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的下了沙发走到卧室门口,对里面的范云婷道:“你又怎么啦?”然后我忽然听到了里面传出一声熟悉的,撩人心思的呻吟声,我不禁脸一热,马上明白了范云婷叫我进去干什么了。
里面范云婷又叫道:“唐迁……快进来罢,我……求你了!”
我不敢应声,这个范云婷真是胆大妄为,竟然在我的卧室里就……我胀红着脸返回沙发上,把被子蒙头盖脸的罩在我身上。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
我躲在被子里什么也听不见,并且尽量不去想卧室里面的情形。心里只想着:我要冷静,我不能犯错……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我迷迷糊糊的,终于睡着了。
清晨,我霍然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发现我的卧室门开着,我下了沙发过去一看,范云婷已经不在了。
此后在公司里见到范总,她对我的态度从以前的亲昵变成了客气。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她再也不和我有过多的接触了。我知道她在生我的气,但我也没办法。
钱小蕾对我的态度也十分疏远,除非必要,她从不和我多说一句话。而公司的员工都是十分敏感的,他们觉察到总经理和财务总监都好似不答理我了,以为我已失宠,在公司里没权威了。于是或多或少的,一些流言蜚语传了出来,并且,人人都不象以前那么尊敬我了。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忍了,因为流言毕竟是流言,我还是公司的副总,范总和钱小蕾她们不理我是有她们的原因的,我并不以为这会影响我在公司的地位。
可是曰子一长,这种受人冷漠的境况实在不是人能忍受的,到后来已发展到不是我分管的部门员工竟不听我指挥的地步。我连叫他们帮忙搬一下东西也叫不动了。
这些人可真现实啊!我不是长舌妇,也不是愣头青了。我不会与他们一般见识,也不会去范总那儿告状。但我心灰意冷,已萌生去意。
春节刚过不久,我约了赵延金出来,和他商量着两人都出来自己干。有了前车之鉴,我再也不会和女人合作了。赵延金也正有此意,我们一拍即合。只是我们两个人资金有限,办不了象叶尖香那样带生产的大公司。可我除了会研究饮料其他什么也不会,具体我们该做什么,真是够头痛的。
当然,只要我愿意,我也可以从我岳父那里借到钱。甚至我可以直接进入华生集团的高级管理层。但我这个人就是有那个臭脾气,华老头的光,我一点也不愿意去沾。
我和赵延金合计了一下,他手头上大约有二十来万存款(同样是业务推销员,真不知他的钱是哪儿挣的),而我除了有四十万存款外,还可以把老房子和汽车卖了。这样两个人加起来大约会有一百万多一点,这点钱虽不多,但办个小公司倒也足够了。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我们公司办起来后,经营什么东西?这点赵延金比我脑子活,有办法。我让他去艹心,我则只管出钱。
2003年上半年,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席卷了全亚洲。而中国则成了这个名叫[***]型肺炎疾病高发的重灾区,我所在的这个城市也不能幸免,据不完全统计,全市共有十七例疑似患者,五例确诊,不久前已有一人死亡。一时之间全市百姓人人自危,大街小巷空空荡荡,都不敢随意出门行走。迫不得已的,出门也要戴着厚厚的口罩,生怕一不小心就把病毒给吸入了。许多企事业单位都已停工停产,毕竟人命还是最重要的。整个城市处在半封闭状态,来往进出车辆人员都要进行严格的检查。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则立刻隔离。
我和赵延金合计的事由于这场瘟疫而耽搁下来了,当然我并不着急,我在公司里也没到实在待不下去的地步。
可是过了不久,就在瘟疫最猖狂的时候。范总召开了临时会议,宣布即曰起全公司放假,所有厂房停工停产,等灾病过去后再恢复正常。那天由于我爸身体不太舒服,我没去上班而去照顾老人了,所以不知道这个决议。最奇怪的是居然也没有人通知我,以至于第二天早上我去上班时竟然发现偌大的一个公司竟空无一人。
吃惊之下我打电话给秘书张兰兰,问她怎么回事,张兰兰也奇怪的说难道办公室没通知你吗?我以为通知过你了,所以就没给你打电话呢。
我马上打电话给办公室主任,质问他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通知我?办公室主任则说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通知是他手下员工发出去的,可能是不小心把你忘了罢!
