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岳擎达一如既往地修炼完,睁开眼便看到了一边静静练功的吕进松,观其呼吸平稳,进展顺利,暗自点点头。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二人已经是颇为熟悉了,吕进松虽然身居县公安局副局长的高位,却丝毫没有一般人的局长架子,在岳擎达面前更是恭敬有加,颇为有礼,让岳擎达对其颇有好感,在闲暇之余,也随手对其指点一番,为了疏导吕进松体内略有些混乱的气息,便将自己随手创出的一部适合普通人修炼的养生功法传授给他。
这部养生功对岳擎达来说是普通,可是对于一介凡人的吕进松而言,这简直就是绝世功法,得其传授之后,按其功法修炼的吕进松只修炼了一次,就明显地感觉到体内那原本有些紊乱的气息开始了有序的自我调理,身上隐藏的一些暗疾也被隐隐有着消减的迹象,不由大喜,对岳擎达恭敬之余,更是满怀感激,隐隐之间已将其当作了自己真正的老师。
这部功法本来岳擎达是送给父母的礼物,可是由于小店生意一夕之间突然火爆起来,让父母高兴之下,将更多的热情投入了小店的生意之中,每天忙得团团转,根本就没时间来修炼这功法,于是,岳擎达便想等过阵子店子的生意稳定后再说好了,这段时间估计就算有时间,父母也未必有心思修炼。
不过,在遇到吕进松后,一来觉得他颇对自己胃口,二来也想实验一下看看这自创的功法经他修炼后的效果,也便于自己针对性的改进。只是他却是忘了自己曾经身为仙界大罗金仙巅峰级强者,创出的功法就算是再垃圾,又岂是普通凡人所能比拟的?倒是让吕进松无比好运地借着小白鼠的身份得了个大便宜。
话题扯远了。
且说吕进松修炼完毕,收功而起,只觉得全身血脉流畅,浑身充满了力量,通体上下舒泰无比,头脑更是清醒无比,平时头疼的很多问题也都好象有了解决的办法,不由心中兴奋无比,睁开眼来,眼中充满着惊喜。
他实在没想到岳擎达随手传给他的功法竟然有如此奇效,不仅让自己的身体被调理得好了起来,而且还让自己思路较之往常敏捷许多,头脑也愈加清醒起来,对于一个主管刑侦的办案人员来说,这…这…这简直就是无上利器啊,有了这样的头脑,那些悬置已久的大案还不是很快就可以被解决?
思及此处,吕进松对岳擎达更加感激钦敬了几分,扭头向岳擎达望去,却见他已然早就收功而起,正看着自己淡淡微笑着。
“岳老弟,真是太感谢你这功法了,我感觉自己头脑比以前冷静了许多,思维也比以前更加灵敏了,就连我以前身上留下的暗疾好象也在渐渐消失,这,都是拜老弟你所赐啊,这等恩情实在是太大了。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一句话,以后用得着老哥的地方,尽管开口!”吕进松眼中充满了感激,郑重地对岳擎达说道。
“吕兄客气了,只不过是一门小小的功法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岳擎达淡然一笑道。
吕进松正色道:“岳老弟,这你就说错了。虽然我不知道这门功法对岳老弟你能产生什么效果,但就我个人而言,可是深有体会,才修炼了这么几天,我就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以前的暗疾正在逐步消失,而且身体时刻充满了力量,大脑思维也较之以前灵敏许多。退一步来讲,这门功法就算称不上绝世奇功,也绝对是顶尖级别的功法了。
别的方面我不敢说有什么大的好处,但就凭能让大脑思维比以前活跃和灵敏这一点,就可以让我解决很多以前解决不了的悬案,让冤假错案尽最大程度的消减。从这一方面来说,你就帮了我的大忙了。唉…真是让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报答你!这样的恩情可是比天还高,比地还厚了。”
岳擎达拍了拍吕进松的肩膀,微微一笑道:“既然你对你有用,那就好好修炼吧,你我自家兄弟,谢就不必了,以后好好办案,就象你说的,尽可能地减少冤假错案,还无辜的人多一点世间公道。那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
吕进松肃然道:“岳老弟,你放心,我吕某人虽然不敢自比包公在世,但也绝对会保证以后审慎行事,绝不冤屈一个好人,也绝不放纵一个恶人。争取将来在我的辖区内,出现冤假错案的情况达到零记录!这是我个人的誓言和目标,也是我对岳老弟你传授我这绝世功法的郑重承诺!”
