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名鹤打是一套是后世的刑警擒拿,一套中军体格斗。正如花无期所说的那样,一套在于制敌,另一套就是纯粹的杀人术了。
白名鹤再次抱拳:“各位,花兄。献丑了。”
白名鹤一弯腰,将自己那些兰博刀拿在手上。这次纯粹就是杀人刀术,白名鹤只是记得招数,却没有真正练过。打的很慢,只是展示了技巧给这些人看。
打完之后,白名鹤问道:“花兄记下了吗?我只是记得招数,没有真正练习过,有那里可能打错了,但大体应该就是这样子。”
“莫不是,白氏祖传?”花无期第一个想到就是白氏祖先杀神白起。
这样没有一点花架子,简单直接的杀人招数,绝对不是当代武学宗师搞出来的。这肯定是军中所用,就是为了杀人而练习的技巧。
白名鹤点了点头:“是我儿时在一处密室之中看到的,练得不好。”
十万士兵齐齐跪下:“谢大人传艺!”
在大明,许多技艺都是传子不传女的,花无期也绝对不会把花氏剑谱与一些修炼的技巧让人知道,武学之中谁敢刺探其他门派的武学精华绝对是禁忌。
“没什么,只是自己打了一遍献丑了。”白名鹤没接这传艺的话。
无意之中,白名鹤给了这些人一个大人情,军中也有武术,可同样有流派,也没有谁敢在十万人面前展示一些精华的东西。
这些人只当是白名鹤客气了。
花无期想说什么,却被白名鹤阻止,白名鹤又说道:“接下来,玩一个游戏。只有纯爷们玩的游戏,真正痛快的游戏。”
在白名鹤的指挥之下。一块场地给画了出来,一块写有规则的大木牌被也竖立起来。
这是什么?
最热血,最有激情,最有冲击力,绝对是的暴力美学。白名鹤版本的橄榄球,规矩之中甚至允许使用摔、抱、扑、绊、缠等技巧。但不允许使用拳头、踢人,打要害,掰手指等阴险的招数。
竹篇的护具、猪皮缝的球,从衣服到鞋子全部都是特制的,结实。
一声哨响,一位身高七尺来自西北榆林卫的汉子一个人就扑到了五个,还绊倒了一人。和另外一位比他更强壮的汉子,硬是靠强悍的体力,向前冲了足足四十步。这才被一群人抱住放倒。
一声如野狼一样的长啸在那壮汉口中发出。
压抑了不知道多久的心总算是放开了,再次开球。整个如一辆重型坦克一样为队员再次开路,对方是山东某卫所的,也有不弱于他的强壮汉子。
一辆重型坦克,一辆重型运输车。两人奔跑的时候白名鹤甚至都感觉地面在震动,两人双掌同时向前推,四掌对击的瞬间白名鹤感觉自己听到了一声闷响,似乎有一道冲击波从两人面前散发出来。
“秦地八卦掌对上泰山崩石掌。都高手。可惜两人饿得太久了,连五成力都发挥出来。否则这一掌对上,中间放一块石头也能给拍碎了。”
花无期一旁解释着,他也算是开学小宗师了,自信眼光不会错。
因为不许用拳,两人手一退,就是擒拿的招数想将对方放倒。这时。有人高喊一声:“右直长线。”
白名鹤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可进攻一方却是听懂了,球直接从球场最左侧如闪电一般飞到最右侧,有人接应,一个鱼跃将球接住。往前冲了十几步,闪过两个阻止的人后被第三个扑倒,为自己这一边再加了二十步。
白名鹤摸了摸下巴:“这个球场是不是太小了。”
“是有些小了,可以再大一点,再增加十个人更有趣。可以布阵,可以用计了。我大明用兵讲的是韬略,可不是一命换一命。”一位年龄看不出,胡子却已经全面。这天气只穿了一件单衣,身上的肌肉可以比得上后世的健美先生了。
唯一白名鹤认识的,就是他挂在腰上的军中徽章,代表着他百户的身份。
白名鹤发了一只雪茄给这位百户,教着点上。然后自己也点上吸了一口:“这东西,也是纯爷们最喜欢的,可惜才开始整,估计能够保证数量也要今年夏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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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白名鹤吞云吐雾,这名百户也学着吸了一口气。
被呛的流泪,脸上却是笑得开了花:“这个有趣。”
“那,重划场地,在周围建起看台如何?”
