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镇手令?”
看到令牌,陈副千户脸色狂变。
“陈兄,你为何如此表情,这总镇手令是何物啊?”
袁同皱眉。
“这乃是指挥使纪纲大人的手令,持手令者可无条件调动锦衣卫行事,千户之下莫敢不从。”
“什么?这令牌这么厉害?”
宋典一脸不可置信。
就连唐鼎都被这令牌的权限惊到了。
千户之下莫敢不从是什么概念。
明朝锦衣卫千户乃是正五品官员,而锦衣卫的特殊性,同阶高一级。
可以说,凭这令牌大半个南京城都能横着走了。
“五成红利没白花啊。”
唐鼎惊喜之余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不会吧,不会吧,刚才不会就算一次吧!”
他扭头看向沈炼。
沈炼点头:“是的,你没猜错。”
“草,又亏大了。”
唐鼎捂脸,自己珍贵的第一次竟然就交给沈炼这个小百户。
“拜见大人。”
“缇骑千户所副千户陈奇,听从大人调令。”
“听从大人调令。”
瞬间周围锦衣卫齐齐下跪。
“假的吧。”
“怎么会这样?”
宋典和袁同已经蒙了。
唐鼎瞟了陈副千户一眼。
“去表演个倒立喝水。”
陈奇:“???”
众人:“……”
“怎么,有问题?”
“不敢。”
陈副千户说完,直接跑到井口打了一桶水,翻身倒立。
咕咚……咕咚……
“这小胖子挺灵活啊。”
唐鼎咂咂嘴。
“多谢大人夸奖,下官虽胖,但平日操习不敢怠慢,手上力气还是有些的。”
“这样啊,那你用单手吧,帮你减减肥。”
陈奇:“……”
“谢大人。”
陈奇脸上笑嘻嘻,心里mmp,不知道将袁同和宋典祖宗十八辈问候了多少遍。
“这令牌,挺好用。”
唐鼎笑了笑,扭头看向袁同和宋典。
瞬间两人表情比哭还难看。
“唐公子,我……”
“混账东西,还不给唐公子跪下认错。”
宋典刚要开口,袁同抬腿一脚将他踹到在地。
“袁大人,你……”
“啪!”
袁同甩手一巴掌,破口大骂。
“混账玩意,都是因为你这无良奸商从中作梗,才害的我跟唐世侄产生误会。唐世侄什么为人,难道我还不清楚吗?他正直高洁,忠孝两全,如濯濯珠玉,怎么可能做出那种坑蒙拐骗的事情,此等赤子,你都诬陷,良心何在,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宋典:“???”
你他嘛喂唐金元吃饼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吧。
“世侄啊,叔父是被这奸商蒙蔽才会行事差错,你我两家多年世交,你肯定会原谅叔父的吧?”
袁同腆脸赔笑。
唐鼎也笑了。
“嘿嘿。”
“呵呵。”
唐鼎拍了拍袁同。
“袁叔父,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唐鼎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
“我就知道,贤侄同我亲如一家。”
“好,你去把那堆屎吃了,咱们就是一家人。”
袁同:“???”
“贤侄,你不是开玩笑?”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唐鼎笑容一敛:“我唐鼎做人恩怨分明,你请我老爹吃饼,这份情谊,我自然要百倍偿还。”
“唐鼎,你够了。”
袁同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本官可是圣上亲封从五品员外郎,低声下气求你已经是给你面子了,我劝你不要小人得志。”
“呵呵,今天我不光就小人得志了,我还要猖狂呢。”
唐鼎冷脸一挥衣袖。
“来呀,请大人吃屎。”
“是!”
顷刻几名锦衣卫按住袁同,拖进了马棚。
“放开我,我是朝廷命官……”
“唐鼎,你疯了,住手啊……呜噜噜……”
趁着袁同张嘴,一名年轻锦衣卫抬手一坨塞了进去。
“哇……”
袁同抽搐剧烈呕吐起来。
“大人,他们太年轻,经验不足,不如让我来丫。”
陈副千户举脚,毛遂自荐。
唐鼎点头:“那你来。”
陈副千户脸色一喜,从桶上翻了下来。
“废物,一群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这不是让大人质疑咱们锦衣卫的业务能力吗?都让开。”
他不知从何处找来一只漏斗,直接撬开袁同嘴巴,塞了进去。
“给老子灌,加水灌,马粪配水,更丝滑哦。”
袁同:“⊙ω⊙”
“我……造你大爷……咕噜噜……”
一股浓郁味道扑鼻而来。
唐鼎捂鼻。
“牛批,牛批,这业务能力可以的。”
“嘿嘿,大人谬赞。”
陈副千户灌的更加卖力了几分。
“哇……”
看到这一幕,宋典都忍不住干呕起来,一脸幸灾乐祸。
“切,狗官,让你打我,活该。”
唐鼎:“好看吗?”
宋典脖子一缩:“还行。”
“光看怎么能行,有些东西还是亲身体验的好。”
“不……不用了。”
“要的,要的,别客气嘛。”
唐鼎冷笑:“来呀,请员外吃屎。”
“不要……救命啊……”
两道痛苦的哀嚎之声,响彻马厩。
半个时辰之后。
袁同和宋典被拉了回来。
“大人,洗干净了。”
“洗干净了吗?怎么还这么臭?”
唐鼎皱眉。
沈炼:“吃太多了。”
唐鼎:“……”
“咕噜,咕噜……”
“咯……咯……”
两人犹如死狗一般瘫在地上,口嘴中不停冒出恶臭的酸水。
“哎,没办法,谁让哥就是这么念旧情呢。”
唐鼎淡笑:“两位叔父,对小侄的热情款待可还满意。”
袁同:“咕噜……咕噜……”
宋典:“哇……哇……”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唐鼎笑着点头。
袁同:“……”
宋典:“……”
唐鼎:“你们现在是不是想着报复我。”
袁同咬牙,一言不发。
宋典切齿,双眼冒火。
“呵呵,我知道你们想报复我,可惜啊,你们报复不了。”
唐鼎伸手将契约备份摸出。
“香皂最大的股东不是别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大人,而我唐鼎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打工仔而已,你们不要命的话,可以尽管来报复。”
唐鼎说完,转身而去。
“怎么会这样?香皂竟然是纪纲的?”
袁同和宋典脸色煞白一片。
纪纲是什么人,那可是人称阎罗的权臣酷吏,此人心狠手辣,动辄杀人全家,根本就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完了,这次彻底完了。”
“宋典,你他妈害死老子了……”
袁同骂骂咧咧冒着泡,准备离开。
一道身影拦住二人去路。
“两位,既然来了,就别这么急着走了。”
“陈副千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妈了个巴子的,你们竟然敢坑骗老子跟指挥使大人夺利,搞我是吧?”
“不是,陈兄,误会啊……”
“误会你大爷,弟兄们,让他们感受一下咱们锦衣卫的热情。”
“是!”
一众锦衣卫摩拳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