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专利认可在金钱
“诸卿看看这个落地钟,过些时日,每个地方会放一座。之后有小的,五品及以上的官员可以带回家,切记不要丢失,坏了无妨。”
早朝开始,朱元璋把第二口落地钟摆出来,第一口他不想拿了,要留作记念。
他不愿意称呼为口,本来就是送钟,然后又论口,棺材才论口呢!
人家下丘村称呼为大表,就怕犯忌讳。
一众大臣看着落地钟发呆,胡惟庸摸摸鼻子,之前他没有这个习惯性动作,他不是面朝下拍了两次嘛!鼻子差点摔骨折了。
“恭喜陛下!”作为唯一的一个丞相,胡惟庸先出声。
他看着落地钟,确实喜欢,之前的航海钟拿不到,这个大的搬回家,可了不得呢!
“不忙恭喜,是小的,咱给摆出来的是大的,你们只能拿到两尺高的,挂墙上最好。
看它的形状,摆案子上像摆了个牌位似的,本来它就叫钟。
一个计时的东西,拿回去要好好保存,是借你们的,不是给你们的。”
朱元璋提前说好,这玩意儿太贵重了,若非是下丘村给出来的,换个工匠就得抓起来问,然后封锁技术。
“谢陛下!”胡惟庸又出声,他目前权利最大。
“不用谢咱。下丘村说了,人最害怕的是未知,每天接触最多的未知是时辰。
大家都是看星星、看日头,只有少数人能算出差不多的时辰,其余是估计。
咱当过和尚,敲木鱼其实就是计时,不过咱学得不好,没学多长时间就出去了。
木鱼不是一直敲,也不是一个人不停地敲,是换人,然后看日月星辰来敲。
说白了跟打更的人一样,包括诵经,全是可以计时的,人家就是厉害。
咱当时不懂,后来下丘村告诉咱,那个诵经是有节奏的,时间配合着木鱼,就比较准了。
那么看到了时辰怎么走的,就不恐慌了,每天有提醒。”
朱元璋说起人对时间的认知,这个是里长灌输的,然后仔细一想,没毛病。
人的生存其实就是在计算时间,如果失去了时间,人会出现问题的。
比如把一个人关在一个房子里,食物随时能够取用,卫生间也在那摆着,包括洗浴等东西。
没有网络,不能接触外界,那么这个人的生活规律保证乱,因为少了时间定位。
那么这是结局吗?不!
即便这个人从出生就是如此,他都会努力去适应环境。
突然间被关进这个地方的人,他可能在开始的时候不行,接着他会通过食物的变质时间来分析时间。
他甚至能够通过自己的毛发生长来确定时间,女的更好办了。
这是知识的力量,当一个人在封闭的空间中如何计算时间,看知识的储备底蕴了。
“陛下!能卖钱吗?”御史大夫曾鲁级别够,等下丘村生产出来落地钟后会拥有一个。
他关心赚钱的事情,他知道宫里赚的海外贸易钱比整个大明的财政收入还多。对,今年就是如此。
“先在咱大明应用,然后才能让夷人知道这东西的厉害,领他们去村子看看嘛!比如下丘村和其他的那些村子。”
朱元璋给出回应,如此好的东西不卖钱怎么可以呢!
……
“憨憨!现在就可以了?”朱元璋在跟群臣说落地钟的时候,里长在盒饭店的二楼与憨憨说话。
一个手表或怀表,卖十万两银子,感觉像抢劫,能卖出去多少?里长也很茫然。 朱闻天在炒菜,一会儿皇子们就过来吃饭了。
他边炒边说:“三流企业做产品,二流企业做品牌,一流企业做标准。咱们定规矩。
技术上的东西,如果伱不限制,咱做出来什么别人就仿造什么,咱整天就考虑如何让别人因为技术差而无法仿制。
这不对的,钟表不好仿制是因为咱的技术领先,那么冰糖、肥皂的技术被人弄出来了呢?
有的人可以通过你的原材料购买,然后发现其中的秘密,他们多试验几次就行了。”
朱闻天不满足这个技术垄断,技术别人会学的,人家西方国家也有人聪明。
这里面涉及到一个专利法,下丘村因为跟朱元璋混,在大明可以进行专利限制,这个其实是政治方面的。
到了外面,什么专利?人家能够仿造就仿造,你还能去把人家给灭国了?那么远。
没有专利保护,谁愿意去研究新的技术?花了很多钱财,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转眼就给别人用了,自己为了研究借的钱都没还上呢!
那么怎么能够让别人认可你?好办!拉别人入伙。
能够在现在到大明贸易的商人,要么是在其本地有一定势力的,要么就是很多人凑钱过来拼一把的。
但不管是哪一种,其资本力量足够强大,可以影响政局的。
那么就把这样的人给笼络过来,共同参与生产制造高利润的商品。
他们不但可以在交换的时候赚钱,还能分红赚钱,那么他们回去必然就多收入了。
于是他们要扩大规模,带更多的好东西来大明,包括新的物种,像圆葱,特殊的棉花等。
大明在这个过程中是亏是赚,看怎么计算。
如果按照对比性的纯粹利润增长值来算,大明是赔的,这个赔不是亏欠,而是赚钱少了。
又不是股份制公司,没有每股的价格,只有内部股东的分配数据。
外来的‘投资者’为了稳定自己的收入,必然要去忽悠其他人,不,是好心地带着其他人一起来大明发财。
看着是资本,其实是政治,两个是分不开的,有钱的国王才能笼络更多的人。
朱闻天就这样设计的,专利理念的推广要让外来的商人先认同,自己大明国内的无所谓。
朱元璋不晓得这个专利的布局之深远,他现在认为大明确实应该让技术人员得利,就是好的工匠赚更多钱。
……
“下一步呢?憨憨,下一步要作甚?咱跟不上了。”里长在和憨憨说话。
早上,朱闻天在煮馄饨,他自己包的,在祀堂煮,这个就他一个人可以。
“绑架啊!资本不是孤立存在的,它必须依托在一个或者几个政治制度下才能够存在的,包括宗教。
咱给那些人画饼,让他们把外面的资源弄进来,然后咱给他们好处,他们拿出去卖。
如果他们的政权限制他们,他们甚至可以推翻政权,他们的一个个国家人口少,宗教人口却多。”
朱闻天丝毫不在意这等事情,他有手段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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