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作为即将覆灭的王朝,大明整体所拥有的气运值也不过九百万出头,朱慈烺作为太子享用的气运都不到王朝整体气运的千分之一。
最开始的时候朱慈烺所拥有的气运值才只有两千多点,经过这三个月的努力,尤其是今天晚上的努力,所拥有的气运值最终刚刚超过三千点。
好在只要朱慈烺保持目前太子的地位依旧不变,气运值在花费之后可以慢慢恢复。
而一点气运值所能兑换的物资更是不少,以粮食为例,一点气运值足足可以兑换十吨粮食,换算成大明的单位就是两百石粮食,这已经算不少了。
在这三个月内朱慈烺也是做了不少准备的,将自己在宫内能获取到气运值的手段都尝试了一遍,现在再也获得不了一点气运值了。
所以,朱慈烺就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宫外,而今天晚上就是朱慈烺所做出的最大的一次尝试,想要通过在皇宫外获得更多的资源来增长自己的气运值。
更何况,准备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出去掌握属于一只自己的力量了。
在冷静的寝宫内坐了好久之后,朱慈烺才出声唤来了一个贴身太监。
“将这些信都按照名字送给诸位先生,等到回复之后再回来禀告于孤!”
“是,奴才这就去!”
在来到这个时代三个月内,除了缓缓积蓄自己的气运值,朱慈烺也是通过东宫内的侍读,翰林们结交了不少朝臣。
尤其是按着记忆着重交好了几个能用得上的朝臣,此时派人送书信出去,就是为了在接下来的朝会上能多一份助力,让自己可以成功的领兵外出平叛。
毕竟,明末朝堂上的党争那是出了名的。
纵然有着崇祯的保证,朱慈烺也不能确保此事一定能成功。
现在当然是有多大的力就使多大的力了!
……
第二天刚微微亮,奉天门前早已是站了不少人,正是开早朝的时候,有不少官员在出列奏对之后就返回了自己的位置一言不发。
端坐在高台上的崇祯皇帝看着下方乌压压的百官,不禁一阵头疼。
满堂尽是在互相攻讦,就是没有一人肯站出来用心与国事。
心中不禁想起了昨日在乾清宫中太子朱慈烺所说的话,就是百官结党营私,争权夺利,才导致了今日的大明摇摇欲坠,几有倾覆之危。
崇祯的目光更加深沉了起来,开始筹谋起来,如何才能让太子领兵的事情顺顺利利的通过朝议。
想到这,崇祯不由得看了下站在高台下得太子朱慈烺,腰背挺拔,静静的听着身后的奏对,崇祯在心中赞叹,果有威势,应该让他领兵试试。
就在崇祯思索如何才能成功的说服台下的百官同意让太子领兵平叛的时候,身旁的王承恩低声提醒道。
“陛下,下面是该议山东平叛的事情了。”
“开始罢!”
在得到王承恩的提醒之后,崇祯将目光看向了站出来准备奏对的给事中左懋。
“左卿家有何事奏对?”
左懋得到崇祯的允许之后,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奏折,就在堂下朗声说道。
“启禀陛下,山东盗起,大盗李青山裹挟数万众,据梁山泊,劫夺漕船、戕杀运粮官军,并攻打东平、寿张、郓城、张秋、兖州、临清等州县。”
“臣自静海抵临清,见人民饥死者三,疫死者三,为盗者四。臣请所奏者有三。”
“讲!”
“一者,当地官员逼返流民,请陛下追查其罪过。其二,山东、河南一带大旱,请陛下早日赈灾。其三,国不可一日无漕运,请陛下早日发兵剿灭大盗李青山,恢复漕运!”
“都准了!卿家退下吧!”
“是,陛下。”
给事中左懋在奏对完毕后就默默的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在左懋回去之后,崇祯将目光投向了内阁首辅张四知,询问道。
“张卿家,刚才给事中左懋所奏对的前两条就交予内阁处置了,早日拿出一个说法!”
“回禀陛下,臣回去立即去办!”
“好,陈爱卿!”
“臣在!”
“兵部对山东平叛有何准备?”
