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大门前已经成了一片废墟,除了破碎的建筑物,便是已经被炸得粉碎、烧得焦糊的尸体,那家伙,当真是凄惨无比。
离城主府大门前较远的那些兵卒,还算是幸运,并未被此次的爆炸波及到。
“怎,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爆炸呢?”
“莫不是天照大神在惩罚咱们大曰本国?”
那些幸运的倭奴兵卒都看傻了,在他们的认知当中,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天地所造成的灾难之间,不可能是人力为之。
“坏了,坏了,天皇陛下还有诸位大人们都在府门前,咱们快过去看看。”
终于有兵卒回过神来,急匆匆地向着成了一片废墟的府门前冲將了过去。
可惜啊,城主府前头啥都没有了,他们就算挖开废墟、掘地三尺,也见不着个囫囵人儿了。
……
从打爆后小松天皇的脑袋、引爆城主府牌匾上的手雷,再到韩青山他们安然离去,只不过花了一刻钟的时间。
也就是在这一刻钟的时间之后,整个福冈城都乱了起来。
毕竟韩青山他们干得这一票可是够狠地,几乎将曰本的高层,上至后小松天皇下至福冈城的大臣们,都被韩青山他们给包圆了,死得干干净净,城中连一个能主事的人都没了,不乱起来才怪。
要不说,若要让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曰本国所有能主事的人都死了,这些穿铠甲的倭奴兵卒,在这一刻成了兵匪,那是烧杀抢掠无所不为。
福冈城不是被韩青山他们这些大明兵卒毁了,而是被这些倭奴兵匪们给祸害了。
城中,还是那个小酒肆,只是相比起之前,这栋小酒肆已经关了两日的门,酒肆中早就已是空空如也,倭奴兵匪们来了也是转一圈就走,两手空空。
后院的酒窖,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扩大了数倍,几十名被韩青山带来的兵士们全都窝在这里,好菜吃着,好酒喝着。
“山哥,外头已经疯了,整个城中都在烧杀抢掠。”张国伟呵呵笑着,“城们早就已经开了,也没有任何人看守,咱们何时离开?”
“小曰本子的高层全都死了,他们不乱了才怪。”韩青山乐得看小日本子乱腾起来,“至于离开?这个还不急,咱们大明的军队还要扫荡整个曰本,等王爷率领大军来到福冈城的时候,咱们随着一起走不就是了?”
“可是山哥,咱们准备的粮食和肉可不够咱们吃半个月的,若是王爷的大军近期不来的话,咱们岂不是得饿死?”张国伟开口抱怨了起来。
“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韩青山撇了张国伟一眼,道:“这些倭奴兵卒能抢,咱们就不能吗?别忘了,这里又不是大明,咱们用不着有什么心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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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也是!”张国伟琢磨了一会,总算是回过味儿来了。
……
正像韩青山所预料的那般,在得到谋刺成功的消息之后,明军就动了起来,并且向着福冈县的方向而来。
当大军来到福冈县的时候,福冈城就像是曾经有土匪进过一样,门户洞开,街上无一行人,建筑残败不堪。
偶有一些尸体横陈在街头巷尾,也全都是衣衫褴褛,面目惊惧。
“这,这他娘地是荒废了多久啊?”大军入了福冈城,看到城池破败的样子,朱有爝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惊讶之色。
“这有什么?”朱孟灿咧咧嘴,道:“咱们这一路走来,哪一座城池不似这里一般?充其量就是其他的城池要小一些,这里很大罢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朱有爝反驳道:“从当日韩将军他们谋刺后小松成功至今日,不过才十日罢了。十日,一座繁华、诺大的城池,变成了现在这幅光景,难道你就不觉得惊讶吗?”
“惊讶是惊讶了一些,不过这只能说是倭奴的劣根性了。”朱松打断了两个小家伙的谈话,道:“好了,估计这座城中也剩不下什么东西了。有爝,你们派人去找找青山他们吧!”
