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硕大的人工湖靠近凉亭的方位,有一个防护得很好的罩子,罩子里是五只小羊羔,小羊羔已经被烤了三四成熟了,瞧着让人感觉有那么点残忍、无情。
朱孟灿小跑到了人工湖边,瞧了瞧在滋滋炸裂、已经烤得焦黄的羊羔肉,朱孟灿吞了口口水,道:“黄师傅,松皇叔让本王带话给你们,羊羔还有其他不易熟的东西,只需要烤五成熟可以了,剩下的让我们自己来。”
“郡王殿下,您,您说王爷要自己烤?”黄师傅名叫黄东泽,是个四十多岁的微胖年人,一笑露出俩小酒窝来,看起来充满了欢乐气息。
“是啊!”朱孟灿从长桌抄起一根黄瓜来,一边嚼着一边说道:“这有什么,我们兄弟又不是没有自己烤过,无非是注意火候,刷好油和酱……嗨,松皇叔让你们怎么做你们怎么做,哪来得那么多话啊?”
朱孟灿会吃,让他讲述一下烧烤过程,那是难为他了,所以随意应付了两局之后,朱孟灿直接开始耍横了,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怕啥?
瞧见朱有爝有点恼羞成怒了,黄东泽还能说啥,只能默默点头了。
时间慢慢流逝,当到了酉时二刻的时候,所有番邦王族的王子、公主们,都在朱孟烷以及大明各王孙贵族公子、小姐们的带领下,进了东院之。
时间渐晚,一百多大明一方以及番邦王族之人,在人工湖旁边围成了两个圈,地铺着厚实的地毯,一百多人直接席地而坐,在他们身前各自有着一个小桌子,小桌子放着几样小菜、美酒,瓜果、点心自然也一样不少。
值得一提的是,朱松命人将那五个烧烤架子,直接抬到了两方人围成的两个圈里,正间的位置还各自摆着一个熊熊燃烧的篝火,那股热量,让这初秋的天气变得暖和了起来,篝火映照着众人面色红润,说不出的和谐。
但是,这气氛还是不对啊,除了偶尔相熟的男孩、女孩们之间窃窃私语之外,不相熟的男男女女们,都是专心对付面前长桌的食物,无人主动交流。
当然了,既然是晚膳,自然是有舞女、乐师们助兴,再加朱松钦点的活跃气氛的好手朱有爝,奔走在男男女女之间,尽量地拉近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效果依旧不好,甚至可以说有那么点尴尬。
“嘿,这帮家伙啊,之前一个个不是挺兴奋的吗,怎么到现在反倒全都成木头了,真他娘地笨啊!”瞧着之前还一脸期待的各王孙贵族的公子、小姐们,现在竟然全都蔫了吧唧的,顿时怒了。
朱松施施然地站起身来,径直来到了一个圆圈的场地正间,现实拍了拍手,把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来,随后才说道:
“诸位,诸位!在场的或是我大明的青年俊杰,或是来自番邦的王族子弟,你们都是出身高贵之人,往日里相家里管得很严,难得有机会出门来游玩。今日吗,本王特意将诸位聚集起来,是要给诸位一个结实同龄人的机会。”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松顿了顿,道:“本来啊,年轻人应该哟朝气,何必如此拘谨呢?你们呢,怎么高兴怎么来。小伙子们不要害羞,当这是一场再简单不过的篝火晚会。小姑娘们也不必害怕,这帮臭小子们若是胆敢欺负你们的,看本王不扒了他们的皮!来来来,都动起来,动起来啊?”
说到后来的时候,朱松直接指着几个家伙,道:“有爝,除了小家伙们之外,院子里一共有一百零六人。这样,你去找白福,跟他要三副花色牌,两副花色牌发给诸位小伙子、小姑娘们,另一副花色牌搁在本王哲,抽奖用。”
所谓花色牌,其实是扑克牌,只是红心、黑心、梅花以及方块四个花色,被朱松换成了红莲、黑莲、黑荷花以及红牡丹,而且其的国王、王后以及王子,被朱松换成了亲王、王妃以及世子,最大的两张鬼牌,则是变成了阎王爷!
