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提督,你倒是说啊。”一名金华义军参将正听着过瘾呢,张英却吊着胃口不再叙述了。
张英喝一口茶水,继续拿捏了一番才说道:“我们分为四列纵队,借着当时的风势,犹如两把利剑,直接打穿敌人密如满桌花生豆的阵型。”
“那些冲上来的葡萄牙人的战舰,都是船头对着我们的,也许他们认为他们船头上的32磅卡龙炮能对我们造成伤害,可事实上是……”
他看了一眼周围的同僚们。
陆军将领们对他又吊胃口不满的给了他一堆白眼。
张英笑了笑,“事实上,我们的舰队借助这风势,速度很快,又是横着船身,这一个侧面的火炮,八十条船就是近几百们大炮对着他们,三三两两的船冲上来,企图拦腰截断我们,简直痴心妄想,他们的那三猫两狗,马上被火炮炸的粉碎。
第一艘也许很快就过去了,第二艘借着来,十几门大炮过去,哪怕有一门打中他,一颗炮弹足有人的脑袋那么大,一下上去,他的甲板上就是一个大洞,第三艘船上去,这下更多了,因为中弹了吗?他们肯定要迟疑一下,因此,第三艘船打中的机会就更大了。
第四艘船,第五艘船,不断的船从他们一百五十米远驶过,然后他们冲在前面的船只就被都砸成碎片,在大海上解体了。
那海水冷的,加上海风那么大,人一旦掉进海水里面,那一下就成了落汤鸡,时间一长,人的体温迅速流失,于是他这个人就变成了冰棍。
第二波的敌人船只还在前冲,这下的船只多了,三十多艘,但有鸟用,他们纷纷中弹,能还击的火炮聊聊可数,我们的炮却不会停,于是这三十艘船只就被砸的不是停在原地,就是被击毁哦船头,开始下沉。
船只下沉,船上的水手和士兵就像下饺子一样,一个一个的,扑通扑通往水里跳。”
一个陆军将领对海战不了解,他奇怪的问道:“既然船还在,那他们为什么要跳水呢?你既然说水里那么冷,他们在船上多带一会儿不就能多几分钟的活命时间吗?”
“呵呵。”张英掐了一口茶水。
“你不知道啊,大船下沉的时候,可是会在水面上形成一个漩涡,如果不尽快跳入水中,那么一旦被漩涡卷进去,那么即便你水性再好,也别想活着浮上来了。
我们交战的地方可是离着岸边不愿,不过几里地远,水性好的人,忍耐力强的水手,可是会有机会游到岸上的,如果被漩涡卷进去,那么你连这点机会都没有了。”
另外一个陆军将领,他的家靠近水边,接着张英的话说道:“对,我们家附近的河上也经常出现漩涡,如果遇到漩涡,即便水性再好的人也可能毙命,漩涡没有底,可怕的很,一个夏天,就可能有十几个水性好的人,因为大意,或者不小心碰到水下的漩涡丧命。
那是河水里,水深不过一两米,如果是在大海上,遇到漩涡,那十几米深的地方,嗯,想想都怕。”
“呵呵。”张英盘着腿,一边敲打腿,一边喝着茶水。
几个小时的海上战斗,连续不断的行船,海上潮湿的气候,还是会让常年在海上的人得风湿一类的毛病,他也不能避免,因此他经常一有机会就让自己的腿得到休整,保暖的机会,这样会减少他的痛苦。
很多人都爱听到胜利的消息,也很爱听有关许多胜利的细节。
因为他们会从中享受到那些胜利的快乐,哪怕这胜利不是他们取得的,或者是面对他们做出的胜利。
也许目的各有不同,但胜利让人心情更加愉快。
信心更加坚定,当然金华义军的一切胜利都最终会归结到张强的领导之下,没有张强,没有这个总督,他们就没有此刻美好的生活和现在的身份和地位。
于是在张英继续讲述的时候,他们凝神细听,不会放过每一个细节。
“当葡萄牙人的船只在我们面前碰的头破血流的时候,荷兰人的船只已经从后面掠阵,变成了前方直接迎接我们的炮火了。”张强用力的挥挥手。
“葡萄牙人舰队只用了不到两刻钟就变成了一堆木头和垃圾,几十艘大小型的战舰都被敲碎了,也许他们再也不会在我们沿海耀武扬威了,他们接下来只能和他们的水手以及陆军士兵龟缩在港口和城堡里瑟瑟发抖了。”
“那荷兰人呢?”
“听说他们的战舰也很多。”
“对了还有你们另一面的大明海盗,他们依然在吗?”
三个金华义军陆军将领提出了他们担心的问题和关心的细节。
“荷兰人,嗯,他们的舰队的确多,也许他们把巴达维亚的船只都调来了,一百多艘船只,在我们第一轮的突击中只损失了几艘船只,负伤一两艘,但他们在接下来我们的转向中他们自己撞到了一起了。”
“我们没有什么损失吗?”
“对啊,荷兰人虽说可能不如我们的船只,可他们毕竟更加善于海战。”两名总兵府幕僚提出了一个令人不能回避的问题。
张强沉重的点点头,“是啊,我们不是没有伤亡,在第一次突击的过程中,在面对如蝗虫一般的海盗船只的时候,我们还是承受了一些伤害的,他们的火船烧毁了我们至少五艘船,他们至少攻占了我们三艘船只,他们不要命的为荷兰人,葡萄牙人卖命,或许他们只是想要得到我们的船只,或者想要杀死官军。”
“葡萄牙人也不是没有收获,我们至少有七艘船只被他们的大炮击沉,八到十艘船只被他们击伤,然后和他们进行了一场跳帮战斗,但他们最终还是全军覆灭了,因为我么船上还有海战队,就是那些总督大人送上船的火枪手和步兵兄弟们,他们英勇的击退了敌人,或者英勇的牺牲了,敌人实在太多哦”。
“但――,这不是重点,这样大的海战中,他们这点攻击力,不会给我们造成大的伤害,我们的第二列舰队很快转过身来,加入了面对葡萄牙人和荷兰人的战斗的队列中,我们几乎快首位链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海上包围圈,将荷兰人和一些这一侧的海盗的大型福船包围在其中。”
“然后,无数的炮弹砸下去,我们的船只围着他们不断的开火,打击,就像以前蒙古人面对那些欧洲的重步兵队伍一样,围着他们射箭,直到耗尽他们的人力,直到他们崩溃。”
“哈,什么事情说的这么深情并茂,一定是好事情。”杜歌这时候带着满身血腥也迈入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