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城里杨有财倒是十分开心:“殿下,兵不血刃抢了人家这么多银子,还让人家感恩戴德,也就是殿下这种厚脸皮黑心肠了,老杨我是自愧不如啊。”
程孝廉笑骂了一声:“就你话多,银子清点了么?一共有多少?”
“总共是白银十万两,而且只有白银并无其它金银财宝,每一个银锭上面都有秘制的花纹,看起来太祖爷也废了大功夫了,一旦这种白银流入市面上,锦衣卫很快就能发现,到时候也好查明是自己的老底被人抄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大明朝的这些皇帝这么不省心,结果一片好心全都作废。”
“杨有财,你是越来越放肆了,这些皇帝做的事也是你能议论的,只是要说朱慈焕在孝宗皇帝的牌位里面发现了钥匙和书信我都能相信,可是这么一个人,竟然没有丝毫反清复明的心思,我可就难以相信了,而且这东西埋在这种地方,可敢保证不被别人弄了去?”
杨有财嘿嘿笑了一声:“殿下,朱慈焕的心思我是不知道了,我这不是一直提议派个人跟上去一劳永逸,可是你不让我做么,再者说这些银子的事情,咱们大明朝可是有律例的,王陵方圆百里内不得动土,违者视同谋反,株连九族。那些老百姓谁敢为了一口吃的来这儿种地?也就自然发现不了这东西。后来天下大乱,整个陕西全是乱民,今天从东边跑到西边,明天从南边跑到北边,谁又有心思翻土,中上一两季庄稼也不见得能够发现其中的端倪。”
程孝廉笑了一声:“到底得说太祖爷聪明,这地方虽然在王陵百里之内,但是也在十里开外,就算有人要毁了王陵,也绝对想不到在这么一块空地下面竟然埋有重宝。要是没有那留下的密语,谁又能想得到这其中的关联?”
杨有财呵呵笑了一声:“还有更绝的呢,刚刚锦衣卫研究了这铁板,若是有人从外面加热这铁块,里边会喷涌出一种奇怪的药汁,立刻会融合在银子里面,到时候这银子就废了,也就是说,没有钥匙想拿到这银子,异想天开。”
程孝廉只知道这是什么化学反应,具体的可说不上来:“把这些东西送回成都,让南镇府司的人看看有什么用处没有。”
“那殿下,朱慈焕那边。。。。。。”
“暂且随他去吧,我倒要看看他能弄出什么名堂来。”
程孝廉本来以为这个朱慈焕应该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倒霉蛋,但是现在他可不这么看了,一个人手握着如此重宝,竟然能够几十年如一日不动如山,单单是这份忍耐力就非常人可比。况且这一次来西安,竟然让他的内兄冒名顶替,心机不可谓不深,只是他在打什么主意,程孝廉暂时还想不到,也懒得去想。
不过他倒是心情不错:“张献忠留下的宝贝也落到了咱们手里,太祖爷留下的光复大明的银子也落到了咱们的手里,咱们这可以说是到处发财了。”
“上天庇佑殿下,咱们大明复兴有望。”
“好了,少拍马屁,随我去看看新军训练得如何了。”
半个月之后,蔡毓荣带兵赶到了陕西,图海与其交割军务。
“仁庵,此地军务便交给你了,贼军狡猾,一定要多加小心。”
“麟洲兄,朝堂上的那些人咱们都清楚,嘴皮子上下一翻就能要了咱们的命,我相信你是冤枉的,皇上也一定会明察秋毫,况且兄长你还是皇室旗人,早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我在此不过是为兄长你打打前站,维持一下局面罢了。”
“可莫要如此说,仁庵,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临行之前我告诉你一句话,你可万万要记在心中,一旦有机会,哪怕是一分一毫的机会,一定要毫不犹豫灭掉对面的前明朝廷,不可有一丝仁念,否则他们气候一成,咱们可就全都性命不保了。”
“弟必将铭记于心。”
图海叹了口气:“我便回到朝堂之中,塞住这朝堂上衮衮诸公的悠悠之口。仁庵保重!”
“麟洲兄一路平安。”
却说这蔡毓荣接管了军务,却没有丝毫要进攻的意思,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虽然有图海留下来的不少情报,但是总归是自己弄到的一手情报来的放心些。
而且蔡毓荣很明白,图海丢了西安,又丢了潼关,这才被人弹劾,他绝对不会有这么多机会,图海是皇上的亲信,他不是,所以他只能赢,不能输。
眼看着冬日便要到了,攻城之战更难打了,况且还是面对着潼关这种天险关卡,所以蔡毓荣决定做好准备,来年开春一举克敌。
眼看着没了蔡毓荣这个外患,大明朝廷的文武群臣全都开始忙乎自己的事了,首当其冲的便是程孝廉大婚的问题。
如今大明也算是坐拥西南半壁,殿下也已经不小了,大婚之后也好早日诞下龙子,继承大统。
为了此事孔夫子专门跑了一趟西安府,进了屋便开始撒泼:“若是殿下再不大婚,老臣就辞官回家,隐居山林了。”
程孝廉哭笑不得:“怎么又提起这个话题来了?”
“到如今殿下马上就要弱冠之年,若是再不大婚,不光他们心中不安,就连我也心生疑虑,殿下若要美貌女子,老臣拼了老脸不要,去四川挨家挨户寻觅都成,但是一直拖着总不是个事,殿下一日不成亲,群臣心中便嘀咕一日,还怎么安心办事。”
程孝廉心中叹了口气,但是也无可奈何,入乡随俗,他既然回到了这个时代,这种事自己确实做不了主。
“也罢,就听孔大人的便是了。”
“好,老臣已经选好了黄道吉日,下个月初九,便是好日子,到时候殿下愿意一次娶三个也没问题,愿意一个一个娶也没问题,一切全凭殿下安排。”
程孝廉挠了挠头:“这些事我也不懂,还要孔大人一力操办。”
紧接着,孔夫子又抛出了第二个问题:“殿下,近日诸位大臣议论纷纷,说成都终究是偏安一隅之地,难以成就大业,要不要迁来西安,西安毕竟是古都,也算是顺应天时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