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永淳公主一惊,李嫣然问的太快了,她根本就来不及思索,嘴里的门缝一开,‘嗯!’了一声。
正当她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说露嘴了。
低下头,她有些愧疚,刚刚才抽了人家丈夫俩大嘴巴子,这会居然厚颜无耻的和人家称姐道妹......
李嫣然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仔细的观察了永淳公主一番后,才叹息道:“哎!奴家这夫君就是个闲不住的主,这满朝上下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三天两头的带女人回家我早就想抽他了!”
嘴上虽然这样说,李嫣然的眼睛却是看向了永淳公主,她就不信了,两人就没有一点儿纠葛?
就朝着那两巴掌看来两人之间说不得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要是去问杨铭,这自然是不好问的,即便是她问了杨铭也不会说,可是永淳公主就不一样了,同样身为女子,虽然她身份高贵,但是却有着共同语言不是?
“我.....”永淳公主心里一叫不妙,暗骂自己嘴里不带门的,怎么就稀里糊涂的不打自招了呢?
不过看着李嫣然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她却是暗暗叫苦。就凭着李嫣然那诡异的眼神她就知道,刚才抽杨铭那俩巴掌定然是被她看到了,这古代最是讲究那女授受不清,更何况还是一个男子于女子都处于当时成年期的情况下。
那么,这其中自然是引人遐想的。
其实李嫣然猜的没错,两人之间还真有点儿秘密。
只不过她与杨铭两人之间的那点儿小秘密却是难以对外人言,这无疑让她一时间沉默了起来。
李嫣然嘴角微微一笑,朝旁边的小翠几女看了一眼,几女顿时会意的带着宫女莲儿便朝仓尾走去。
“不知公主这次千里迢迢从京城来到思南找奴家夫君有何要事?不妨告知奴家一声,要是有什么为难之处,指不定奴家还能帮上点儿什么忙呢!”李嫣然就像引诱一只小猫咪犯罪一般,满脸堆起的笑容就像邻家大姐姐一样,如果不是因为这事情不好说,恐怕永淳早就说出来了。
“嫣然姐姐,我....我....”
永淳公主依然难以启齿,她对李嫣然的印象非常好,自然不想骗她,可是自己与杨铭那点儿龌蹉事说给她听那不是....羞死人了?
脑海中不由得又出现了那个可恶的家伙,在荷塘边的那一幕让她有些失神。
“咱们姐妹哪儿有什么不能说的?”李嫣然婉儿一笑,继续引诱道:“难得咱们俩这么投缘,虽说奴家出身是轻贱了一些,不过有什么心思也可以与你分忧一下,一个人闷在心里那可不是好事儿!”
永淳公主虽然打小就在皇家长大,最初是在兴献王府,后来嘉靖进京当了皇帝她更是成为了堂堂公主,随着身份的提高身边能说话的人那是越来越少了,正如李嫣然说的那样,心里有点儿憋闷想找个人说说都难。
毕竟在宫里,说的好听都是皇上的,事实上在皇宫里却是有着诸多的派系,皇后、两宫太后,贵妃、嫔妃....这些人无不是带表着一方势力,或者根本就是某个利益团体的代名词。
面对着那样的人,她本来怎么可能和她们有什么话说?
一个个勾心斗角不说,对于兴献王府出来的人也是不假辞色,或者说她们根本就是看不起兴献王府的旧人。
在她们的眼中,包括嘉靖,所有兴献王府出来的人都是一群土包子。
如果不是因为嘉靖的存在她们甚至根本就无法无天了。
所以,永淳公主在宫里除了给生母皇太后有些话说之外,其实一般情况下就在自己的园子里呆着罢了。
深在宫中庭院深,一出红墙云开天。
这一次出宫,她如果不是一直惦记着报复杨铭的话应该非常愉快,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几乎让她忘了宫里的生活。
她甚至觉得在宫里面生活就像是一座充满了束缚的象牙塔,在外面看起来美丽非常,事实上却是一座囚禁人的牢笼。
永淳甚至想不通为什么那么多无知的女人会削尖了脑袋朝里面专,是为了那所谓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还是为了那根本不存在的虚荣。
她渐渐地有些忐忑,不得不承认自从得知了杨铭身份后的那种期待,还有得知了杨铭成亲后的忧虑......
那个少女不怀春?
虽然当时在荷花池那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但是她却从心底深处隐隐的有些期待。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的残酷,因为身份的存在她甚至根本就不能作为一名正常的大明女子那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她羡慕夏雨柔,这个名字是从莲儿口中听说过的,而就在刚才她看到了那位传说中为了争取自己幸福甘愿在杨铭身边为奴为婢的女子。
她们都恨优秀....
可是自己呢?永淳公主扪心自问,自己或许除了这个公主的头衔之外应该一无所有吧?
“公主?”李嫣然依旧不急不慢的看着永淳,不过她的嘴间似乎有着一股魔力一般轻易而举的就让永淳陷入了她的全套。
“杨....杨大人上次进宫.....”
经不住李嫣然极具诱惑性的循序善诱,可怜的永淳公主就这样傻乎乎的将和杨铭相识再到现在的一切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
“原来是这样啊?”李嫣然满脸的笑意,看不出来,杨铭那呆子居然还有这样的经历。
不过她还真为杨铭当时的情况担心,但凡是只要当时永淳公主一声惊叫,或者被某个太监或者是宫女发现,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不用说,一个祸乱后宫的罪名绝对少不了,杨铭当时那可是抱着永淳公主的!
