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个吧”
朱有爝并没有说话,而是从袖子中掏出了一封信,丢给了朱椿。
朱桢还没伸手去拿,那边鼻青脸肿的朱桂就一把从朱有爝手里,把信给抢了过去。
“椿哥吾兄亲启:今日吾兄之子悦燇”
信中洋洋洒洒地都是赞美朱悦燇的话,一句辱骂甚至是责怪朱悦燇的意思都没有。
当然了,朱松在信中隐隐表达了小家伙们,将来在大明朝堂之上将拥有一席之地,只是前提是必须要坚持完这操.练的三个月时间。
既然朱松能够在信中提出来,那朱椿、朱桢他们就有理由相信,这件事情是朱棣默许的。
但是,朱松字里行间里也明确表示了,若是朱悦燇不带着诚意去求朱松的话,就断然不会给他重新会军营的机会。
和未来的身份地位相比,一时的委屈,那算个屁啊
意识到这一点,朱椿恨不能把朱悦燇给生死活剥了,这倒霉孩子怎么就那么不叫人省心呢
“有爝,松弟还有没有说别的”朱桂将信丢到了一便,询问朱有爝。
“唔。”朱有爝想了想,说道:“别的倒是没说,不过他倒不像是没有那么不开心,想想办法,悦燇总归还是有希望回去的。”
“嗯有希望”朱椿的眼睛一亮,道:“那其他诸位皇兄、皇弟们的孩子们呢”
“他们”朱有爝咧嘴一笑,道:“连坚持跑个几里地的毅力都没有,还想在军营里坚持下来,做梦吧”
“好”听到朱有爝的话,朱椿一拍桌子,盯着一边脸上还有着血红印子的朱悦燇,道:“你小子,立刻给我到军营门口,负荆请罪去”
“不必去军营”朱有爝赶紧阻止了朱椿,道:“除了我们这些兄弟们在军营里头,松皇叔已经回了王府。自明日起,松皇叔会不定期前往军营之中监督我们的操.练情况。若是椿皇叔想要悦燇去赔罪的话,还是去韩王府吧。”
“哦”朱椿应了一声,拍着朱有爝的肩膀说道:“有爝啊,这次真是多亏你了,要不然的话,悦燇就失去这一次机会了。”
“椿皇叔平日里很是照顾我们兄弟,何必言谢呢”朱有爝笑了笑,告辞道:“几位皇叔,侄儿还要去韩王府复命,就不在您府上多留了,几位皇叔请留步。”
“好。”朱椿也没矫情,直接招呼长史朱振清,道:“朱长史,你去送送有爝。”
“是,四公子请”朱振清恭敬引路。
也就是朱有爝刚刚从蜀王府出来,后脚朱椿就带着光着膀子的朱悦燇来到了韩王府的大门口。
眼下已经是戌时三刻了,街上的百姓们只是匆匆而行,没有多少人停留。
而韩王府大们处,已经挂上了红彤彤地灯笼,四名身着铠甲的王府亲卫,在门口站岗。
蜀王府的马车停在了韩王府大门处,那几名韩王府亲卫正要上前询问的时候,突然发现在马车后头还跟着一个光着膀子,背上背着一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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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条的少年郎。
“这,这不是蜀王府的悦燇公子吗”
“唉,那马车是蜀王府的,那不是蜀王殿下吗”
门口的侍卫们,看到了从马车上走下来的蜀王,顿时有些惊讶了起来。
“小的拜见蜀王殿下,见过悦燇公子”
四名侍卫不敢怠慢,连忙迎上前去行礼。
“嗯,免礼吧。”朱椿没有摆王爷的谱,而是说道:“你们家王爷可在府上”
“在,在”四名护卫中,其中一名护卫连连点头,随后他一脸奇怪地看着朱悦燇,道:“这个蜀王殿下,不知道悦燇公子这是”
“哦”朱椿点点头,道:“没什么,今日本王前来,是让悦燇来向松弟赔礼道歉的,你们只需要进去禀报就可以了。”
“是,请蜀王殿下稍待。”那护卫被朱椿的话给搞得一头雾水,转身进府去禀报。
“哈哈哈,椿皇兄,今日如何有暇来我这府上啊”
过了没有半刻钟的时间,一袭宝蓝色常服的朱松,在白福和刘长生的陪伴下,哈哈笑着走出了王府。
“没事为兄就不能来了”朱椿对朱松回了一礼,对不知何时跪在地上的朱悦燇,道:“逆子,还不快给你松皇叔道歉。”
光着膀子,背着荆条跪在地上,脸上还有这一道血印子的朱悦燇,哪里敢跟他老爹对着干,连忙对朱松叩首道:“侄儿悦燇,叩见松皇叔。今日悦燇在军营之中冒犯了您,还请您能够大人有大量,原谅侄儿。”
“哦”朱松好像这才看到朱悦燇一般,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道:“哦这不是悦燇吗为何做出这副装扮还有这些荆条,难道就不疼吗”
荆条上生满了刺,这一小困可是将朱悦燇的后背给扎得流了不少的血。
朱悦燇咬咬牙,道:“松皇叔,今日侄儿在军营之中数次违抗于您,而且还强行退出了军营训练,还请您能再给侄儿一个回到军营的机会,侄儿定然不会让您失望的。”
“本王可是与你说过,若是退出的话,就绝对不能后悔。”朱松不为所动,淡淡地说道:“再者说了,今日当着你那些兄弟们的面,你退出了军营,若是再回去的话,你让你的那些兄弟们如何看你”
俗话说得好,人要脸,树要皮,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这话若是搁到朱松的身上,肯定可以发挥得淋漓尽致,但若是搁到朱悦燇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身上,那就有些困难了。
所以,朱松这般明显的拒绝,让朱悦燇小家伙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迫害。
心说:我都以这副模样来撇礼道歉了,你怎么还忍心羞辱于我
说到底,小家伙对于操.练之事还是心有不甘,不过是三个月的操练罢了,他那老爹怎么就那么看重呢
“松弟咱们不如进府去谈”朱椿感觉他们表现的诚意似乎还是不够,一边拉着朱松王韩王府里走,一边扭头对朱悦燇说道:“你就在这里跪着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