这种花色牌首次出现在,还是在朱高燧的赌坊里,在花色牌出现之后,在一日之内风靡了大明周围的几个府郡,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花色牌走进了寻常百姓之家,和骰子一样,成了百姓们平日里娱乐的项目。
这些番邦的王族来了大明这么长的时间,再加有了之前骰子的前车之鉴,对于花色牌这种风靡大明的娱乐项目,这些番邦王族自然也学会了。
当然了,王府的花色牌不同于外面的那种纸牌,而实用多层宣纸制成硬纸片,之后在在硬纸片镀一层薄薄的金粉,面的数字以及花色,全都用得珍贵的不调色的颜料,跟朱高燧的宝贝骰子一样,金贵得很哩!
“松皇叔,您要我去找白长史要花色牌,是要作甚?”朱有爝怪地问道。
“玩个游戏啊!”朱松很自然地说道:“之前你楩皇叔,不适合这帮小伙子、小姑娘们玩了个游戏吗?本王觉得挺有意思的,今日咱们也玩一个游戏!”
听见朱松的话,朱有爝他们倒是没觉得怎么样,但是那帮来自各番邦的公子哥儿和小姐们,却感觉浑身发冷,那一日可是让朱楩喝倒了不少的人,直到现在,那次在朱楩手里头吃过亏的各番邦王子和公主们,还心有余悸呢。
“嗨,你们这是什么表情?”瞧见各番邦王子和公主们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朱松顿时想到了他们在恐惧什么,便哭笑不得地说道:
“你们放心好了,本王可不会让你们喝酒。咱们只是来玩一个小游戏,方才本王不是说了,一会给你们分别发一张花色拍,而后会留下一副牌在这当作抽奖之用,如果抽到了谁,你们谁都别害臊,来这里表演个节目。”
“可是,松皇叔,发给她们的是两副牌,如果从剩下的派抽出一张来的话,肯定会抽两个人,到时候由谁来表演节目呢?”朱有爝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还不简单,两副牌,小伙子们一副,姑娘们一副。”朱松直接给出了答案,“也是说,只要抽出一张花色拍来,会有一男一女到这来,到时候不能自己表演,节目由两人来配合着演出,不论是歌唱、舞蹈还是其他,什么都好。”
“侄儿明白了。”朱有爝点点头,一脸笑容地朝着白福跑了过去,之后在白福的耳边嘀嘀咕咕一阵子,竟然还冲着这边不停地指指点点。
过了有盏茶的时间,朱有爝重新跑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三副金光闪闪的花色牌,跟朱松打了个招呼,朱有爝迅速地在两个圈里发放起了花色牌。
也不晓得是发错了还是怎么滴,两圈人,那女例竟然相当均衡,一一,这样也生了朱松再去想法子,若是花色拍不够怎么着了。
“来来来,既然花色牌都已经发放到诸位的手了,诸位也别再矫情了?本王抛砖引玉,为你们抽这第一张好了。”朱松作为今日的主办者,不客气地抽出了一张花色牌,翻过来一瞧,乐了:“黑莲花三,都是谁?自己出来吧!”
听见朱松的话,一群人都下意识地低头瞧自己的牌,在确认自己的牌不是之后,这才开始四下打量起来,纷纷寻找那两位黑莲花三都是谁。
“他娘地,这不是害老子吗?回去之后,怎么和若琪解释呢?”盯着手里头的花色牌,朱孟灿咬牙切齿起来,他现在很渴望这是一场梦,可是他手里头的三朵黑色莲花告诉他,这他娘地不是梦,是真实存在的啊!
心里头吐槽着,朱孟灿也没法子了,只好硬着头皮走到了朱松身边。
“呦,竟然是本王的孟灿侄儿啊?”瞧见五大三粗的朱孟灿,阴沉着一张脸走了来,朱松顿时笑了起来,“咱们大明的王孙贵族子弟们不用说了,只是各番邦的王子、公主们,想必有许多并不识得他,那本王来介绍下。”
“这小伙子名叫朱孟灿,乃是楚王朱桢第七子,今年十五岁,七年前开始,便开始为我大明奔波于内外,屡建功,被我大明万岁赐封为通城郡王!”
