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歌回过头来扫视了一眼屋子里三位英俊潇洒的男子:“我去帮你们端茶送水呀,刚刚我不是都说了嘛,如果你们要回家,就带着我这个弱女子浑水摸鱼,如果你们要留下,我就负责端茶送水……”
屋子里爆发出了低沉的笑声,沈铭斐把小妮子拎回到桌旁嘲笑道:“行了吧,你可是长安城里人尽皆知的矜贵小娘子,我们可受不起你的端茶送水。”
李子墟闻言也忍不住打趣:“我觉得我可能还是受得起的。毕竟方才在门口吓唬人的又不是我。”
沈铭斐一手拽着裴南歌的衣裳边,带着诧异地神情不断往李子墟那边瞪过去,嘴里似乎还在小声嘀咕说李子墟胳膊肘往小妮子拐不够义气。
萧武宥皱了皱眉,一眼瞪过来就令沈铭斐不得不赶紧松开了裴南歌。
“咱还是赶紧说案情、说案情。”沈铭斐松开手后自觉地退得离裴南歌远了一点,这会儿倒让小妮子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毒蛇猛兽。
一行人里最正常的李子墟率先开口汇报起他所了解到的情况:“我去问过萧家的下人,似乎所有人都知道陈雪与萧玥不合,但是又没有人可以准确说出见过他们争吵或是什么别的情况,根据我的初步推断,府里的下人应该是听到过类似的传言或是见过陈雪与罗衍来往,才心照不宣地认为陈雪与萧玥不合。”
“有道理,”沈铭斐托着下巴,“我这边的情况也不太好,我查过相近的几年里长安城可能失踪的人口,的确有不少婢女车夫之类,但跟萧家有关系的,确确实实只有陈雪的可能性最大。”
裴南歌皱了皱眉:“你有没有查过与萧家有仇的人家?”
沈铭斐明白她是想问有没有可能是萧家的仇人犯案再嫁祸给萧家:“查过,事实上这些失踪的人大多都是普通人家的子女或是奴仆,与萧家的关系都不太大。”
“你不是说会有更仔细的检验吗?那可以比对出来真的是陈雪吗?”裴南歌又问道。
沈铭斐摇了摇头:“我已经详细问过与陈雪熟识的人,几乎已经将陈雪的所有特点都记录下来,过比对虽然大部分情况与他们所描述的陈雪吻合,但那副白骨确实经历的年岁太长,损坏较为严重,我不能完完全全保证没有偏差,不过即便有偏差也不会太大。”
“也就是说……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死去的人是陈雪,”裴南歌自言自语,“确定了死者,再来确定凶手,也许就可以从杀人的目的出发,比如说什么人与陈雪有争执,陈雪死了对什么人最有好处……其实陈雪只是一个婢女,任何地位比她高的人都有作案的可能,因为他们都不太可能会受到多么严苛的责罚。”
李子墟静静地看着他们,却抛出了一个算不上太好的消息:“我听陈婶说,陈雪只是她的养女,可能还没有与萧家签过卖身契。”
裴南歌惊讶地捂着嘴:“也就是说陈雪并不是卖身萧家的奴婢?她若不是奴籍,那谋害她的人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