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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世纪的冬天,酷寒且漫长,位于江北的清河,纵是到了二月,仍然是酷寒难耐,甚至到了二月,又是接连几场大雪,只使得这城外田间的积雪厚达尺许。
为了避免积雪把房屋压塌,又是一场大雪之后,无论论是贫富人家都纷纷除扫着房顶上的积雪,在家仆们忙活着扫除积雪的时候,在后宅那片试验田旁的小屋中,朱明忠正在检查着屋中土豆。最初带来的那几个土豆,经过四代繁育之后,已经收获了数百斤之多,而现在,这些土豆已经长出了嫩芽,不过距离下地育苗,还有一些差距。
“土豆种切块时每种块至少有一芽眼,现在这芽眼还是太少了一些。”
拿起一个拳头大小的土豆,朱明忠的唇角一扬,今年这些土豆,足够种植几亩地的,到时候,将会收获数千斤甚至上万斤土豆。
“到时候,差不多就可以把这些土豆推广出去了。”
看着手中表面呈现黄色的土豆,这是后世培育出来的荷兰土豆,生长期不过只有区区60余天,尽管生长期短,但是它的产量极高,甚至比玉米更适合这个时代。毕竟,这个时代的冬天委实太过漫长,一年有差不多接近一半的时间都是冬天。
“8月开始育苗,9月秋收之后,等土豆苗已长到2寸高时,再移栽到大田里,这样土豆就能在10月底左右收获,这个时候,天气已经冷了下来,土豆就可以长期存放,嗯,差不多可以顶四五个月的主食……”
不过似乎国人并没有食用土豆的习惯,尽管如此,并不妨碍朱明忠想要推广土豆的念头。
“也许将来,可以考虑先在军队里推广,让军队在冬天以土豆为主食。”
尽管现在并不缺粮食,但是朱明忠却不得不考虑这些问题,甚至他还专门编写了一个手册,准备另建一个良种繁育中心,以确保土豆的种源不至于退化。从而影响到百年之后的产量。
“土豆、辣椒,嗯,还有从美洲引进棉花,这件事可不能耽误了,回头再催一下……”
随着棉纺织业的发展,引进优质棉种就成了势在必行的选择,中国原本种植的亚洲棉,并不适合纺织工业,所以朱明忠才会命人从美洲引进陆地棉,不过这件事情,只能依靠菲律宾的西班牙人,毕竟,这个时代太平洋上最重要的“黑潮航线”在西班牙的控制之中。
在美洲有着太多的良种,从陆地棉到橡胶,都是国内所需要的,但是想要引进中国,引进亚洲,总需要时间。
“嗯,还有金鸡纳树!”
就在朱明忠想到金鸡纳树的时候,他听到了身后的推门声,还有一声惊呼。
“啊!”
推开门,看到屋里站着的人时,石昭不由的发出一声惊呼,一时间,她甚至不知道是应该如何避开屋中的朱明忠。
循着俗礼,在未拜堂以前,他们是不能相见的,所以石昭最近甚至都没有去见郑灵,以免碰到以朱明忠,可是她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
“小昭。”
看到石昭站在门边,朱明忠立即笑说道。
“可有一阵子没有见你了。”
“你,你怎么在这?”
石昭轻喃道。
“我,我们在,在成亲前是不该见面的。”
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恨不得咬一下自己的舌头,成亲,你知不知羞啊,居然这么说话。羞赧难挡下她只觉得脸颊滚烫,甚至就连呼吸也急促起来,耳边更是只有“砰砰”的心跳声。
“有什么不该见面的。”
朱明忠看着石昭说道,对于这些个俗礼,他自然是不在乎。瞧着满面羞红的石昭,他的心头不由的一阵激荡,倒也不等她说话,便握住了她的手。
“嘤……”
被他拉到手的石昭,整个人就像是触电一样哆嗦了着,满脸通红的,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甚至就连那力气,这会也使不出来了。
“你,你、不可以……”
好一会,石昭才颤声说道。
“快,快些放手……你要干什么?”
