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假期,岳擎达除了每日子时、卯时这两个固定的修炼时间进行修炼外,就是在自家小店中客串小二哥的角‘色’跑堂帮忙,日子过得充实而有序。
而每天下午,路琛明和姚希宜就会一起来岳记小店帮忙。
路琛明来这里,就是为了蹭饭吃,岳记小店的饭菜让他留连忘返,乐不思蜀,现在他连早餐也特意跑来这里吃了,若不是学校要求高三学生中午不得离校,他甚至想中饭也在岳记小店解决。
虽然岳擎达一家不收他钱,但他却是不好意思白吃的,于是自己主动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周末两天全天候过来帮忙,只需一顿工作餐,不要工资的那种。
姚希宜到这里,则是明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表面上借口给岳擎达补课,但实际上,每次补完课,她都会与岳擎达单独外出散散步、压压马路什么的。
对于二人的关系到底怎样,就算路琛明不说,岳朋举夫‘妇’二人也是看出了点端倪,‘私’下里夫妻二人可没少暗自嘀咕:小达该不会是跟希宜那丫头谈恋爱了吧?
对于这种情况,夫‘妇’二人倒不是象其他父母那般视之如虎,紧张兮兮地,反而是忧喜参半。忧的是希宜那丫头到底能不能看上小达这孩子,因为根据他们的了解,姚希宜是生长在一个很富有的家庭,父亲姚振国乃是本地一家‘药’厂的老板,家世显赫,根本就不是自己这小本生意的家庭可以媲美的;喜的是小达这孩子一向‘性’格内向,不喜与‘女’生‘交’往,可现在看来,经过一场车祸之后,整个人的‘性’格似乎发生了变化,就好象突然开窍了一般。
每天早上,岳擎达都可以在金丰山顶见到吕进松,虽然不喜欢被人打扰,但感受到吕进松对习武的狂热和痴‘迷’,而每当自己练功时,他更是会知趣地静立一边,丝毫没有打扰之意,倒也默许了他在一边旁观,反正就算让他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闲暇之时,倒也会随手对吕进松指点一二,虽然他只是三言两语的指点,但对于困扰了吕进松许久的一些武学方面的难题,却是令其茅塞顿开,霍然而解,深感受益匪浅。
二人虽然兄弟相称,但随着接触的越久,了结的越深,岳擎达在吕进松心目中的地位就越高,也愈发的恭敬了起来。
作为县公安局副局长和刑侦大队长,吕进松自然是调查过岳擎达的。
不过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从调查资料上看,岳擎达以前只是个很普通的学生,家境也只是一般般,但自从一场车祸之后,岳擎达的外貌虽然跟以前没什么两样,但行事作风和‘性’格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好象变了个人似的,而岳家也随之出现了极速的变化,原本不起眼的小饭店,竟然一夕之间就人气旺盛了起来。
这种种变化,让一向感觉灵敏的吕进松认识到,岳擎达的变化十有**与那一场车祸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而岳家小店的突然转运,自然是受益于改变后的岳擎达,对于岳擎达其人,吕进松只觉得他就象走进‘迷’雾中的世外高人,越来越神秘了起来。
当然,对于岳擎达的暗中调查,吕进松自然是不敢让岳擎达知道的,若让其知道自己调查他,他可不知道会不会惹怒这个看上去年纪轻轻,实则高深莫测的高手,那可是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他清晰的感觉到仅仅这几天的接触,在岳擎达那随手的指点下,自己对武学的理解和进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也不为过,不过每当他觉得自己提升到一个新的层次后,与岳擎达作对比,他就很沮丧地发现,自己距离对方的差距却是更加的远了,完全不在同一层面。
与岳擎达‘混’熟后,吕进松本想邀请岳擎达到刑侦大队做教官,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岳擎达就跟他‘交’待,务必不要对外透‘露’自己的存在,他不想日常平静的生活被别人过多打扰。
听他这么一说,吕进松顿时明白他想低调做人,隐藏身份,不想应酬,于是便打消了原来的念头。
不过,岳擎达想低调做人的想法注定是不可能了,因为在他假期的最后一天早上发生了一件事。
这天早上,岳擎达照例在金丰山顶修炼完,并指点了一番吕进松后,二人并行下山,途经金丰山公园时,突然听到不远处的草坪传来一声惊呼,循声望去,刚好看到一个身穿中山装的老者摔倒在地,周围几个穿着白‘色’练功服的中老年人在一旁,一阵手忙脚‘乱’,有的招呼着附近的晨练者过来帮忙,有的拿出手机拨打120,有的则通知熟悉的人赶紧开车过来帮忙,还有的在忙着通知附近的金丰小区社区医院。
岳擎达与吕进松相互看了一眼,岳擎达点了点头道:“我们过去看看,看能否帮一把手。”
吕进松自然不会有意见,实际上见到这种情况,如果是他自己发现,肯定第一反应也是通知120急救,不过如果能当场及时救下患者,那自然更好,在他的眼里,岳擎达就是那大隐隐于市的高人,在他看来,如果他能出手,最起码不会让患者病情恶化。
除此之外,他也存着一丝看看岳擎达是否有如同电视中说的那些世外高人都有的炫奇医术。
走到近前,挤进人群,岳擎达看到那倒卧在地的中山装老者已然被一个身穿白‘色’练功服的中年男子扶起,靠在怀中,一只手正紧紧捂着‘胸’口,双目紧闭,眉关紧锁,面‘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抽’搐着,似乎正承受着巨大的楚痛。