虽然有些后怕,可是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李嫣然却是烦恼了起来。
这女人便是如此。
原先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可是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这才为这件事情犯了难。
不用问,她就知道,这公主显然是对自己的夫君起了小心思,否则的话怎么可能不远千里来到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放进行报复?
即便是真要报复,恐怕也等不到这一天。
她只需要朝宗人府去哭闹一番,杨铭就吃不完兜着走。
因此,不管永淳公主承不承认,她心里有杨铭的影子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可是,问题来了,这也是李嫣然的为难之处。
作为一个当家大妇,善妒显然是不行的,不仅不能善妒,还需要尽量的为夫家开枝散叶,尽可能的提高夫君的地位。
而永淳公主的出现显然就符合了提高杨铭地位的因素。
如果.....
她有些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是撮合了这两人之后,那么自己以后还有神马位置?
要知道,即使在一些勋贵之家,想要娶公主那也是另立门户。
公主有公主府,而公主的丈夫叫做驸马,每次想要去见公主还必须得到公主的批准才行,可以说是一个但凡有些骨气的男人根本就不会去干那样的事情。
往往那些所谓的驸马其实都只不过是那些勋贵之家的庶出子弟,一来结个亲,算是强强联合,二则呢也算是给了皇家一个交代,只要嫡长子能够顺利继承家业,管其他子弟去死呢、
可是,杨铭的情况显然不一样。
杨铭乃是一个成了亲的人,他显然不可能成为驸马,不仅杨家不允许,甚至皇家或者朝廷的颜面也不会允许,可是.....
“姐姐,我准备明个儿就回京城去!”永淳公主显然看出了李嫣然的想法,很多事情其实就是这样残酷,喜欢并不代表能够拥有,她能做的只能将这一切当成一个美丽的误会。
或许什么时候想起来....
杨铭当然不知道两个女人的正在船仓里讨论自己,正一脸无语的摸着自己的胖脸。
“三刀,你去将履千北给我叫过来!”已经揉了大半天,这脸上的肿不仅没消失,反而变得更胖了,这无疑就是雪上加霜。
他甚至可以想象,在几天之后自己将会以称病的借口呆在船舱里将会是多么的无聊。
没过一会儿,履千北来了。
“杨大人!”虽然都是老熟人,但是履千北却非常注意影响,按照张千户来说的就是身在外面该有的规矩就必须讲,否则的话那无疑就是找死。
虽然他与杨铭的私交不错,但是私交这东西往往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义,而且在武官的眼中,显然文官的信誉并不是很好,虽然他现在同样站在了文官的队列里,但是并不妨碍他从张千户哪里得到的对于文官的认知。
“千北,来给我瞧瞧!”杨铭艰难的把脸伸向了履千北的跟前,嘴里一边哼哼一边诅咒着永淳。
不就是抱了一下吗?居然下这样的狠手?
心里默念,你木有小**,你木有小**!念了半天,居然才发现这人一发怒居然失去了理智,这女人哪儿来的小**?
吕千北在杨铭的脸上端详了好一阵,还伸手在他的脸上摸了摸,最后才一脸笑意的对杨铭道:“大人,没事儿!三天就能消肿!”
他说的是实话,主要是这永淳公主下手实在是狠辣了一些,杨铭的脸上到现在那五根指头的印记依然清晰,说是三天还必须用过他的特制金创药才行,否则的话.....估计杨铭这半个月是没办法见人了。
“什么?三天?”杨铭顿时就火了,心里的火气再一次冒了出来,当初他还觉得永淳这妞不错,长的漂亮不说还挺善解人意,可是当爱了两大嘴巴之后才发现这女人都是一个记仇的生物。
当初自己也没有怎么着她,反的着横跨数千里跑到思南来报复他妈?
不过想归想,事实上他却有些无奈,摊上这么个睚眦必报的公主他能怪的了谁?
.......
在船上呆了整整三天半。
在这段时间里杨铭简直成了整个思南最不待见的人,一般的百姓看不见他也就算了,家里那个婆娘居然不让自己上船,口口声声说船上有贵人女眷夫君还是在另一艘船上歇息为上。
不仅他不能上船,就连小翠、夏雨柔以及妙云两女也不许下来。
杨铭就纳闷了,这几个婆娘是不是脑子秀逗了,来了一个公主连自己的男人都忘记了?
没有了几个女人的伺候显然不习惯,不过好在虽然脸肿了,但是手还能动,让杨三刀去找了根斑竹做成鱼竿,弄了点而鱼饵就坐在船尾独钓寒江雪了,虽然没有雪但是钓上来的鱼却不少。
这绝对是一个重大发现。
这里的鱼就像傻子一般,居然一钓一个准,他只需要钓一会儿就是满满的一桶,惊得杨三刀就差点儿磕头拜师了。
其实这也难怪,思南百姓除了用最原始的方法——抓之外,几乎就不懂其他相对先进的方法,当然除了零星的几个会撒网的渔夫之外其他的人根本就天天守着山林的野兽过活。
这些人固执的认为山有山神,树有树神,而河里自然有河神,这些在水里的鱼儿就是河神的化身,所以以至于即使是渔夫每天能打上不少的鱼其实也卖不了几个钱。
除了汉族子弟,根本挤umeiyou人去购买这些没有一点儿油水的动物。
杨铭做菜的水平绝对是一绝,每天休息、钓鱼、做鱼,可是就在他享受如此生活的时候,在京城中的嘉靖爷却发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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