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纪风突然向郑和发难,显然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但更让朱标惊讶的,却是韩纪风的身手!
铜扇所发出的嗡鸣声,与铜扇挥动中带动的气流,让朱标很清楚的意识到。
韩纪风这个耄耋老者,是一位隐士高手。
郑和见到韩纪风手执铜扇,向着自己劈了过来,也感受到了一股强者的气息,自然不敢大意,当即伸手从腰间将判官笔握在手上,横在胸前,用来抵御铜扇的进攻。
“锵——”
韩纪风的铜扇,精准的劈砍在郑和判官笔的锁链上,发出了一阵的火光,一声金属相撞,刺耳的声响过后。
韩纪风轻挥铜扇,面带微笑的站在原地,而郑和却握着判官笔,向后倒退了数步。
郑和虽然伸手极高,但为人年轻,性格冲动,见韩纪风身手不凡,便起了好斗之心。
甩动着锁链,便要向韩纪风还击,但这时郑和才发现,自己手中的判官笔手感与往日不同。
低头一看,才发现手中判官笔中间的锁链,已经被铜扇切为两截。
郑和心中有些气恼,这能变化为长矛的判官笔,是自己师傅,也就是收养自己的那个老和尚,为自己量身打造的,已经陪了自己许多年,现在被韩纪风当场切断,自然心中不悦。
郑和衡量了一番,韩纪风与自己的差距,觉得此时手上拿着断掉的武器,和韩纪风打显然占不到什么便宜,便将判官笔提起来,放在手中,对韩纪风急道:
“这判官笔是我的得意武器,它是被你给弄断的,你得给我修好了才行!”
“修?你那武器虽然做的精妙,但一看就是民间烧制而成,既然你来到我们韩家,那就试试我们韩家的兵器!”
韩纪风嘿嘿一笑,抬起脚朝墙壁上用力一踢,一根双头枪戟,被韩纪风踢向到空中,向着郑和飞去。
“郑和大人,接着,看看这武器你用的顺不顺手!”
郑和微微跳起,伸手抓住双头枪戟,端详了起来。
这双头枪戟通体乌黑,且遍布垂问,触及有磨砂质感,不易打滑,枪戟呈棱形两面带刃,异常锋利,且十分厚重。
郑和随手挥舞了两下,觉得十分趁手,双手不由自主的抓住枪戟杆,用力一拧:
“咔哒!”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枪戟杆的部分,顿时化作了龙鳞一般的软鞭,比之判官笔的锁链更是柔软。
朱标和朱棣见到这双头枪戟,可以化作软鞭,无不为韩纪风巧夺天工的手艺为之惊叹。
郑和见到这双头枪戟如此顺手,自然想要试试身手,便看向了站在面前的韩纪风,想要与之比试比试。
韩纪风见郑和喜爱的摸着双头枪戟,眼中露出战意,自然懂得郑和的想法,便急忙摆手说道:
“郑和大人,恕我刚刚无力,我只是想给皇太子展示一番,这铜扇的威力罢了。
我可没有挑衅您的意思。”
韩纪风说完话,便将铜扇朝着朱标扔了过去,摊开手一副无奈的看向郑和。
朱标伸手去接韩纪风扔过来的铜扇,却发现这铜扇的重量,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
说是铜扇,到不如说这是一块,结结实实的铜块,除了做工精致,摸起来很舒服外,与铜块并无区别。
朱标拿着铜扇用力一捻,嗡的一声响动,便将铜扇打开。
只见铜扇上,支撑着扇面的大小扇骨,都被打磨的极为锋利,铜扇的排口处肉眼可见的透着寒光。
显然刚刚韩纪风,就是用这削铁如泥的排口,将郑和的判官笔斩为两截。
朱标虽觉这铜扇有些过于沉重,但拿着的手感确实不错,见郑和也和自己一样,想试试新的武器趁不趁手,便对郑和露出坏笑:
“郑和,要不然咱俩比试比试?”
郑和正被韩纪风憋得手痒,一听朱标要和自己比试一番,当即点头同意:
“好,皇太子,你可不要手下留情啊!”
朱棣站在一旁见到二人摆出阵仗,就要开打,心中倍感不妙,当即站在二人中间,对朱标说道:
“大哥,你莫不是疯了,虽然你是皇太子,岳父又是常遇春大将军,领兵能力出色,但你的身体素质,确实是我们这几个年龄相仿的皇子中最弱。
那日在燕王府,我都撑不过郑和三招,你就不要和他比了,若是他一个不小心伤了你,怎么办!”
朱棣看着朱标很是着急,朱标原本身手是不错的,但是每日疲于监国,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别说是自己了,就算随便从应天府,找个士兵出来,都很难赢得过。
朱标看着朱棣焦急的样子,知道朱棣是心疼自己,毕竟原本自己的身手,怕是连自保都费事,正欲要用哄骗蓝玉的方法,告知朱棣自己获得过玄玄子的功法。
一旁的韩纪风,便笑着对朱棣说道:
“燕王,您就放心的让皇太子和郑和大人,比试一番吧。
我那柄熟铜君子扇,乃是用特制的熟铜,以及一些从其他藩国,高价收购的稀有金属打造。
不光重量极重不说,其内的扇钉排口,大小骨,也都设置的很是复杂,极其讲究。
若是手上没点功夫的人,都不能轻易将这铜扇撑开。”
朱棣听到韩纪风的话,丝毫不信,转身走到了朱标的面前,伸手对朱标说道:
“大哥,把铜扇给我试试!”
朱标见朱棣如此固执,便也不再说什么,“啪!”的一声,将铜扇合上,递给了朱棣。
朱棣接过铜扇的同时,也是觉得手上一沉,确实如韩纪风所说,这铜扇的重量不轻,十分压手。
朱棣拿着铜扇,手指用力一捻,却发现自己怎么都不能将这铜扇撑开,这让朱棣感觉有些尴尬,没想到这铜扇真如韩纪风所说,非比寻常。
朱棣也是个执拗的人,见用手不能将其捻开,心中便有些不悦,当即将铜扇放在胸前,用两只手用力的将大板向两头分开。
却没想到这铜扇,居然像是一块铜砖一般,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