“松皇叔,韩将军他们已经回来了。”朱贵圻在一旁开口说道:“一早他们就守在了城门处,等着咱们进城来。”
“哦,我怎么没见着呢?”朱松扭头瞧了朱有爝一眼,道。
“我去叫韩将军过来。”朱贵圻倒是愿意干这跑腿的事,扭头就往大军后头跑。
“这小子,还是这么毛躁。”朱松还没同意呢,已经瞧不见朱贵圻的人影了。
过了没盏茶的时间,还没来得及换上一身明军轻凯的韩青山,穿着一身倭奴的衣服就跑了过来。
“末将见过王爷!”韩青山恭敬行礼。
“起来吧。”朱松摆摆手,一瞧见韩青山的装扮,不由得咧嘴轻笑道:“青山啊,你怎么还是这么一副打扮?”
“惭愧,末将还没来得及换。”韩青山苦笑了一声,道:“王爷,眼下福冈城中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就算占下来,也什么都得不到了。”
“本王很好奇啊,当日你们究竟是如何做到的,竟然能够把曰本国的高层都给一锅端了。”一边向着城主府的方向走,朱松一边询问。
“事情是这样的。”韩青山早已经想好了说辞,“当日末将收到消息……”
……
失去了高层的曰本国,陷入了战乱的局面,只是这种战乱只限于县与县之间,就好像是十几个乡镇打架一样,也没有多少人,跟玩儿似的。
没办法,小曰本子本身就没多大点地儿,再加上全国的兵力,大概十三万人全都投入到了冲绳县城以及冲绳港中,经过明军的狂轰乱造之后,也没剩下多少人。
所以曰本国各县真正能够战斗的,各地顶多几千个。
就这样,朱松他们率领大军,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横扫了整个曰本王国,这还是在大肆抓捕曰本人的前提下。
若只是将曰本给整个攻占下来的话,不至于用一个多月的时间。
短短的两个多月的时间,整个曰本国陷落,除了那些潜入山林之中,躲避战祸的倭奴之外,绝大部分的倭奴都被大明军队给抓了起来,并且将他们分别安置在一定的地点,集中看管了起来。
这就像之前朱松在朝鲜王国设置‘大明管制区‘一样,在曰本同样设置了‘管制区‘,其区别就是范围的大小。
曰本……哦,不,准确地说,应该是‘倭奴管制区‘的主管地点,也就是京都原天皇所居住的大内里。
京都的选址参考了风水思想,是效仿华夏唐朝时期的京师长安建造而成,是一座传统的市坊制都市。
京都南北长约5.2公里,东西长约4.5公里,面积仅相当于长安城的五分之一,而天皇所居住的大内里位于平安京的正北。
对于习惯居住在唐风建筑中的朱松而言,拿来主义是最适合他现在这种情况的。
连改建都懒得弄,历代曰本天皇所居住的大内里就成了朱松的临时指挥所。
好在京都的倭奴兵卒还没有那么匪气,或者说有人在管制他们,与其他地界儿相比,京都保存得很好。
皇城太极殿中。
“王爷,此刻曰本国内是叛乱四起,不过都是一些小叛乱,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杨士奇手中拿着一份折子,道:“咱们明军只有五万人,除了留派往冲绳港看守战船的兵卒之外,此次来京都的只有四万人。若想平定曰本全国的叛乱,还需要从国内调人过来,而且攻占下的曰本城池也需要人来驻守。”
这样说着,杨士奇将折子递到了朱松的桌子上。
朱松打开随意翻看了两眼,往后一推身体,来了个经典的北.京瘫,道:“本王果然不适合管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着就眼晕。我看,士奇你还是拟一份折子送往南京,让四皇兄派能人过来吧。”
“王爷,打下曰本国,您可是居功至伟,怕是就算下官拟了折子,万岁爷也不会同意您回去的。”杨士奇笑了笑,继续说道:“再说了,这曰本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不小,总要有一位能够震得住的人不是?”
