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歌,除了税赋的事情,还有长江水师的事情,这可一直是真最挂心的事务,你一直说要给朕打造一支真正的无敌之师,现在准备的怎么样了?”
崇祯问道。
袁啸微微笑道:“皇上放心,长江水师的事情,一切都在按照计划执行,不过想要成为无敌之师,没有几年的时间是不可能的成型的,我们现在的战船落后西洋太多了,不光是战船落后,还有火炮也远不是西洋的对手,如今西洋都已经装备了六千斤甚至八千斤的重炮,但是我们站船上最大的火炮也不过才四千斤,远逊西洋舰队,这严重限制了我们的火力,一旦与西洋交手,我们绝对会吃大亏的。”
崇祯点点头,忽然问道:“剑歌,不对吧,上次,七八年前,荷兰红毛入侵东南,那个时候郑芝龙刚刚归顺朝廷时间还不是很长,他率领着福建水师可是击败了荷兰人的,料罗湾之战,可是自朕登基以来少有的胜仗……”
袁啸苦笑道:“皇上,您只看到了料罗湾之战的胜利,却是没有看到背后存在的问题,料罗湾一战,郑芝龙动用可可不仅仅是福建水师的力量,还有他多年来在东南沿海建立的海商集团的力量,大战之中,郑芝龙调动了大小战船一百五十多艘,水陆将士多达数万人;但是荷兰人呢?荷兰人仅仅动用了十一艘西洋战舰,其他的就是纠集的海盗头子刘香的海盗船五十余艘,加在一起,不到七十艘战船,我军的战船数量,是荷兰人两倍还多,兵力相差如此之悬殊,如果郑芝龙还打败了,那他就没脸活着了。”
“哦?”
这个,倒是崇祯没有想到的,双方兵力竟然相差如此悬殊!
袁啸接着说道:“一场大战,郑芝龙放弃了与荷兰人的重型军舰的直接对攻,因为我们的舰炮太小了,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转而采取火攻,利用火船焚烧荷兰巨舰的办法,正是郑芝龙的这种策略,方才保证了我大明帝国的胜利,然则,即便是如此,我军损失战船近百艘,荷兰人呢?我们歼灭的大多都是海盗刘香的战船,荷兰的战船仅仅烧毁击沉了五艘,其余六艘战船虽然重创,但是依旧逃出了包围圈,杀敌八百,自损一千而已,这样的胜利,也只能说是一场惨胜,让我们控制了整个东南跟南洋一带,但是南洋以西了?还是荷兰人的天下,我们根本就没有碰到荷兰的主力舰队,一旦遇上的话,只怕郑芝龙的水师也会在人家的打击之下灰飞烟灭……”
“不可能吧!”
崇祯满脸的震惊,“你说郑芝龙的水师根本就不是荷兰主力舰队的对手?”
“当然了!”
袁啸答道:“皇上,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当初我跟随恩师游历天下,对于西洋西班牙、葡萄牙乃至荷兰的舰队都有所了解,荷兰人的主力舰队,单单是福船大小的战船,就不下千艘,加上商船,更是多大一万五千多艘,乃是不折不扣的海上霸主,要知道,当初国朝水师鼎盛的时候,方才拥有战船不到四千艘,其中还有大量的小型战船,远不能与福船相提并论,皇上,现在大明的水师战力,只怕已经不足当年鼎盛时期的四分之一了,没有郑芝龙的加入,甚至连十分之一都达不到,再不振作,只怕万里海疆就都成了洋人跟海盗的天下了……”
崇祯实在是受到了巨大的震动,原来如此!不是我们战胜了,而是人家荷兰人嫌远不愿意跟我们玩啊……
“剑歌,朕豁出去了,愿意再次给你们长江水师加拨一部分军费,数年之内,一定要是我们的舰队强大起来,击败荷兰主力暂且不说,必须要做到面对荷兰的主力舰队,我们要能够自保,不使生灵涂炭,国朝威严受损!”
崇祯自尊心最是强烈不过,特别是时时刻刻面对着人家满洲人与蒙古人的威胁,更是屡受刺激,现在又要被荷兰人给刺激,哪里受得了?
袁啸笑道:“皇上,不必了,我曾经向您保证过,一旦长江水师步入正轨,那就不需要朝廷再行拨付钱粮,一切都要有长江水师自己解决,等到长江水师强大之后,非但要自己绝对军饷的问题,还要向朝廷缴纳巨额的财富,这样的水师才是我们所期望的水师!不需要钱粮,我只需要武器、弹药,火器局的武器弹药!越多越好,一旦长江水师整顿完毕,臣将会为水师装备上不逊于西洋的强大武器!”
“好!既然你连钱粮都不要,那朕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就依你,火器局与兵仗局生产出来的火器,优先供应长江水师,反正现在边军也不差这么点东西,给了他们又如何?能够保证击败满洲鞑子?可恶的祖大寿,可恶的吴襄?每一次向朕索要军饷时,都是狮子大开口,每一次打仗之时,就会说兵力不足,朕实在是受够他们了!”
崇祯恨声说道。
袁啸心头清楚,这崇祯皇帝可是没少受这些人的气,几乎所有的兵都只认总兵,不认督师啊,总兵手下的军兵都快成私兵了,祖大寿、吴襄等人一个个拥兵自重,接着手下的兵马,大发横财啊,不过,真的有崇祯说的这么严重?
“皇上,没有您说的这么严重吧?”
“不严重?”
崇祯恨声道,“你可知道,当年吴襄每一次像真开口索要军饷,都是按照十万兵力的员额,十万兵力啊,那可是一百多万两白银的白银!可是一到了打仗的时候了?能战之兵仅仅不到三万人,其他的说什么都是辅兵!我去他的辅兵!拿饷银的时候怎么就不这么说了?祖大寿更是过分,五万关宁铁骑,恨不得向着朕开口要两三百万两银子,他倒是给朕将满洲铁骑给灭了啊!实在是将朕活活的气死了啊!这群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