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嘛,赵四被罚了。
不仅仅是他,还有同行的侍卫,一个都没跑掉。
一个二个,竟然擅离职守。
全都该罚。
处罚完他们,楚泽气呼呼地转身回忘记休息。
第二天天一亮,他们便直奔奉春山。
奉春山在奉春城外不远,走路只需要半个时辰,坐车就更近了。
入了山之后,楚泽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不知道那块方镁石,黎星具体是在什么地方得到的,只知道是个山沟。
可奉春山这么大,他就是找个山沟,也能找上半年。
看来还得找个熟悉的向导。
楚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丫儿。
但想着对方是个姑娘,跟着他们一群大男人往山林里钻算怎么回事?
楚泽摇摇头,打算找其他人带路。
但他们从山上到山下,偌大的奉春山上,竟然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楚泽深深的怀疑,这里的都不知道靠山吃靠这句话吗?
算了,还是找找丫儿吧。
楚泽让赵四去请丫儿,自己则在附近继续逛,看看能不能踩到狗屎,交个狗屎运。
事实证明,运气这东西,真的很善变。
直到赵四将丫儿请来,楚泽也没找出个所以然来。
反倒是丫儿,一脸的兴奋。
“咳咳,丫儿,你世居此地,可曾在这座山里见过这个?”楚泽伸出手,将方镁石拿出来,递给丫儿看。
丫儿接过东西,仔细地看着。
“挺眼熟……”丫儿眉头皱起,开始仔细回忆。
楚泽也不打扰,只在一旁等。
等了片刻,丫儿眼睛一亮,道:“我想起来了,这种石头就在狮子峡。不过那里离这还挺远,路也不好走,大人您到那里去是干什么?”她顺手将方镁石还了回去。
楚泽见丫儿竟然真知道,也高兴起来。
“这么说,你知道路?”楚泽急急追问。
丫儿点头:“知道啊,我经常上山去采些药材以补贴家用,这奉春山我再熟悉不过了。”
“那便辛苦你带咱们走一趟吧,当然,辛苦费不会少了你的。”楚泽给赵四递了个眼神,赵四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递过去。
丫儿连忙摆手:“不行不行,大人已经帮过我了,我再帮大人是理所应当的。这银子我不能收,而且进山一趟我也会采些东西,不会白跑的。”她拍着自己背着的背篓,笑得一脸阳光。
楚泽也不强求。
能省银子,他自然是乐意的。
但今天天色已晚,楚泽等人便寻了个合适的地方,就地扎营。
只等明天天亮,就会立刻进山。
此时的西绥府馆驿,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摸进了楚泽的房间。
楚泽是今天早上离开的。
自楚泽离开之后,副官就一直惦记着这事。
但白天人来人往不好下手,等到晚上夜深人静了,这才偷偷摸摸地摸进来。
他想看看,楚泽到底得到了什么好东西。
前任馆驿长已死,如今的馆驿还未安排新的馆驿长。
只要他抓住机会,这个位置就必定是自己的了。
想到自己找到东西,就可以升官儿时,副官激动得整个人都在抖。他拿着一盏豆油灯,在房间里细细的摸索,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直到翻了三遍。
副官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房间,道:“难道他带走了?”
如果是这样,那他的心思不就白费了。
副官愁得眉毛打结。
他不死心地又翻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之后,撇着嘴满脸嫌弃地走远。
走出去的副官并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在屋顶上,有双眼睛一直盯着他。
等他离开之后,这人材翻身跃入房间里。
与此同时,一封急报送入了万俟深的府邸。
万俟深睡得正香被吵醒,整个人气压很低,压得送报的人连头都不敢抬,只垂着脸将急报火速呈上去,一面用极快的语气跟他说:“大人,易城、樊县等多地接连失陷,如今叛军已经打开陈江了。”
“这么快?”
刚才还满身低气压的人,瞬间换上一副震惊表情。
这速度,比他想象的快了不是一星半点。
他很是想不明白,黎星就那么点人,怎么就能这么快就打到陈江来的呢?
陈江离西绥不远,是西绥的最后一道关隘。
一但陈江失守,西绥便岌岌可危。
这可是大事。
万俟深将急报打开,快速看了一遍,确定消息之后,他立刻吩咐人更衣入宫。
走到半路时,万俟深忽然想到了楚泽。
他随口问道:“楚泽呢?”
马车外有人回答:“今日一早便出发去了奉春。”
“他去奉春了?可知道他去奉春做什么?”
“小的不知,但小的之前听到馆驿的一个下人无意间提起过,说楚泽似乎得到了什么好东西。”
“好东西?”能让楚泽说是好东西的,那必定不会差,万俟深连忙又问,“是什么好东西?”
“……小的不知。”
“啧!废物,这么点事都办不好。”
万俟深骂了一句后,拧着眉头敲着大腿,脑子飞速地转着。
能想楚泽感兴趣的东西,他也感兴趣。
就算对他无用,万俟深也不能让楚泽拿到。
他敲了敲车壁,对外面的人吩咐道:“派人盯着楚泽,无论他想要做什么,都不许他成功喽。”
“是。”
“大人,到皇宫了。”马车停下,万俟深立刻敛起脸上的恶意,拿着急报飞速下车。
叛军是大事,哪怕他深夜叩宫,黎世昌还是见了他。
等他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后,黎世昌蹭地一下自龙椅上站起来,满脸戾气地朝着前方遥遥一指:“去,让定威大将军连夜点军出发,我就不信,小小一个黎星还能反了天不成!”
万俟深依旧半躬着身子,答道:“叛军不足为俱,反倒是楚泽,似乎是蠢蠢欲动。”
楚泽也是黎世昌厌恶的人。
听到他的名字,黎世昌就忍不住皱眉:“他又干什么了?”
“这、我倒是不知,但我得到消息,他去了奉春。按理说,矿脉才是大事,正在即将签订契约的时候,他这个话事人却跑到了别的地方去,这实在是让人怀疑他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