“我看你就是想要本王留在这里。”朱松翻了个白眼,道:“有爝他们呢?来了京都这么长时间,这些小家伙酒不见了影子,不会真去抓曰本女人了吧?”
想起之前朱孟灿随口抱怨的事情,朱松顿时哑然失笑。
负责守卫京都安全的是张辅,这家伙站在太极大殿中,就像一根柱子一样,听到朱松的问话,这铁面郎君也难得地笑了起来:
“王爷,几位郡王殿下确实在京都城中抓人,只是不止抓的女人,就连那些青壮年倭奴,也都被几位殿下派人给抓了起来。”
“哦?”朱松扭头看了张辅一眼,道:“你怎么知道?这些家伙抓这么多倭奴作甚子?抓回去吃肉、喝粥吗?”
“下官也不清楚。”张辅摇摇头,道:“不过,自从半月之前几位郡王殿下接到南京城传来的消息之后,就开始了这种行动,会不会……”
“南京城传来的消息。”朱松摸了摸长出胡子茬的下巴,“这样,张辅你派人去京都城中,把这些家伙全都给本王叫到这里来。”
“是!”张辅点点头,这就要安排人下去。
这个时候,朱有爝却是走进了大殿,还想三人打招呼:“杨大人和文弼兄都在呢。松皇叔,侄儿有件事情要向您禀报,在京都……”
“你先等会。”朱松摆摆手,道:“本王想知道,你们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
“呃……”
话被朱松给打断了,朱有爝明显有些愣神,在听清楚了朱松的问话之后,想了想才说道:“松皇叔,最近我们只是在城中抓奴隶而已。您之前不是说,要将所有的曰本人给抓起来,让他们集中生活吗?”
“你小子别给我说那些屁话!”朱松盯着朱有爝,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前些日子,你们收到了南京什么消息?”
得,原本还想要隐瞒一下,这可倒好,人家已经全都知道了!
朱有爝小心翼翼地看了朱松一眼,说道:“我们,我们只是收到了一些亲朋的消息,他们想要一些曰本的女人和男人作为奴隶,想要我们帮忙,所以……”
啪!
没等朱有爝把话给说完,朱松就把面前的玉制的镇纸给狠狠地甩了出去。
朱有爝被吓得浑身一哆嗦,话都不敢说了。
“他吗了个巴子的,老子们在这千里迢迢之外为大明拼死拼活的,就有那么一些蛀虫想着占便宜,这些家伙是大明的蛀虫、败类!”
朱松狠狠地拍着桌子,继续说道:“你,还有朱孟灿他们,把谁给你们送来的信息,全都给本王写出来!还有,你们也回去收拾东西,滚回大明去!”
朱松是真怒了,这些大明的皇亲国戚还有贵族们,真是该死,纵然这些曰本鬼子都该死,但是这些家伙也没资格来过问。
按照朱松的意思,所有参与此次平倭之战的兵卒,不论地位高低,只要乐意,对于这些曰本倭奴可以予求予取。
毕竟这些兵卒不顾生命安危,抛妻弃子,远赴海外为大明开疆拓土,他们是大明的精锐悍将,是大明的功臣!
可是这些什么都没做,只知道一味苛求的大明贵族和皇亲国戚们,又算什么东西?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就要这要那的,做梦呢!
“是,松皇叔!”朱有爝自知理亏,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惹朱松生气了,否则的话,挨顿揍都是轻的。
“气死本王了!”瞧着朱有爝一副乖宝宝的样子,朱松心中一软,语气也松了下来,继续说道:“行了,你不是有事情要禀报吗?说说,是何事?”
被朱松一通呵斥,朱有爝都有些懵了,听到朱松的话后才反应了过来,道:“松,松皇叔,是这样的,方才我们在东坊区抓人的时候,抓到一个开金银玉器店的倭奴,为了保命,他说他知道一个地方有金矿、银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