朱松介绍了两句,突然想是想了什么,继续说道:“孟灿如今在南京卫任指挥使,独自统领万人大军,诸位若是对本王这位侄儿……”
“咳咳……”朱松话都还没说完呢,朱孟灿开始剧烈咳嗽起来,他这心里头苦啊,开始疯狂地吐槽:“这松皇叔实在是太那啥了,前头说得倒是挺正常的,毕竟那些都是事实,怎地到后头,怎么听怎么感觉那么不对劲呢?”
“来来来,第二位呢?不晓得拿着另外一张黑莲三地女子,是谁啊?”朱松一双眼睛似鹰一样,在两圈的女子之来回扫视着,“别害羞,快出来吧!”
朱松先后说了两遍,但是两圈的人还是一片寂静,小伙子虽然好,但是也没表现出橚很来,那些女子们,倒是相互之间却是偷看起了对方的花色牌。
“凯瑟琳,你躲什么啊?让我瞧瞧你的花色牌嘛!”东侧的圈里,一名皮肤黝黑,但是眉目清明,身材窈窕的女子,瞅着身侧的女子问道。
名叫凯瑟琳的女子,乃是暹罗王国的三公主,芳龄十四岁,虽是番邦女子,但是在相貌以及穿着方面,却是与大明之人没身子差别。
但见其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
这小姑娘还仅仅只有十四岁,身体尚未长成,有如此魅力,若是等这小姑娘成年的话,纵然称不倾国倾城,但也是貌美似明月,气质如幽兰。
“汉娜,有什么好看的啊!”凯瑟琳其俏脸通红,死死地捂着手的花色牌,是不给那黑.美.人看,反正花色牌在他手里,他还真能抢过去?
“给我瞧瞧吗,你别躲!”黑.美.人是一难缠的妞,还真敢动手抢了。
凯瑟琳躲躲闪闪起来,这时候双手猛地一哆嗦,手里的牌直接滑了出去。
三朵黑莲花,竟然是三朵黑莲花,在他这里!
“凯瑟琳,黑莲花三竟然真在你手啊!”黑.美.人汉娜惊声叫了起来。
听到惊呼声,在场的小伙子以及小姐们,齐刷刷地将眸子甩向了凯瑟琳,把个小姑娘瞅地是霞飞双颊,那颗小脑袋瓜都快埋进胸.里了。?
“本王记得你!”朱松先是仔细打量了凯瑟琳半晌,方才继续说道:“你是暹罗王国的三公主,是叫凯瑟琳吧?哈哈哈,好,既然是凯瑟琳公主,那请公主殿下来,与本王的侄儿共同表演一个节目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松扭头看向了朱孟灿,道:“孟灿啊,这位黑莲三小姑娘,你觉得如何啊?而且还是一国的公主,你觉得怎么样啊?”
“侄儿……”朱孟灿嘴角抽搐着,道:“松皇叔,您也知道,侄儿除了这一身的蛮力之外什么都不会,您想让侄儿表演什么节目啊?”
“你这可是问错人了,本王哪里知道你表演什么节目?”朱松眨了眨眼睛,很无辜地瞟了凯瑟琳一眼,那眼的意思很明显,有事去找那小姑娘商量。
朱孟灿顿时看向了凯瑟琳,是那脸的表情很是怪啊!
“小,小女子见过韩王殿下!”凯瑟琳还是很害羞,甚至都不敢抬头看朱松。
“行了,行了,免礼吧。”朱松摆摆手,笑着说道:“你便与孟灿好好商量一下,看看今日你们表演什么节目吧!”
“小,小女子粗通音律,若是,若是通城郡王殿下不介意的话,小女子愿意奏一曲!”过了初时的羞涩,凯瑟琳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本王便为诸位带来一段‘剑舞‘吧!”朱孟灿细想了一下,决定还是来卖把力气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