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朱标在福寿楼亮出了明晃晃的金子后。
福寿楼的店小二就倍献殷勤,酒菜很快上齐不说,还特意招来了四五个姑娘,给朱标四人又是揉肩又是捶背,很是热闹。
一个时辰后,朱标四人在福寿楼吃饱喝足,享受了姑娘们的悉心照顾,休息的差不多后。
朱标便朝着,恭敬站在一旁的店小二勾了勾手:
“你过来一下。”
店小二见四人吃饱喝足,显然是就是要结账,便陪着笑脸,走到了朱标的面前谄媚道:
“公子,今天的饭菜可还可口?”
朱标笑着点了点头,随即用手拍了拍一旁的田九诚,指着店小二笑道:
“九诚,你刚刚不是看他不顺眼吗?
现在给你个机会,给我打!”
田九诚听到朱标的话先是一愣,转即便恶狠狠的看向了店小二。
店小二听到朱标的话,也很是吃惊,急忙开口说道:
“公子,这玩笑可开不得啊,是饭菜不合胃口,还是小的做错了什么,为何好好的,要打小的?”
朱标摇了摇头,没说话,用手拍了拍田九诚:
“九诚,给我打,出了什么事,我都给扛着!”
田九诚见朱标如此说,心里便有了底,毕竟刚刚已经忍了许久,当即抡圆了手臂,直接扇在了店小二的脸上!
“啪——”
一声脆响传入了众人的耳中,引得许多的客人都看了过来。
田九诚的身手自是不用多说,毕竟早年也是练过功夫,当过起义军头领的人,这一耳光力道极大,店小二当即被扇的退后了几米,嘴角渗血。
“呸!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在这里公然打我,你就不怕我讹上你们?”
店小二朝地上吐了口血水,其中还混着不少的碎牙,恶狠狠的问向了朱标。
朱标坐在桌子上,眼皮抬了一下,淡淡说道:
“少说这些废话,你要是有能耐讹的了我,你就来讹。”
店小二听了朱标的话,心中也清楚,朱标这摆明了就是来砸场子的,便将肩膀上的毛巾朝地上一甩:
“行,来砸场子的是吧,你们四个都给我等着,几个土包子会点功夫,就以为能在北平城无法无天了!”
朱标看着离开这店小二,放声大笑,随即看向了田九诚荀喜韩卢三人:
“一会那烦人的店小二叫来了人,你们三个不需管是何人,只管打便是,今天我们便是要大闹北平城,我倒是要看看,这北平城里谁说了算!”
田九诚知道朱标的真实身份,自然毫不畏惧,做好了架势,摩拳擦掌般的点了点头。
荀喜和韩卢一副不解模样,但想到在应天府开轻烟楼时,朱标每次的决策都是大胆且没有逻辑,便也不再多问,只能做好架势,等待着朱标的吩咐。
片刻之后,福寿楼的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随即朱标便看到了十多个身穿黑布衫,手拿着木棒的汉子从楼下走了上来。
之前挨了田九诚一耳光的店小二,捂着脸从十多个黑衫男子中走了出来,用手指着朱标的这一桌大喊道:
“就是他们四个,给我打!
我姐夫今天不在,但是你们不要怕,给往死里打,出了事有我扛着!”
十多个黑山男子听到了店小二的话,仿佛是听到了圣旨一般,纷纷拿着木棒朝着朱标四人打了过来。
朱标看着这几个人都是外强中干的样子,犯不上自己出手,便将两条腿放在了桌子上,悠闲的对田九诚三人说道:
“这几个人犯不着我出手,你们三个上吧。”
田九诚听到朱标的话后,便拎起一椅子,脚朝前一踏,将椅子轮过头顶,直接砸在了为首的黑衫男子头上。
“嘭!”
木质椅子在黑衫男子的头上发出一声脆响,随即木屑飞溅,为首的黑衫男子便应声倒地,躺在地上不住的抽搐。
同朱标四人坐在二楼的食客们,在店小二带着黑衫男子前来时并不好奇,只是暗叹朱标四人,这下子可就免不了皮肉之苦。
但看到田九诚出手狠辣,当场就用椅子将一人砸倒在地,不断抽搐,心里都十分惊慌。
这可是大明朝,多人互殴,吃霸王餐,再加上这是在万宁寺附近的福寿楼,朱标几人的情况可想而知。
许多的食客害怕惹上了麻烦,纷纷放下了碗筷,向着楼下跑去,生怕崩自己一身血。
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自然就将椅子调转过来,打算看看这事该如何收场。
田九诚一板凳人抡倒,威慑力自然是不小,顿时让许多人都由冲刺状态改为了防守姿态,拿着木棒将朱标四人团团围住,脚步挪动伺机待发。
田九诚甩了甩膀子,见一众黑山男子的不敢上前,嘴角勾起弧度,从地上拾起来一个椅子腿,便向着另外一个黑衫男子打了过去。
田九诚的身手虽不是顶尖,但相较于普通人来说,还是要高上许多。
桌子腿在田九诚的手中挥舞的带出阵阵风声,店小二带来的十多个黑衫男子,没有一个人能在田九诚的手下捱过三个回合,转瞬之间便全部倒在了地上。
店小二见此情景,张大了嘴巴,满脸的难以置信,自己带来的这十多名黑山男子,都是自己的姐夫刘掌柜 精心培养的打手,怎么连一个吃霸王餐的人都打不过?
店小二的后背都冒出了虚汗,生怕自己在挨一耳光,当即连连向着楼下跑去,一边跑,一边高声大喊道:
“你们敢在福寿楼闹事,你们死定了!”
田九诚用手拿着木棒,看着店小二仓皇离去很是满意,转即看向了朱标问道:
“念兄弟,现在怎么办?”
朱标看着躺在地上惨叫连连的黑衫男子,朝着田九诚三人笑道:
“在这等着,看看他还能叫来什么牛鬼蛇神,叫来一个,咱们就打一个,叫来一群,咱们就打一群。
在应天府我还碍于自己的身份,不敢太过张扬,但在这北平城,我就是把他们这福寿楼拆了,他们也得受着,不敢把我怎么样!”
朱标的话,极其嚣张,使得许多围观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发出讥笑,期待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外乡人,在这里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