“不如换个地方,那片荒山不错。依山脚下,就在半山上开挖,山脚划出赛场,山坡上可以观战。如果再加上一些彩头会更有趣些,不知道大人意下如何?”这名年老的百户其实才不到五十岁,绝对的百战老兵。
白名鹤点了点头:“要什么尽管开口,我让人送来银子。”
“大人果真是痛快人。还要人不,我还有几个兄弟想来。”
“我怕于尚书打我,已经骗了他十万人。想要人没错,再等等。再有一年时间这边作出点成绩让万岁高兴了,再讨要十万人也好开口。”
成绩,什么是成绩?
绝对不是玩球,也不是吃喝,肯定是要打仗的。
白名鹤眼中第一个陆上战略目标就是思明府,那个不属于大明,也不属于安南的中立地带,名为府,却根本就是一片空地。
狂热!什么是狂热。
那就是让这些人吃饱了,玩命的干了三天活,硬是在一块乱石坡前打造出来一个简易的球场来,还建一千个座位的带棚子的看台,以及清空了半个山坡的乱石,成为了普通人的看台。
第五天,以徐承宗为首的各位将军们来到上林苑。
“这营地管理的井然有序、没有人打架。难不成你们这些人送来的全是精锐,不是刺头?”徐承宗问身旁的几位都督。
几位都督那里认识这些普通的士兵呀。
倒是他们的亲随还认识一些出了名的刺头。
“大人,就是这些人,有些我们是认识的。是都司时记了名的麻烦人物,那边正在穿藤甲的叫赵七拳,属于榆林靖边卫的。七拳打死了九个瓦刺人而得名,绝对是靖边卫之中凶人第一号,一餐可吃半斗米。”
许多人顺着这个亲随的手指看了过去。
正好,这位狠人刚刚穿好护具。另一边有人冲着比划一个手势,这位狠人捡起地上两块砖头,一手一个。眼看着似乎要打架,可谁都没有想到。这位一手一下,将两块砖头在自己的脑袋上拍碎,然后冲着另一边场地象野兽一样的号了一声。
好几位军中的文官听到这声音都感觉不自然的一哆嗦。
真的是很可怕。
长江以北与长江以南,各自组成联队,选最狠的凶人组队。自然是要一决高下的,赌注很惊人,肥猪五百头,鱼干二百石,精米八百石,酒八千坛。不是以胜负论,而是以比分论,如果那一方是零分,那么这些全部归另一边。
徐承宗来到棚下,后边的山坡上已经站满了士兵,许多士兵则站在外围。
战鼓起,整个上林苑再一次飞鸟惊林,不是因为战鼓,而是这些士兵狂热的号叫声。
两个的对撞就让白名鹤吃了一惊,那么场地更大,人数更多。头一排总计四十人的对撞呢,四个来自大明全国顶尖强悍的凶人疯狂的冲撞在了一起,那气势绝对可以与两军交战时,骑兵对骑兵的钢铁洪流相撞一般的惊人。
对撞就在徐承宗面前不到一百步,徐承宗可以清楚的看到这四十人在笑。
突破、防御、劫杀、声东击西、围点打援。无论是勇气、力量,还是气势,都在这场比赛之中发挥了淋漓尽致。除了热血之外,还有无数的计谋,两边都各有一队专门研究战术的人,在每一次停顿的时候不断将新的战术讲给场中的人。
“好,扑倒他!”第一个有身份而忍不住高呼出来的不是年轻的徐永宁,而是魏国公徐承宗。他似乎有回到战场的感觉,他感觉自己的血都在燃烧,几步站在场边,不断的叫好着。
坐在棚子中的白名鹤给杨信发了一支雪茄:“我说这些人好管吧。”
“那是你高明,换个人怕是难。”
“不难,想一想枪兵军阵的时候,面对的是骑兵,可他们却练习在同一时间刺杀也有多年,自然有默契,有配合。这游戏将来玩的久了,怕是还会有人研究这游戏怎么样玩的更高明些。我倒是有了一个挣银子的想法!”
白名鹤笑的感觉让杨信看来很阴险。
“各省组队,就在南京城打比赛。我们盘口,排名第一的队自然本省都司会有好处,而我们的盘口也可以挣到一些维护这游戏的银子,在这个上林苑还可以专门修一个球场,收门票也行。当然,放在玄武湖湖心最大那个岛上也好。”
“湖心不行,那里要训练水师的!”杨信立即就反对了。
白名鹤笑了:“笑话,训练水师有可能吗?动一动你的脑袋!”
杨信摸了摸头,倒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没有可能训练水师,难道白名鹤不要水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