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千城中青壮都是那些心怀大明的百姓家中的青壮百姓,和清军召集的城中地主,乡绅,商贾的家丁和家人,以及这些人的佃户,长工一心只是为了荣华富贵或者投靠新的,他们认为即将改朝换代,成为清鞑子天下的汉奸不同,那些百姓青壮是早已被清军的凶恶搞的天怒人怨,从心底里想要帮助华夏军打清军的义士。
只有这样的人张强才能放心使用,对于那些先前帮助清军抵抗自己的汉奸以及他们召集的青壮,张强连一个人也不留,全部带走,不带走不行,本来刘良佐心智就不坚定,如果留下这些人,到时候身为旧军官的刘良佐说不定被这些人一鼓动,叛变了里应外合,他的第七野战旅和两万民兵不就危险了吗?
总之也许刘良佐这两年跟着华夏军已经消磨了很多心性,但他的性格决定了他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主,哪怕他想要为华夏军效死,张强也得防着他。
就这样,张强把城中的八千俘虏的清军和两千剩余没有死的青壮,还有青壮的家人们全都带走了。
剩下的就是城中大约三万百姓,原先有五万多百姓,这是由于这个地方打仗,很多村里的百姓,或者其他地方的百姓都逃入城中,就像当初金华府一样,清军所过之处,百姓是肯定要逃向附近的县城的。
因为县城有官军守卫,他们觉得官军在,他们心安,官军能抵抗清军,结果,这样的结果就是让清军有地方屠杀集中起来的抵抗的明朝百姓,使得北方和南方陷入战争的地方的明朝百姓总是死绝,很多地方变成一片无人之地。
如今城中经过此一战,剩余三万百姓,先前强征的百姓青壮被华夏军杀了不少,几千青壮死的剩下了两千来人,这次华夏军又征集了五千人,三万百姓就只剩下两万多人了。
本来张强想要转移一部分百姓的,但中国人就一点好,故土难离,这些留下来没有逃跑的百姓,都不想逃跑,因为现在东南一带,除了华夏军的地盘没有战争,其他的地方,都是战争不断,明军和清军所过之处,百姓难活,所以,百姓还是想着待在城里面较为好点。
没有跟张强的华夏军一起撤退。
派了两个营的骑兵,三千民兵押送俘虏和护送跟着走的百姓去衢州府,让马三立安排,张强带着大军第三天离开了饶州府。
离开之前安排仍然在前线的锋无羽和黄韬召集饶州府的百姓往衢州府撤退,把派下去的两万民兵分开,让他们护送百姓去衢州府。
接着张强带领经过补充的近卫旅1旅,骑兵旅2旅,亲卫队长巴格雅鲁带领,朝着饶州府边境去和杜歌和胡奎会和,准备和洪承畴以及博洛贝勒的清军主力玩捉猫猫,玩运动战。
近卫旅的骑兵和斥候骑兵全部派出去,全面封锁整个饶州府,封锁部队撤退的路线,让清军的斥候侦查不到自己部队的动向。
张强带队走了以后,刘良佐把朱哥叫到跟前,手按着他的肩膀,笑眯眯的坐下,“朱参将,朱队长,你可要教教兄弟,这个战如何打啊。”
朱哥笑眯眯的将茶几上的茶杯递给刘良佐,笑着道:“刘提督啊,你是大人,卑职以前没有领军作战过,这要问你啊。”
“呵呵,朱队长,你就被揶揄你哥哥我了,要说先前吧,你哥哥我还真敢教教你,但现在你哥哥我老了,落后了,这新的什么,时……”朱哥呵呵笑着,给他接上,“大人说了,叫新时代的作战方法,火器时代,火枪,火炮致胜的时代,大人给我们上课的时候说的。”
“对,对,那个火器时代的战争,哥哥我却不会啊,这战怎么打?”
朱哥喝了一口茶水,“大人,不是我推脱啊,你得拿出一点办法来,要不然,你也看出来了,咱们华夏军里面可是不养闲人的,我要是在这里告诉你怎么打,那还用你在这里守城吗?我去不就行了?何必留你呢?大都督这是给你机会啊。”
刘良佐呵呵笑着,退后坐直身体,脱下军帽摸了摸后脑勺,还要说什么,但抬起头来看着朱哥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不由的心中有些不快,以自己曾经风光无限,十几万大军的将帅的威风,竟然让眼前这个年轻人看扁了,不行,自己得拿出点样子来,不然在华夏军中难以混了。
想到这里,刘良佐端起茶杯来,徐徐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哥哥就不送朱参将了,朱参将先请了。”
朱哥站起来,弹弹身上的衣服,“那小弟就先走一步,刘提督有什么吩咐,尽管派人告知小弟,小弟一定竭尽能力,帮助大哥。”
说完走出了府衙大堂。
刘良佐眯起眼睛来,一旁的心腹想要上前,但刘良佐还是挥挥手,让他们不要动,他的左右都站着自己的亲卫呢,这些亲卫可是原先周粥担任守备使的时候安排下来的,现在后来由米林接管,现在由巴格雅鲁接管,这些课都是张强的人。
刘良佐寻思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来呀,去把大都督的旗帜挂起来,我的旗帜挂在城中侧门,将胡参将的旗帜挂在东门营地,将杜歌副首相的旗帜挂在外面军营里,一切照旧,派些民兵,派些辎重兵,穿着各军的军服去守卫城外营地,我军民兵要换上各军旗帜,各军军服分守各门,让城中青壮换上民兵服装,日夜巡逻,多走动,扰乱敌人耳目。”
心腹忍不住问道,“大人,你这是死了心在这里守城啊。”
“什么话,大都督对我恩重如山,我岂能不报大都督的知遇之恩,来呀,去阻止城中剩余的青壮和民兵换上军服,给我把城外屯堡四周也挖出战壕,把大炮给我安排好了,我在这里给清军鞑子唱一出空城计,让他们以为大都督的大军还在这里。”刘良佐还是有一手的,毕竟他行军打仗这么多年,玩虚的,别人还真玩不过他。
刘良佐招手让心腹过来,“你带人去把附近的百姓和民兵都招咱们这里来,能招进多少算多少,多一份人力,就多一份力量吗!”
心腹道:“大人英明。”
刘良佐挥挥手,“下去吧。”
远在几十公里之外的洪承畴和博洛已经扎下营地,等待探马带来更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