那中年男子一边一个劲地呼唤着老者,却不见老者有丝毫反应。
岳擎达一看之下,便已心中有数,这老者十有**是心脏出了问题,这样的情况如果不能及时救治,那可是会要人命的。
当下蹲下身去,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伸出手来‘摸’向那老者脉‘门’,同时,一脉真气通过手指探入了老者体内。
周围那几个穿着白‘色’练功服的中老年人这会该打的电话都打了,正在焦急地等待,看到这突然挤进来的半大小子跑来凑热闹不说,还煞有介事地学人切脉,不由的一个个在心中有气,颇有些不满。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伸手在岳擎达肩膀上拍了拍,伸手拦下岳擎达,同时质问道:“小伙子,你才多大年纪就学人切脉,模样倒装得‘挺’象,不过你真的会吗?你有行医执照吗?这可是人命关天,这时候可不是让你来瞎凑热闹的,如果你不是医生,最好还是不要‘乱’‘插’手的好。”
就这一会儿功夫,岳擎达已经查出了患者的病因,冠状动脉堵塞导致急‘性’心绞痛,这等症状,若不及时就医,十有**会送了‘性’命。
见那老者虽然是质询自己,但却是一番好意地为了患者着想,自不与其计较,当下便将自己的诊断结果说了出来,同时说自己有把握让老者缓过气来,最少可以保证让老者在医生到达这里的时候情况缓解一下,并言道若是不及时救治,恐怕这老人家坚持不到医生到来。
周围众人见他说的似模似样,对比那患者的症者,还真有可能象他所说是心绞痛。
见众人依然处在犹豫之间,而那老者还拦在岳擎达身前,吕进松心一横,将自己的证件递给那老者,说明自己身份,出面表示岳擎达可以信赖,不妨让他一试。
那老者见县公安局副局长亲自出面作保,心里一松,与那扶着患者的中年男子对视一眼,然后同时点点头。
那老者望着岳擎达道:“既然是吕副局长出面作保,那你便试试吧,不过小伙子,你可要稳住喽,最少不要让情况变得更加严重,不然我们这些人可都不会放过你的。”
岳擎达诧异地看了吕进松一看,他倒是没想到吕进松的身份竟然是县公安局的副局长,那天吕进松虽然给了自己一张名片,但他却看都没看就装在口袋中了,后来更是忘得一干二净。
再说一个县公安局副局长又如何,在曾经身为仙界七咸天界的大罗金仙巅峰强者的自己眼里也不过是一介蝼蚁罢了,虽然现在落难人间,但也不是一区区公安局长所能比拟的,因此他压根就没想过会找吕进松帮忙。
岳擎达微笑着点点头道:“大爷,您就放心吧,‘交’给我好了,保证不会出岔子!”
说罢,冲那中年男子微微一点头,将那患者捂在‘胸’口的手轻轻挪开,伸出右手食、中二指,飞快地在那患者‘胸’前心脏周边的接连点了几下,随后将右手轻抚在其‘胸’口心脏部位或轻或重地轻‘揉’了几下,丝丝真气透体而入,将患者心脉严密地保护了起来。
与此同时,左手扣着患者脉‘门’,一缕醇厚的真元沿着患者手臂穿经过脉,沿着特定线路向患者心脏周边冠状动脉而去,随着那缕真元的经过,那些被堵塞的冠状动脉接二连三地被疏通,疏通后的血管在真气的带动下,原本被阻塞在心房中的血液再次充斥其间,心脏跳动也愈加有力了起来。
随着越来越多被阻塞的血脉被疏通,那老者的脸‘色’在围观众人的关注下明显好转了起来,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淡淡的红润,原本紧锁的眉关也随之舒展了开来,‘抽’搐着的身体已经平静下来。
看着明显好转的患者,众人均不由松了一口气,看向岳擎达的目光也多了几分钦佩。
看到这种情况,一旁的吕进松也明显地松了口气,悄悄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刚才他表明身份为岳擎达作保时,也的确是狠捏了一把冷汗,若是岳擎达没能治好那患者也便罢了,但若是将其病情再加重的话,那自己可就麻烦大了,好在岳擎达这“隐世高人”不负众望,关键时刻没有掉链子,不然自己可真不知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些人和患者的家属了。
当岳擎达驱动真元将那患者心脏周边堵塞的冠状动脉悉数打通后,再次在其‘胸’前飞快地连点几下,撤了护在其心脉处的真气,待真元缩回体内后,这才收手起身,冲一旁脸上明显带着点欣喜之‘色’的那白发老者和中年男子点点头,道:“好了,目前已无大碍,待会医生来了,最好送这位大爷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以后注意不要做过量的运动,应该不会再复发。我有事要走了。”
说罢,对众人点点头,转身‘欲’行。
那白发老者伸手一拉岳擎达的衣袖,不好意思地道:“小伙子,对不起啊!刚才老头儿我出言无状,得罪了!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医术竟然会这么好,不知是哪家医院的医生呢?”
岳擎达摇了摇头淡笑道:“我不是医生,没什么行医执照,只是略懂一些偏‘门’的歧黄之术罢了。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抱歉!各位,有缘再会吧!”
说罢,再不犹豫,身形一闪,不知怎么的就已经出了拥挤的人群,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
当吕进松挤出人群时,已经不见了岳擎达的影子,看看呼啸而来的120急救车,吕进松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摇了摇头,轻叹道:“果然是非常人行非常事,高人的心思让人‘摸’不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