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这丫头倒是有情有义。”
“只要你愿意束手就擒,我答应你放了这三个女人。”
“希望你言而有信!”
乌立兰沉吟一声,摊开双手走出店铺。
“兰姐姐……”
“没事,我就不信他们敢对我如何?”
乌立兰浅浅一笑。
她走出店铺的瞬间,几名打手冲了上去将她五花大绑困了起来。
“兰姐姐,放开兰姐姐……”
三月想要上前帮忙,被大玉伸手拦住。
“二花,三月,你们去找相公和孟将军,我跟兰妹子一起去!”
大玉说完走到乌立兰身前。
“我跟她一起。”
“呢?”
领头打手愣了愣,旋即一挥手。
“一并帮了。”
“玉姐姐。”
“兰姐姐……”
二花三月急的直跺脚。
“快去找相公帮忙!”
“嗯!”
二花三月虽然担心,但也知道此刻凭她们两个弱女子留在这里毫无作用,旋即分头跑开。
领头打手不是没想过把这两个女人也一块抓了。
但这种事,难堵悠悠众口,他还真没脸干的出来。
“忒,恶心,真不要脸,竟然用这种手段威胁一个女子?”
“就是,你们真给咱们南京城的男人丢脸。”
“忒,恶心,恶心……”
周围一众路人义愤填膺,纷纷啐起了唾沫星子。
“走!”
领头打手当即打手一会,带着大玉和乌立兰离开。
……
五军都督府。
恢宏的大厅足有一丈三尺之高,脚下青石铺地,前前后后摆放着数十只红木座椅,四根厚重的横梁之上挂满了灯笼,显得熠熠生辉,恢宏霸气。
这座大厅足足能够容纳上百人,当年太祖时期,五军都督府可谓是盛极一时,只要事关军机,全国上下无论大小事宜,都受五军都督府管辖。
虽然此时的五军都督府早已经不比当年,但其在大明军伍中的地位依旧不言而喻。
客厅正中,挂着一面镶金牌匾,上书,孝廉方正四个大字。
那牌匾之下此时正端坐着一名华服老者。
这老者长相干瘦,鹤发童颜,一双瞳子囧囧有神,身穿一袭绣金麒麟官袍,头戴金冠显得威严至极。
此人正是泾国公,大明五军中军大都督,朝廷正一品大员陈恭。
“泾国公,好久不见,兄弟我可是想死你了啊!”
伴随着一道尖锐的笑声,王略笑眯眯的走了大厅之中。
“呵呵,原来是国舅爷,来人,上茶!”
陈恭笑着一拱手,将王略迎了进来。
“国舅爷,恭喜你安南大胜归来,立得奇功,官拜右都御史,老夫早就该登门拜访,奈何这五军都督府一直公务繁忙,实在是脱不开身啊!”
“哎,此事不提也罢,这什么狗屁奇功,南征军那些家伙都是些贪得无厌的死丘八。”
一提到这个,王略瞬间来气儿。
自己拼死拼活,去安南打了个这么久,他们王家的嫡系赤龙军更是死伤惨重,没想到到头来竟然只升了一品,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甚至连唐金元这废物如今都已经官居四品,跟自己这个左都副御史竟然只差了一品,这他娘还有天理吗?
王略摇摇头,羡慕的看了一眼陈恭身上的麒麟袍。
这可是真真正正的大明一品大员啊,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跟朱能张辅这等勇将不一样,眼前这位泾国公并未继承自己父亲陈亨骁勇善战的本领,他天生身体孱弱,但却善于钻营。
陈恭继承了泾国公之位之后,便主动向永乐帝请辞,辞去了军中职务,前往五军都督府任职。
此人天生聪明,八面逢迎,愣是在这些繁杂的政务之中脱颖而出,节节攀升,不靠任何战功,做到了一品大员的位置。
他更是早早同汉王府联姻,稳固地位。
如今这泾国公府虽然在这京城中看似不显山,不漏水十分低调,但这陈恭在朝中的势力丝毫不弱于张辅和朱能。
“兄弟我倒是羡慕老哥哥啊,不用经受这边疆的风霜,就能一帆风顺,步步高升。”
“呵呵,这世间哪有什么一帆风顺,只不过人们都只看到了最后的光鲜而已!”
陈恭笑而不语。
想在朝中经营,加官进爵,其实比在战场上杀敌更难。
若是有的选择,他宁愿去打仗立功。
自己这些年究竟付出了多少辛酸才爬上如今的位置,只有他自己清楚,不足以向外人到尔。
“国舅爷,你今日来,应该不止是来找老夫叙旧的吧?”
“嘿嘿,老夫今日出来来看看你这个老朋友,顺便有个公务,刚好要麻烦到老兄弟了。”
王略笑了笑,抬手掏出了工部的文书。
“哦,安南矿山?”
“正是!”
“原来这硝石矿的所有权竟然落在了国舅爷手中。”
陈恭笑着起身。
“这硝石矿规模宏大,朝中想要的人可不再少数,没想到竟落在了你手中,老夫在这里先恭喜国舅爷了!”
“哈哈,运气,运气而已!”
“都是为圣上效命嘛,这硝石矿落在谁手里不一样呢!”
“国舅爷言之有理!”
“国公爷,这硝石矿的调令令牌在您手中吧。”
“嗯,国舅爷稍等片刻,老夫这便帮你取来。”
“多谢!”
陈恭转身走进内堂之中,很快便捧着一只箱子走了出来。
箱子打开,里面正是一枚精钢所制的令牌,正面上书五军,后面书写调令。
“调令令牌!”
看到令牌,王略激动的搓了搓小手。
只要拿到这令牌就能随意调动工匠和各种开矿器械。
前往云南之后,各方官员看到调令都必须配合。
想要挖矿,没有这调令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更重要的是,这调令只有一枚,只要自己先得了,唐鼎那小子要人没人,要器具没器具,他拿什么挖矿,靠嘴吗?
“哈哈哈哈,这调令是我的了!”
王略大笑一声,抬手便要去抓。
“慢着!”
就在此时,一道呵斥之声陡然自门外传来。
大厅之外,唐鼎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放……放开那个令牌!”
“唐鼎?”
看到唐鼎,王略脸皮一黑。
“我焯,这小子属兔子,怎么跑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