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过年这一段时间,陆完正在忙着开荒,将大把大把的银子,换成了完善的水利措施。并将一批批流民安置下去。忙得不可开胶。
朱厚煌也过去巡视过来,看所有人,在陆完的安排下,干得热火朝天。他每次过去,反而会影响工作效率。
他所担心的蛮族骚扰问题,在戚景通的护蛮军的进攻之下,更是一点也没有发生的迹象。这些投诚的蛮人,杀起曾经的自己人来,丝毫不手软。甚至将很多蛮人赶进了大山之中,抓捕了很多蛮人奴隶。
护蛮军虽然大多是蛮人出身,但是在精良的装备的保护之下,也发挥出了强大的战斗力。以至于,朱厚煌居然有心将护蛮军成建制的保留下来,成为朱厚煌的亲军之一。
不过在完全开垦完东雍平原之前,这些护蛮军有做不完的事情,一时间也抽调不出来,这才做吧。
所以,朱厚煌也就放心的将这方面的事情,交给陆完与戚景通去做了。
许栋在琉球也没有闲着,他方面与细川氏达成协议,直接在细川氏控制的码头与细川氏交易,而绕过了长崎。这样一来,利润还相当可观。
不过,比起这一件事情,朱厚煌更看重后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许栋开始整理琉球到日本航线上的海盗。这样一来,整个日本航线,开始进入大仗还相当克制,但是小规模冲突却屡屡出现的时代。第二有大批海商在东雍落籍,成为了东雍人。比起前一件事情,朱厚煌更看中这一件事情。
这么多少海商选择了落籍澎湖,概因澎湖是个群岛,如想逃走的话,十分容易逃走。也都有一些人落籍在大员。虽然朱厚煌还没有正式宣布,但是雍王府就在大员,。大员几乎上是东雍实际上的首都。自然被人看中。
有了这批富商的落户,澎湖与大员的市面开始繁华起来。陆完这才发现,不仅仅少府有钱,在他的名下,还有一处赚钱的地方,那就是海关。
之前,东雍海上贸易几乎都在少府的控制之下,而少府又是一个几乎上不纳税的怪胎。所以还显露不海关有钱,但随着朱厚煌在琉球一番话的流传开来,很多人在东雍落户,东雍的大员与澎湖,也慢慢从东海上的偏僻之地,变成了东海的中心所在。
大量货物在澎湖与大员交易中转。给两地带来大量的收入。而这一部分收入,在朱厚煌的划分之中,是属于雍王相府的。
这多出来的税银,也让朱厚煌紧巴巴的日子,好过了一点。
南洋舰队那边,魏家轻车熟路,扯大明的名义南下,很快在南方找到一个良港,并得到了很多小国的支持。
魏瑞舟的南洋舰队,居然在南洋站稳脚跟,让朱厚煌不得不承认,有些人自己带了一些运道,比如说魏瑞舟,真是一艘瑞舟啊。
许松也没有在江南久留,生意谈完了,从江南刮了一大笔钱之后。就继续经营少府。也不知道,是不是朱厚煌说许蓝的话,起来作用。还是朱厚煌的行动,让下面的看到了风头许松一回来,就极其关住各个工坊,那股殷勤劲让朱厚煌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对了吴凤仪,也将矿山的事情,交给汪直。但是汪直却没有高升,因为从半空之中,掉下来一个魏大临,也够他郁闷的。
吴凤仪跟在朱厚煌的身边,编织永远也编织不完的情报网络。
朱厚煌面对这么多事情,居然神奇的发现,需要自己直接负责的事情,却不多。让他放不开手的,只有水师学堂了。
朱厚煌越往水师学堂之投入心力,就越想往里面夹杂私货。
他首先,将朱裕找了过来,成为水师学堂的一位老师,讲解天文,已经他还没有完全完善的经纬度。月钟法。
朱裕在朱厚煌的麾下好吃好喝的,有大笔的经费拿着,也有一点不好意思了,这一段时间内,朱裕明显的改变了自己的研究方向,从历法上面,转到经纬度体系。他用古人的数据,做了一套星图。但是朱裕觉得不严谨,准备再次测量一些月球轨道,所以经纬度的敲定,定然在数年之后了。
第二门课是地理。地理课并不是一个人上的,而是郑路找了十几个熟悉各个地方水路的地理鬼,分别为学生讲解,各地海域的信息。
还传授种种制图之法,不过由于人才短缺,制图之法虽然是地理课的范围,却不得不挪到天文课上去上。因为,注意在研究经纬度的时候,顺便研究了一下制图法。而朱厚煌在地东雍实在也找不到其他制图大家了。
第三门课,是李大工上的,就是将船舶。
什么样的船舶有什么样的特点,以及船只的结构不同,攻击什么方位容易奏效。李大工作为大匠师,给这些不入门的小学徒讲解船舶。也算屈才了。
第四门课,并不是朱厚煌要求的,而是郑路要求的,就是语文,或者说识字课。无他,是生源问题。
水师学堂,虽然马上要开课了,但是学生却没有多少个了。即便是朱厚煌发动水师家眷报名上参加,总共也没有多少人。而且底子很差,有很多孩子,居然还不识字。
如果没有识字课,这些人只会在听天书。
这个情况,让朱厚煌不得不在自己的小本本上狠狠的写下两个字,教育。看来,想将东雍建设成他心目之中的根本之地,任重而道远。
剩下的就只剩下实践课,他们的实践课就是捕鲸,这个时代没有人将鲸鱼当成保护动物,而搏杀鲸鱼,是对他们这些水手最好的训练。
朱厚煌对这一所学校寄于厚望,朱厚煌虽然也在东雍办了一所学校,那一所学校就是府学,但是府学的目标太大了。朱厚煌想对府学的教材做手脚很不容易。即便他已经努力去做了,也无法影响到府学之中,儒家的决定地位。而在这一所学校之中,儒学的成分被压制的很低。自然科学的成分,占据很高的地位。
为了把握,学员对朱厚煌的忠诚。朱厚煌也时不时的给学员们讲课,但是朱厚煌的课,大多是历史课。
不过朱厚煌深刻明白一个道理,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朱厚煌的历史课,大多讲海洋,讲扩张,将西方人在航海上获得的财富,有意无意培养,学员向往海洋的氛围。
就这样一个月,朱厚煌除却在雍王府,处理例行公务,了解各方面的进展之外,其他时间,都在水师学院之中。
朱厚煌实际承担了校长,教导主任的位置。
不过,这样平静的生活,即将结束。这一天,朱厚煌正在学院之中游荡。虽然只是临时的驻地,但是在朱厚煌的关怀之下,建起一排排整齐的木房子。所有房子都松木建造的,推门而如,有一股诱人的松香味。
就在朱厚煌沉迷于这种气氛之中的时候。吴凤仪忽然来找朱厚煌了。
朱厚煌立刻知道不对,摒弃左右,问吴凤仪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凤仪是朱厚煌的眼睛,一般情况绝对不会这么急的,定然是发生了大事。吴凤仪说道:“陛下决定南巡,内阁已经通过了。”
“什么?”朱厚煌大惊,从这一则消息,朱厚煌立即明白。宁王之乱,已经是迫在眉捷的事情了。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