我放下电话,心中一片冰凉。把我堂堂一个公司副总给不小心忘了?这真是岂有此理!我明白了,原来我在公司里的地位,居然已到了这么令人无视的地步了!
我被气得浑身发抖,本来就有去意的心思在这一刻更坚决了。我再度拿起电话,拨通了范云婷的手机。
“喂?”电话里传来范云婷似乎没有睡醒的声音。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压怒意,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道:“范总,对不起打扰你了。有件事我得先和你打个招呼,我决定要辞职了。等公司恢复上班后,我会正式向你提交辞职报告的。”
电话里范云婷一下子清醒了回来,道:“什么?你要辞职?唐迁你开什么玩笑?”
我严肃地道:“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公司现在已进入了正轨,研发部也是人才济济,已经用不着我再艹心了,我决定离开公司自己干。范总,这一年多来我们一同创业,经过了很多风雨,我感到很快乐,也很充实。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人各有志,我们迟早都要分开的。现在我觉得分别的时候到了,所以打电话给你,希望你支持我!”
“我不同意!我不支持!唐迁你给我少来这一套,你现在翅膀硬了要飞了是不是?想撇下我们不管了?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范云婷是这种态度,便道:“我也只是和你打个招呼而已,其实你没有权力不同意的。好了,不打扰你了,等上班了后我们详谈罢!”
“唐迁你等一下……”我没有听下去,便搁下了话筒。
几秒钟后,办公室电话响了起来。我也懒得去接,转身离开了公司。刚下楼进入车内,我的手机叫了起来。掏出一看,正是范云婷打来的,我怕接了后会忍不住和她吵起来。便没去理会,直接发动车子开走。
但是这个铃声响了个没完没了,我烦燥起来,一按关机键,索姓关机了。
回到了家,也没什么事干,看了一会儿电视。现在各大电视台都在播放有关[***]的报道,看不多久,觉得也没什么意思,便关了电视,准备去休息一下。
就在这时,我家的门铃响了起来。我走过去打开了房门,看见范云婷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一见我开门便道:“唐迁你什么意思?干嘛不接我电话?”
我有点吃惊,只好道:“现在外面这么危险,你跑过来干什么?”
范云婷气道:“我能不跑过来吗?你都故意关了机不接我的电话,想急死我啊?”
我叹了口气,道:“进来罢,有话好好说,别激动!”
范云婷走了进来,把拎包甩在沙发上,双手插腰地瞪着我道:“让我不激动也可以,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为什么突然要辞职?”
我关上门,然后去给她倒了一杯开水,边递给她边道:“我们坐下说罢。”范云婷接过杯子气呼呼地在沙发上坐下,道:“你今天不明白的给我一个交待,别想让我放过你,你说罢!”
我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考虑了一下,才道:“范总,大概情况我在电话里说过了。我和一个朋友打算组建一家新的公司,所以我不能在公司里待下去了,我想尝试着自己干。”
范云婷重重地把杯子放在了茶几上,叫道:“笑话!难道叶尖香公司不是你自己的公司?你在叶尖香公司干难道不是为了自己而干的?”
我道:“我虽然一直以来都把叶尖香当做是自己的公司,我也是全心全意为了公司在干的。但实际上,我还是在为你打工。创建公司时我又没有投资过一分钱,我没有资格做公司的主人!”
“可你有技术啊!我不是说过了让你技术入股,可以占百分之三十吗?”范云婷急了。
我看着她,慢慢地道:“现在公司已用不着我的技术了,你没看到我基本上都不再主持研发工作了吗?公司研发部里几个专家人人都比我有水平,似乎缺了我照样玩得转。而且就算我以前凭技术让公司赚了钱,可公司给我的回报也很丰厚,让我有房有车有存款,我已经很满意了,并不奢望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所以说,公司并不欠我什么,我更不是公司的主人。说到底,公司还是你的,它是你的心血。”
范云婷火了,不顾文雅地道:“放屁!什么满意了?你满意了还会想走?你是不是觉得公司亏待你了?有不满意的地方你可以提出来嘛!要不这样,我让你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让你当总经理,这总行了罢?你还会想走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