眼见那具布满了男人气息的身躯扑过来,石昭变得更紧张了。
“自然是……”
朱明忠一口亲在她的嘴上,被他这么“问”住的石昭,马上浑身瘫软,一身都像是燃起了熊熊大火,烫得厉害。
这一“问”用时颇长,直到气不撑不住了,朱明忠才将嘴松开。再看怀中的石昭,那里还有往日里的英姿飒爽的模样,只有女孩家的羞赧,此时的她已经羞得满面桃花粉,闭着眼睛不住喘气。
“不要……不要……这,这不合礼……”
“怎么不要了。”
朱明忠笑着道。
“你是我的妻子,夫妻之间这种事情也是正常。”
“可,可我们,还,还没成亲……”
嘤声细语的回应着,石昭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里,先前紧张不已的她,这会更是大口地喘着气,然后声音颤抖的说道。
“若,若是你再,再这样羞辱我,我就,就……”
说着话,石昭的眼帘一垂,却是说不出话来,可是那泪却不自主的流了出来。
见她那双眸子中似乎噙着些泪水,朱明忠立即意识到,这个时代的女子,毕竟不同于后世,而怀中的这个女子也不是寻常女人,便松开她,然后轻声说道。
“小昭,都是我的过错,莫要再哭了。”
朱明忠的话让石昭,用力摇摇头然后便陷入了沉默之中,一时间,这屋中两人只是看着彼此,却都没有说话,好一会之后只听她轻声说道。
“那、那个,我听爹说,你,你知道了?”
她的这声你知道了,听在朱明忠的耳中,他自然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嗯,”
点了头,朱明忠说道。
“石军正曾经和我提到过。”
“你不怕我、我的那个身份会拖累你吗?”
石昭有些紧张兮兮的看着这个男人,对于已经二十一岁的她来说,那层身份尽管她并不愿意提及,但却又不能不说。
“拖累我什么?”
看着石昭,朱明忠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这……”
沉默片刻,石昭抬起头,看着朱明忠认真的说道。
“我要告诉你,你将要娶的是石昭,也只是石昭,而不是朱媺妮。”
看着神情认真的石昭,想到其曾经的遭遇,那样的遭遇在她的心中留下了什么?
“汝何生于帝王家”,
或许,正因如此,她才会排斥昭仁的身份,更认同石昭,这种自保背后到底有多么痛苦?
看着神情看似坚定的石昭,朱明忠一把便紧紧的将她拥住怀中,这次她没有抵抗,而是任由他抱着,被他紧紧拥在怀中的她,那双眸子中却充出了泪水,所有的坚强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二月十六,这天是江淮经略使娶平妻的日子,因为男方家中没有长辈,所以作为其师傅的朱之瑜便成为主婚之人。在婚礼的当天,江北除了在值的官佐外,大抵上都赶到了清河,为他们上官祝贺,而郑成功同样也派人送为他这个已经形同独立的下属送来了贺礼,至于其麾下诸将,也都专门派人送来了贺礼。就是连远在南昌的张煌言,自然也派出了麾下心腹,押送了一船贺礼从南昌上赶了过来。至于那位导致张郑不和的李子渊,同样也派人送来了一船金银财宝。那手笔不谓之不重。
送礼的人各有各的想法,而对于作为的婚礼的当事人来说,这隆重的婚礼并不比第一次结婚时轻松许多,甚至更加疲惫一些,毕竟要拿出更多的时间招呼宾客们。好在这个时代并不怎么流行闹洞房,不过以朱明忠的身份,自然也不会有人闹洞房。
作为新郎官的朱明忠与各路宾客应酬到半夜,才被大伙开上几个玩笑,然后就有长者出面,接下作为新郎官的他还是要与男宾客们继续开怀畅饮,待到,众人将他簇拥着送进新房的时候,他已经有了些醉意,在大伙哄笑着退去之后,这洞房就已经完完整整地留给了这对新人。
当洞房完全安静下来之后,带着些醉意的朱明忠,看着端坐于床边的石昭,她穿着一身大红吉服,心知她一定已经坐累的他,因为有了一次经验,便直接用喜称掀开了她头上的红盖头,红盖头被拆开的时候,那金质的凤冠下便露出一张满是羞红的精致面孔。
看着满面羞红的石昭端坐于床边,朱明忠便主动倒了一杯茶,然后端着茶杯递了过去。
“坐床坐了这么长时间,一定口渴了吧,先喝点茶。”
看着朱明忠亲自端来的茶杯,石昭的脑海中之前嫂子们说的什么规矩,完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她确实有些口渴了。不仅口渴,而且很饿,毕竟,从迎娶的那一刻起,按这个时代的规矩,新娘便不进水米,整整十几个小时滴水不沾,对新娘来说根本就是折磨。
“饿了吗?再吃些点心。”
见她一口便喝完了杯里的茶,朱明忠笑着问道,不等她回答,就已经把点心盘端了过来。待石昭吃了几个点心之后,朱明忠才问道。
“吃饱了吗?”
“嗯!”石昭低声答应着。在她话声落下的时候,便感觉到投在她身上的视线火辣辣的,灼得她甚至有些坐立不安,正待说话的时候,便被人拥入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