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杭州的佟养甲倒是早就想要再次进军金华,围剿张强的金华义军,但他却一时间无法走开,苏州一带的义军也是此起彼伏,按下葫芦浮起瓢,这边刚剿灭,那边又起来了,关键还有舟山一带的鲁监国,这一支大明合法继承人的南明势力在牵制着他,以及隆武皇帝册封的总兵黄斌卿的明军势力。
他的大军基本上耗在这些南明守军身上了,无力出兵金华府,只能在各处要地派兵守卫,他万万没有想到张强会把屠刀砍向他的地盘。
金华府,张强继续训练自己的火铳兵以及抽调来的其他各部冷兵器士兵,这一次又是五百士兵被训练出来,先前训练出来的五百义军精英士兵分配下去以后,在各军中起了很好的作用,几十个人,十几个人,就把各部的亲兵战斗力提升高了很多,都变得很精锐了。
个人赞不绝口,又把这些士兵下放,成为了军中的中流砥柱,很快那些降兵汉军旗,明军,都真心想要效力于张强的部队了,以前还有不时的逃兵出现,现在逃兵绝迹,各兵种士气如虹,训练刻苦。
如今就连那些新加入的百姓也纷纷达到了义军民兵的实力了。
张强的主力战兵,从五千多人提升到了七千人。
训练之余,张强在自己直属的军队中转悠,巡视。
走到金华府城外面的北山后山的时候,听到隆隆不绝于耳的炮声,这是他的炮兵营在训练。
把米淳外放浦江县以后,张强把炮兵要过来直领,由于炮兵营的特殊性,编制稍微有些不同。
炮兵拥有一个百户兵力的火铳兵中队,一个百户的步兵中队,以及一个加强的百户炮兵中队。
这个步兵中队是混编的,一个总旗刀牌手,一个弓箭兵小旗,一个枪兵小旗,一个弩兵小旗,一个义军青壮小旗。
这个义军青壮小旗,主要的作用是管理运输物资的大车,做饭,搭建帐篷,挖掘大炮需要的掩体,坑道。
炮兵则是一个百户建制,拥有五个总旗的加强百户建制。
其中一个总旗负责三门红夷大炮,一个总旗负责五门弗朗机炮,两个总旗负责十二门虎蹲炮,还有一个总旗负责的是金华府城城墙上的五十门虎蹲炮,十二门弗朗机炮,以及四门红夷大炮,这个总旗是不会跟随大军出战的,他们虽然归属炮兵营统领,但平时指挥权在卫指挥使那里,就是负责防守金华县城周粥那里。
虽然张强很想把这些人扩充到一个百户,甚至两个百户的兵力,可不是每个人都会玩大炮的,这些炮兵还是他从俘虏的近两万的俘虏中凑出来的,就这还是有很多人只是在清军或者明军中只是打杂役,而从来没有摸过大炮的民夫,这个总旗的兵力虽然看起来照顾不到那么多缴获的火炮,但还有守备兵力,还有卫指挥使的千户所兵力,还有城中青壮,这些人只需要会开炮就行了,其他由那些干就行了。
而行军打战,就得用纯懂技术的炮兵,正规炮兵,所以张强才让这些人来后山训练。
这他无法训练他们,因为他的教练技能里面他只会训练步兵的队列,武器使用,强化他们的纪律,服从,步兵战术,队列变换,增强他们的作战士气,甚至教他们一些战斗中的经验,其他的,他也没有学会。
虽然才不过三个百户建制,却有九百九十五的兵力,如果算上不出征的那个总旗,116人,那这个炮兵营完全可以成为一个千户所,兵力稍微少一些而已。
这个营没有将领,属张强直领,还是那句话,找不到技术可以,有值得信任的将领。
三个百户是从张强训练过的精英义军兵丁中提拔的,各自互不统属,只是一般配合。
保护的人保护,开炮的人开炮,完全按照张强的命令行事。
一名壮汉,身高六尺有余,体宽臂长,方脸,浓眉,扁鼻子,拳头像醋坛子,一手握着一颗小号的弗朗机炮炮弹,大声的向炮兵们说着什么。
张强身着便服,侍卫牵着马,就这么远远的看着这个壮汉,这人他认识,是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一名亲军步兵,汉军旗降兵吗,辽东人,大明丢掉辽东几十年,后面成长起来的辽东人,其实都是汉军旗鞑子,包衣奴才的子孙们,已经算不上真正的大明人了。
本来张强不想用这些人的,不过这个家伙心里怀着一颗对大明的赤子之心,一心想要报答朝廷,张强就把他召入了自己亲自训练的亲军步兵里面,和自己的火铳兵一起训练。
他是第一批,也是张强的教练技能达到了四级以后训练出来的第一批义军资深兵丁,区区一百五十名义军资深兵丁,有五十名资深步兵,他就是其中的一个,但这匹人在张强被贺锦偷袭的时候,在白鹭溪山下废村时候,损失了十来人,剩下的张强第一次训练义军精英士兵的时候,又被招回来,再次补充训练,如今他们都已经是义军精英士兵了。
相当于后世步兵里面的下士了,其他的人都被派往自己部下的部队里面,担任了伍长,什长,有几个留下来被张强发配到炮兵部队里面担任了百户长,总旗,小旗,什长,伍长,余下的用义军青壮在金华府二次战役中受伤的义军青壮补充。
那些义军青壮其实已经不算是普通步兵了,大都经历过两次金华保卫战,有一些还被张强训练过,成为了义军民兵,实际上他们的战斗力已经达到了义军资深士兵的等阶,张强就是要用这些精锐士兵保护自己的炮兵。
要忠心有忠心,要人情有人情,都是和张强战斗过,或者被张强训练过的,可以看出来张强对于自己的炮兵对于还是很重视的。
只是张强这个人一般很健忘,可能是自己后世当宅男的时候遗留下来的毛病,明明这个人很熟悉,这个名字很熟悉,这张脸好像哪里见过,这个人有些什么事迹,可就是想不起来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名字这东西,对于他来说比圆周率还麻烦。
“这个家伙叫什么名字?”他问身边跟随的负责炮兵后勤的朱大有。
朱大有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叫什么,连忙喊来一名炮兵营士兵,仔细询问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