感瞬间堵着他的嗓子。
“孙老伯的老友是.......”
孙父笑了,手捻须髯看向周恒。
“四十年前,我曾经认识一位大夫,他算是一位隐士高人,当时有一位贵人病重,就是他帮着我改了药方,急救了那位贵人。
周院判与那位大夫一样姓周,长相也有着五分相似,我听小儿说过你与祖父曾相依为命,不知那位大夫,是否就是你的祖父?”
周恒恍悟,心底的担忧淡了几分,笑着摇摇头。
“很遗憾,我虽然知道自己的姓名,可只记得医术,关于祖父和家人的记忆全无,只是听村中人说起,祖父带着我隐居在清平县的灵山村。
当年我也是浑浑噩噩被当成痴傻,直到祖父病故,受伤落水才再度清醒,可清醒后似乎得了离魂症,对之前的一切毫无记忆。”
孙父一怔,看着周恒双眼清明完全没有欺瞒的样子,不过这容貌真的非常相似,孙父笑着搓搓手上的玉佩。
“哎,真是可惜,多年以来真想见面说一声感谢,可是当年他行色匆匆似乎有要事在身,忙乱间落下这枚玉佩,不过既然您与那人如此相似,那就替他收下这枚玉佩吧,也算了了老夫的念想!”
周恒连忙起身想要推辞,不过孙父还是将玉佩塞入他的掌中。
“孙老伯这怎么使得?”
孙父叹息一声摇摇头,“没什么使不得,当年如若不是那位周大夫出手相救,恐怕当年我就没命了,更不会娶妻生子,有了我们现在一大家子,这份感激之情,希望周院判明了,当做帮我圆了心愿。”
周恒没再推脱,他心中也有很多的疑问。
原主的祖父医术了得,却带着自己隐居清平县的灵山村,种种迹象不像是归隐山林,倒更像是躲避什么,他虽然没有去查问过,也心存疑惑。
“那孙老伯是否可以讲讲那位周大夫,也好让我了解一番?”
孙父眼前一亮,“你想听太好了,我憋闷在心里多年真想找个人说一说。”
周恒给孙父满上茶盏,孙父开始讲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