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情为题?”
听到题目,一众士子皱眉苦思冥想起来。
毕竟若是能夺得头筹,不光能抱得美人归,还能留下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这些血气方刚的小年轻们自然把持不住。
不消片刻,已经有数名士子奉上诗词。
然而阁楼之上的柳诗云却是面无表情,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在场之人,不乏真才实学之辈。
可惜柳诗云毕竟不是寻常烟花女子,她才貌双全,诗词造诣本身就不低,寻常词句根本难以入眼。
看到佳句付之东流,不少士子俨然已经心生退意。
“太难了吧!”
“是啊……看来想要打动柳姑娘,也唯有宋兄这等才子才行啊!”
“呵呵,诸位谬赞了,所谓文无第一,或许柳姑娘喜欢的诗词比较别具一格而已。”
宋玉龙谦虚一笑。
看着柳诗云那完美的身姿,他眼中闪过一抹淫邪。
“此等绝色,也唯有本公子这等风流才子才配得上啊!”
“宋兄,看你了!”
“就是,让这些外来学子知道知道咱们国子监的厉害。”
“好,承蒙各位太爱,那我宋玉龙便献丑了。”
宋玉龙缓缓起身,目光看向柳诗云。
柳诗云微微点头示意。
“相思天上月,梧桐树下缘。”
宋玉龙举头阁楼,目光迷离。
“红豆知我意,此情需问天。”
“好……好诗啊!”
“短短五言,便写了一卷长情,良辰美景,梧桐定缘,红豆相思,问情于天,景美,词没,人更美,此诗当为佳句啊!”
“不愧是宋少,字字珠玑,字字珠玑。”
宋玉龙一首诗罢,全场欢呼。
就连柳诗云那清冷的瞳子都微微有些波动。
“好一个红豆知我意,此情需问天!”
“你们看,柳花魁点头了。”
“不愧是宋少,不愧是南京第一才子!”
“谬赞,谬赞了!”
宋玉龙有些自得,毕竟自己的诗词可是让柳诗云唯一有反应的。
“柳姑娘,献丑了。”
“呵呵,知道丑,还不赶紧回去爬着。”
不和谐的声音再次响起。
宋玉龙脸上笑容一僵,扭头果然看到杨凌正一脸讥讽的盯着自己。
麻蛋,这人怎么这么讨厌,比唐鼎唐金元父子还讨厌。
“哼,杨兄有何指教吗?”
“让我指教,你配吗?”
杨凌眯眼冷笑。
“你……”
“你什么你……”
杨凌不屑:“什么相思红豆,三岁小儿写出来的打油诗都比这个强,所谓的南京第一才子就这种水平,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家种地,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的好。”
“我他嘛……”
宋云龙怒目圆蹬:“杨凌,休要呈口舌之快,你若不服,拿出真才实学出来。”
“就是,你行你上啊!”
“什么狗屁岭南第一才子,说不定是浪得虚名而已!”
“呵呵!”
杨凌冷笑摇头。
“罢了,罢了,既然你们想要自取其辱,本公子便让你们明白明白何为三斗之才。”
杨凌言罢,负手看向柳诗云。
柳诗云同样点头示意。
“秦淮河水思悠悠,千里佳期望白头。”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嘶,这诗……”
杨凌言罢,全场寂然。
一众士子面面相觑,脸色难看至极。
即便他们不愿意承认,但此诗一出,宋玉龙的相思瞬间变得黯然失色。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诚然,宋玉龙那首诗已经可以称得上词情双绝了,但跟这首诗一比,意境差的太远,尤其是对相思之苦的刻画,简直天上地下。
一个是为赋新词强说情,一个是情到深处自然浓,高下立判。
“柳姑娘,小生这首诗跟这位宋公子的诗不知哪首更好?”
柳诗云顿了顿,开口:“奴家愚昧,岂敢妄自评议,两首皆是佳作。”
“不过,奴家更喜欢杨公子的诗一些。”
“哈哈哈哈,柳姑娘真是心善啊!”
杨凌目光逼人:“宋公子,你觉得如何啊?”
宋玉龙脸色青紫。
“也就略胜一筹而已,你得意什么?”
“略胜一筹?宋玉龙,人家柳姑娘是顾忌你的情面,不是本公子看不起你,就你那三分点墨,再读十年书,也不配跟本公子提鞋。”
杨凌讥讽:“你能不能要点脸,就你也配自称南京第一才子,偌大一个南京城难道没人了吗?”
“混蛋,你怎么说话的?”
“不服来战啊,这南京城真是让人失望透顶啊!”
“你说什么……”
“说你们南京学子都是垃圾!”
宋玉龙一群人义愤填膺。
二楼包间。
“这小子很狂啊!”
“就是,虽然看见宋玉龙吃瘪很爽,但被人指着鼻子骂,有点不爽啊!”
刘琦几人同样有些不悦。
“人家有狂妄的资本。”
唐鼎眯眼。
这杨凌的诗词的确够绝,此人才华横溢,毫无疑问会成为老爹春闱考试的强力竞争对手啊。
“儿呀,你是不是准备出手了?”
“不。”
“那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这次回去,应该给你提高一下备考难度了。”
唐金元:“……”
“还有谁不服,难道整个南京城都是一些插标卖首之辈吗?”
杨凌目光环视。
一众士子低着头脸色青紫,却又无力反驳。
“呵呵,柳姑娘,看来今日这士子宴头筹,非本少莫属了。”
杨凌目光灼热,毫不掩饰。
柳诗云秀眉微蹙,没有回答,而是朝着唐鼎所在方向看了一眼。
“柳花魁在看我。”
刘琦虎躯一震,站了起来。
“不行,我受不了,身为南京学子的一员,我刘琦要为了南京文坛的尊严而战。”
唐鼎:“你要去吐口水吗?”
刘琦:“……”
“唐兄,莫要开玩笑了,这是尊严。”
“对,我南京文坛的尊严,不容亵渎。”
常定军几人义愤填膺。
“你们是怕南京文坛的尊严被亵渎,还是怕自己的女神被亵渎啊?”
唐鼎戏谑。
刘琦几人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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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都一样,都一样。”
“鼎哥,出手吧!”
“儿呀,肥水不流外人田。”
唐鼎眯眼,看向柳诗云。
他总觉得这女人在有意无意的诱惑自己。
“难道是我想多了?”
唐鼎摇摇头,提笔大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