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他们没多少人。”楚泽信心十足。
但农也思却不明白了。
他问:“楚大人怎么敢肯定?”
楚泽不答应反问:“左映他们昨天才离开,今天就被抓了,从时间上看,他们并没有驶出去多远。那咱问你,你可接到有大批的不明船只靠近的消息?”
农也思愣愣摇头。
还真没有。
“那你还问?”楚泽都想翻白眼了。
答案都这么明显了,这人还没理解过来。
连朱樉都看不下去了。
他解释道:“楚泽的意思是,对方来的人不多,不然咱肯定会接到消息。”
反之,没有接到消息,就是对方来的人不多。
当然,也不能排除这些人藏在暗处。
等楚泽冒头,就对他们不利的可能。
说到到底,朱樉还是不放心。
但楚泽却不担心。
有十艘大船,再加上铁船,以及大船上携带的小船,他们赢面很大。
眼下正是中午。
农也思很快备齐船只,随着一声汽笛声,船队出发了。
虎鲨给的信息里,并没有说在哪里见面。
楚泽他们只能往海外驶去。
只要知道他们出行了,对方肯定就会知道。
之后就好办了。
如他们所想,虎鲨的人很快就出现在他们附近。
不过出现的只有一艘小船。
船上就一个人。
对方似乎早料到楚泽会带大部队来,竟然只安排了一个人在这里等他。
那人驾着船,出现在楚泽他们的面前。
“你们谁是楚泽?”小船上的人冲着楚泽他们喊。
楚泽走到船舷边,看着下方小船上的人,道:“咱就是。你是虎鲨的人?”
那人将视线落到楚泽身上。
看了两眼,那人扬了扬下巴,自豪道:“不错。”
“你们人呢?”
朱樉往四周看了几遍,都没有看到的其他的船只,脸上闪过一丝不虞。
农也思出声嘲讽:“咱还当你们虎鲨有多大本事,敢绑架咱的人,却不敢露面。”
“缩头乌龟。”朱樉直接骂。
小船上那人脸色一沉。
他指着朱樉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骂我们老大?我不怕告诉你们,我们老大早就料到你们会如此不要脸,特意让我在这里等着。楚泽,你想不想救回那两个人?”那人看向楚泽。
楚泽道:“废话,咱要不想救他们,咱来这里做什么?”
乘船兜风吗?
那人闻言,满意地笑了起来。
“很好,那你现在就下来,坐着我的船,去见我们老大。”他指了指自己的小船,神情挑衅,“怎么样,你敢下来吗?”
楚泽在看到这艘小船时,就猜到了。
此时竟然也不觉得丝毫意外。
他应得干脆:“行,你等着。”
楚泽转身准备下船。
朱樉与农也思一左一右拉住他。
“不行!楚泽你不能去。”
农也思也道:“二皇子说得对,楚大人你不能去。”
“说句不中听的话,左映再怎么重要,也不是是一届商人之子。可你不同,你是咱大明最利害的发明师。你要死了,对大明来说,是多大的损失?不管怎么样,今天咱不会让你去的。”
农也思难得地沉下脸,招来士兵,就要将楚泽拿下。楚泽连推连踹,试图将靠近的士兵推开。
“农也思,咱是送死的人吗?放开放开,咱是去救人,不会有事的。”到底是自己人,楚泽也不能下重手,这便导致他根本推不开那些人。
没办法,楚泽只能朝朱樉求助。
“樉,你帮帮咱。”
朱樉别开脸,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把他给咱绑了,人咱们去救。”农也思板着脸。
别说,还挺有大官的模样的。
就是这气势,全用在楚泽身上了。
楚泽无语。
“咱就是说,你们就不能信咱一次?”楚泽依旧在挣扎。
但他根本挣扎不开。
楚泽不断地劝说道:“咱做了万全的准备,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你们不是在后面压阵?有你们在,咱还能出事?你们就放心吧。”
任楚泽怎么说,农也较都不听。
他虽是庸官,但他分得清轻重缓急。
左映死了,他最多被掉官帽子。
但楚泽要死了,他全家都得掉脑袋瓜子。
哪个轻哪个重他能不知道?
他正要让人将下面小船上的人抓起来,就感觉到后脑勺被什么东西顶住了。
硬梆梆、冷冰冰。
莫名让人心里发寒。
楚泽道:“农大人,你也太小瞧咱了。”
他打架不行,但其他的法子还是有的。
喊两声痛,再让他们轻点儿,就足够他找到机会拿到自己的枪。
他对农也思道:“左映咱非救不可,这群海盗也非死不可。海运刚开头,咱不许它折在这些人手里。咱去会会他们,你们就听朱樉指挥。”楚泽侧头看了眼朱樉,朱樉一愣,然后咬了咬牙,重重地冷哼了一声。
没接话。
但他也没反对。
这是答应的意思。
农也思眼睛都瞪大了。
他还想再拦,却被朱樉拉住。
朱樉满脸不高兴:“让他去。”
“咱可告诉你,活着回来,不然咱连你的尸都不给你收。”朱樉自认凶狠地瞪了楚泽一眼。
楚泽利落收枪,嘿嘿一笑,朝着朱樉眨了眨眼睛,道:“放心,咱还有很多事没办完,死不了。”
他再度看了朱樉一眼,然后果断下船。
片刻后,楚泽坐上了那艘小船。
小船摇摇晃晃,驶向远处。
农也思他们看着楚泽的身影越来越小,急得差点儿从船上跳下去。
“怎么办怎么办,二皇子你说现在可怎么办啊。”
楚大人真要出事,他可怎么交待啊。
朱樉表情也极为严肃。
他死死盯着楚泽离开的方向,道:“怕什么,楚泽这小子命大,死不了。”
而且他也不会让楚泽死的。
“跟上去。”看着距离差不多了,朱樉果断下令。
在小船上,楚泽满脸淡定地坐着,甚至还有心思欣赏一下四周的风景。
“你们的人就在那座小岛上吧?”楚泽朝着远处的小岛抬了抬下巴。
驾船的人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这还不简单,你的船一直在往那个方向走,而在这个方向就只有那座小岛,不是那里是什么。”楚泽语气依旧悠闲。
驾船的人看楚泽更奇怪了。
这人怎么感觉像是来游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