岳擎达看着吕进松那郑重其然的神态,认真地点了点头。
见岳擎达认可了自己的话,吕进松心头轻舒了口气,暗自将自己的誓言放在了心里。手插入口袋,触碰到一物,忽然想起一事来,将口袋中碰到的那件东西拿了出来,是一张名片一样的东西,递给岳擎达道:“岳老弟,这个你拿着!”
岳擎达疑惑地接过那张名片,看了看,只见上边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名字和电话,看到那名字,岳擎达一愣,道:“这是刘书记的电话?”
吕进松点点头道:“岳老弟,你昨天不是让我给刘书记回话么,我就按你的意思回了,只是刘书记虽然没有再要求与你见面,但还是觉得欠了你的恩情,于是让我将这个名片交给你,这上边是他的私人电话,他让我跟你说,以后有事可以直接拨打他的电话,无论有什么事,只要是不违法的事,并且在刘书记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就一定可以帮你办到。”
岳擎达倒是没想到那刘为民倒还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看了一眼手中名片上的电话,记在心中,微微点了点头,也不再骄情,将名片收了起来。至于到底能不能用上这个电话,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接下来,也没什么别的事情,二人便一边闲聊着,一边向山下离去。
吃过早饭,岳擎达拉着尚且意犹未尽地抹着嘴巴的路琛明赶向学校。
一进入学校,岳擎达就觉得有些气氛不对,许多同学都是小声地议论纷纷,时不时地将目光看向某个方向。
顺着他们目光所看的方向望去,在他们班所在的那栋教学楼下停着一辆蓝白相间的警车,车顶的警灯正一闪一闪地无声转动着,警车旁正有两个身穿深蓝色制服的民警倚着车门在聊天打屁,时不时四下张望一阵,打量着路过的学生。
想起昨天的事情,联想到陈炎祥那小子有个派出所的老爸,路琛明心中没来由一阵紧张,脸上浮起一丝苍白,小声说道:“达子,你看那些警察会不会是陈炎祥的老爸派来抓咱们的?”
岳擎达微微皱了皱眉,想不到昨天教训了那小子两次,居然还不死心,居然玩起手段来了,跟自己玩手段,那好,看咱们谁玩得过谁。
轻轻拍了拍路琛明,淡淡地安慰他道:“放心吧,这事我来处理,你不用担心!对了,你的手机借我用下,我打个电话。”
由于岳擎达家里条件一向不是太好,也就没有手机,而路琛明家里虽然不能说很富有,但由于做着冷饮批发的生意,倒也能算是小康人家,因此,路琛明倒是有个手机。
接过路琛明递过来的手机,岳擎达快速地拨了几个号码,给吕进松打了过去,将自己昨天与陈炎祥之间发生的事情及缘由悉数告知,随后将校园里发现警车的事也一并说明。
原本吕进松送给岳擎达的名片,他是没有看的,更别说记了,不过早上的时候吕进松将刘书记的名片送给了他,回家后,他就将两张名片放在了一起,顺便看了眼吕进松的名片,将上边的信息和电话记了下来,没想到这会儿倒是用上了。
虽然他可以直接拨打刘书记的电话,不过这么一个小小的派出所长,岳擎达还是不打算找刘书记,相比之下,找吕进松解决会更好,毕竟二人的关系摆在那里,再说,就单论级别来说,刘书记虽然是桐城县一把手,但在办案方面,处理这种纠纷方面,显然还是吕进松更合适一些。
再说吕进松好歹是县公安局副局长,又刚好是陈炎祥那个当派出所所长的老爸的顶头上司,县官不如现管啊,这事自然还是吕进松来处理比较好。而且如果连一个小小的派出所长都搞不定,那吕进松这副局长也就不用干了。
打完电话,将手机交还路琛明,冲他一甩头:“走吧!我们去教室。”
路琛明自然听到了他刚才打电话的内容,疑惑地道:“达子,你在跟谁打电话?这些警察十有就是抓咱们的,我们现在过去不是自投罗网么?”