陈新甲乃是以一介举人身份做到如今的官位的,是从明弘治年间工部尚书贾俊以后,以举人身份做到尚书(正二品)要职的第一人了。
平日里在朝廷中素有才干,崇祯在兵事上也只能询问陈新甲的意见了。
看着皇帝将自己叫出来,身边的几位同僚隐隐投来的目光,兵部尚书陈新甲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微微的汗水,但是自己已经被点名了,也不能缩回去,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说道。
“启禀陛下,朝廷大军正与河南闯贼相持之中,关外又有建奴虎视眈眈,塞外精锐轻易调离不得。”
“京城附近也无可调之兵,至于山东平叛之事还得从山东本地兵马入手!”
崇祯听完陈新甲的回话之后,差点都被气笑了。
“堂堂京城十几万兵马,你竟然跟朕说没有兵马前去平叛?”
“难不成就任由叛逆截断运河,阻塞漕运吗?这京中百官的俸禄你陈新甲来发吗?”
崇祯在问话之后,大堂上竟然出现了罕见的沉默,满堂百官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提出自己的意见,崇祯的脸色也变的越来也难看起来。
‘陈新甲,你继续说,有什么对策能快速平叛!’
面对着崇祯皇帝的咄咄逼人,陈新甲感觉愈发的难熬了起来,好一会才继续说道。
“塞外精锐不可骤离,要想尽快将山东叛乱解决,为今之计也只有将在河南与闯贼对立的大军调回来,再配合山东兵马,在大军合围之下,才能将叛乱剿灭!”
听完陈新甲的策略之后,崇祯一阵失望,继续问道。
“其他人还有何见地,一起说来,如何才能将山东叛乱剿灭?”
一时间,朝堂上尽是附和,纷纷表态说陈新甲刚才所提出的对策就是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请陛下早点下达旨意,恢复漕运。
这时,原本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朱慈烺站了出来,朗声说道。
“启禀父皇,儿臣有话说!”
原本嘈杂的大堂内在朱慈烺站出来后顿时鸦雀无声,都好奇的看向了朱慈烺,为何往日都是静听朝会的太子会突然站出来,纷纷安静了下来要看看接下来太子想干什么。
“说吧!”
“是,父皇!”
“儿臣以为,在河南与闯贼相持的大军不能调回来,否则之前的努力将毁于一旦,闯贼在占领河南之后,必挥师向北威胁京师,此事必不可为!”
“陈新甲此计策毫无作用,还屡出昏招,还请父皇罢免了陈新甲的兵部尚书之位,另选贤明!”
在朱慈烺的话音落下之后,整个大堂瞬间就变得嘈杂了起来,让维持大堂秩序的监察御史及仪礼司呵斥了好多次才将大堂内的激烈议论压了下去。
说完后朱慈烺还冷冷的看了眼陈新甲。
陈新甲真的是昏聩无能,占着兵部尚书的位置却不能提出什么有效的建议,反而屡出昏招。
就像前世,也是陈新甲提议将在河南平叛的大军调往了山东,山东的叛乱是平复掉了,可是在河南的李自成也得到了巨大的喘息,才会有后来在襄阳建都,进而攻向北京。
可以说后来李自成能攻下北京,陈新甲的这一次决策绝对是占据了大部分原因的,朱慈烺在明白这事之后自然是不能再让它发生的。
陈新甲在得到了其他官员的支持之后,见太子朱慈烺一出来就否决掉了自己的建议,还要免掉自己,不由心急了起来,也顾不得堂上失仪了,当即就站出来反驳道。
“太子所言太过天真了点,山东逆贼威胁的是漕运安危,应当尽快将其剿灭才是!”
“关于河南闯贼,大可将大军一分为二,一部与闯贼对峙,另一部快速前往山东,在将山东逆贼清剿之后再将大军调回河南重新剿灭闯贼也不迟。”
朱慈烺看都不看陈新甲,直接反驳道。
“简直荒谬!”
“你枉为兵部尚书,难道你将大军抽调之后,闯贼还会留在原地等你不成?”
“等山东平叛的大军返回后,河南早就糜烂一片,闯贼往复之下你陈新甲能当得起这份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