岳擎达拍了拍他的肩膀,轻笑道:“我跟谁电话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那些警察如果真是来找咱们的,那他们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了。”
路琛明翻了翻白眼,撇了撇嘴道:“我要信你才怪了,你以为你是谁?一个电话就能将一帮警察给撤走?”
话音刚落,突然眼神一凝,眼睛一下子瞪得滚圆,满脸都是惊讶的表情。
只见两个警察从楼上下来,其中一个跟靠在警车旁的两个打了个招呼后,四人便拉开车门,上车离去。
看着那远去的警车,路琛明呆愣了半晌,这才将目光转回到岳擎达身上,下意识地指了指那已经消失了的警车离去的方向,结结巴巴地问:“达子?这…这…这是个什么情况?为…为…为什么他们都突然离去了?你可不要跟我说你认识什么大…大…大人物,而你刚才打的那个电话恰好就是给那个大人物?”
岳擎达打了个响指,点头道:“答对了!不过没有奖。刚才我的确是给一个你所谓的大人物打电话,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再不去上课,我估计咱俩今天就会难逃石秀冰那女人的惩罚了。”
“我靠…你小子不早说!快走!”说罢,拉起岳擎达的手臂,二人就向教学楼跑去。
淮庙社区派出所。
所长办公室,所长陈功友正数落着自己的宝贝儿子陈炎祥,陈炎祥则气鼓鼓地站在一边生着闷气。
“爸,你儿子都被人打成这样了,你怎么都不帮我一下,最少也要帮我教训教训月经达那王八蛋,再关他几天禁闭,狠揍一顿再说啊?”
“帮你?你让我怎么帮?你什么人不好招惹,却跑去招惹不该惹的人?还教训那小子?你知不知道你招惹的那小子是谁?你又知不知道刚才是谁给我打来的电话?说的又是什么?”
“爸,那小子怎么会是不该惹的人呢?我可是知道那小子的父母只不过开了家小饭店,家境也不怎么好,根本就没有什么背景的,要不是知道这些,我才不会招惹他呢。以前我也欺负过他、骂过他啊,可也没见他怎么还手过啊!而且,以前他见了我都是绕着走的。谁会想到那小子会突然爆发啊?
爸,你跟我说说那小子的后台到底是谁?刚才到底是谁给你打的电话?我可不想吃了这么个哑巴亏就算了,不然传出去,会让同学们都以为是我怕了他。要知道我在学校代表的可是老爸你的脸面啊,我被人打,而你却不让我找回场子,那老爸你的脸上一定也不会怎么好看吧?”
“儿子,你以为老爸不想帮你出气吗?那小子家境虽然不怎么好,不过他在县里却有个很硬的关系,就是县公安局的副局长吕进松,刚才给我打电话的就是他。你老爸我别看在这淮安社区是一所之长,但放到县里也不过就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而且你知不知道吕进松刚好就是你老爸我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
刚才接到电话,你老爸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家给训了一通,便说我没有证据胡乱抓人,影响警察形象,而你也的确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你们是受害者啊,你们身上又没有明显的伤痕可以作为证据,难道你要我信口开河,那不被人家扣上个‘乱加诬陷’的罪名才怪,到时你老爸别说保你,就连身上这身皮都得被扒下来。”
“啊!怎么会这样?难道说这次吃的亏就这么算了不成?”
“不这么算了还要怎样?难道你还要跟那小子对抗到底?我可告诉你,你若是再敢乱来的话,老子就不认你这个儿子!儿子,听爸的话,你以后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这次你可真的是踢到铁板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陈炎祥失神地看着窗外的天空喃喃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